這一夜,常長感覺這個累呀,近四十口子人睡在一起,鼾聲如雷,到處震響,磨牙的,說夢話的,咳嗽的、放屁的……

常長做夢都是感覺被雷追著揍,前後左右,圍著他團團轉,天還沒亮就再也睡不著了,頂著一雙黑眼圈,早早地起床洗漱。

幸好大車店給準備的早點還是不錯了,稍微慰藉了他那因睡不好覺而受傷的心靈。

銀子難賺呀!早知道就不買什麼功法了,買了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可能自已真的不是適合修煉的人,修仙不是人人都可以的,不信你看,紫星門每年都四處挑選雜役弟子,不說萬里挑一,也相去不遠。但真正能踏上修仙之路才有幾個?

去年被稱為豐收大年,總共才有二十幾個弟子成為正式弟子,三年一次,平均一年也就七八個。而且這些只是勉強踏入到了引路境,到真正的修者,能結成金丹的修士,聽說紫星門近二十年只有兩個,還是今年突破的。

隔壁鄰居更慘,松竹派只有一個,比松竹派還慘的也有,例如隔壁的隔壁雙劍門、玄武派等等。

繼續趕路,兩天才走了三百多里路,現在才剛出了幾大門派所修行的山區,距離到達目的地,還遠著呢。

不過前面好像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道路更加好走,行進速度會快一些。

為了方便繼續趕路,他們沒有繼續住店,而是在荒郊野外宿營休息。

晚上,雲飛揚和卜正卿經常偷偷湊在一起,揹著別人拿著一個手掌寬,半尺長很像鏡子的東西鬼鬼祟祟的看,而且有時還評頭論足的,很是奇怪。

這天宿營的地方在一條河的旁邊,方便取水。打火做飯的時候,雲飛揚湊了過來:“常兄弟,今天改善下伙食怎樣?”

“昨天吃的就不錯,今天不用改善,而且我帶乾糧了,吃乾糧就行。”

常長把自已手中的乾糧抬了抬。

“光吃乾糧那成呀?你還在長身體,應該多吃點肉。”

“我沒買肉,沒錢,沒工夫。”

“別介呀,你看我可是專門買了好酒,你聞聞。”說完雲飛揚開啟酒葫蘆的塞子,一股酒香冒了出來。

常長沒來由的吞了下口水,這東西竟然把他的饞蟲勾引起來了,但是常長害怕雲飛揚又給他設套,用他那不太堅決的口氣拒絕道:“喝酒容易誤事,明天還要趕路呢。”

“我出錢,請你給大家做頓蟹爪蝦,我看你買了不少的調味品,這應該不難吧?”

“多少錢?”

“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不老少了,自已在門派一個月才能賺五兩銀子,雲飛揚居然一下就給一兩銀子,很是心動。

“今天都累了一天了,再說了,蟹爪蝦也沒有呀,還是算了吧。”

雖然很心動,但常長覺得這個價格可不是雲飛揚的底線,他要講講價,或許還能加點。

“我剛才看了,河裡很多蟹爪蝦,又肥又大。我再加一兩銀子,不能再多了,你要知道,那天鎮子上五兩銀子一桌那可是蟹爪蝦、燒烤管飽。”

雲飛揚掏出二兩銀子,拿到常長面前。

常長出手如電,一把抓過銀子,說道:“成交!你看派人抓蝦,我去準備鍋灶。”

“好嘞!我這就安排。”

車上有鍋,灶隨便用幾塊石頭搭了個土灶,大家齊動手,很快香味四溢的蟹爪蝦出鍋了。

常長在調味的時候專門揹著大家,不是他小氣,因為這做麻辣蟹爪蝦的配方他已經作為股份投資到兩個教習的店裡了,所以要有一定知識保護的意識。

由於人太多,常長一連做了三鍋才夠吃的。

次日路過城鎮的時候,卜正卿買了不少的生肉蔬菜,晚上宿營的時候,卜正卿拿出二兩銀子,讓常長給大家做烤肉。

下一天,雲飛揚說該輪到常長請大家吃飯了,看著常長疑惑的神情,雲飛揚解釋說,隊伍裡一共有三個管事的弟子,兩個都請客了,你不表示一下?

常長無奈,只好免費給大家烤乾糧,勉強算是糊弄過去了。

紫星門掌門處,空髯子坐在那裡邊吃瓜果邊喝酒,旁邊坐著的凌陽子問道:“道長,這麼早就安排三個年輕人去押送,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肯定是有的,不過這樣他們的成長會更快一些。而且我也安排了後手,根據我的推算,此次出行,有驚無險。”

“那就好,常長真的無法修煉嗎?”

“那孩子倒不是無法修煉,不過我感覺他身體的部分機能好像被鎖住了,以我現在十不存一的殘破狀態,我對此無能為力。這次讓他跟著,準備到了那邊讓老修看看,老修應該會有辦法。”

“您老難道就恢復不了了嗎?您老當年可是最頂級的存在。”

“唉!沒辦法,我現在就是想著幫著年輕人儘快成長起來,以後就要多靠他們,至於我,難了。”

…………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多月,行進速度還是挺快的,大概已經走了接近萬里路,山上仙家門派的弟子和仙家門派的牲口的速度和耐力也不是一般老百姓家所能比的。

過了平坦的平原地區,又來到了山區。

常長一算賬,饒是他如此的精打細算,勉勉強強的賺了五兩銀子,跟在門派裡差不多,作為隊伍裡的三號人物,不能總是請大家吃烤乾糧吧。

但也並不是沒有收穫,雖然在年齡上來說他是隊伍中最小的,但是他現在的威望可不低,特別是在做飯的時候,大家對他的吩咐言聽計從,連雲飛揚和卜正卿都十分聽從他的安排。

當然了,其他的時間,他也沒有什麼安排。

在再次進入山區前,隊伍來到一處靠山而建,名叫路子口的城鎮,準備先停下來修整幾天,不能總是趕路,該放鬆就得放鬆,連續走了一個月了,同行的都是一群老爺們,說不乏味,誰信呀?

雖然雲飛揚和卜正卿經常湊到一起看那個神秘的物品,有時候幾個年齡比較大的雜役弟子也會加入,但他們一直都揹著常長。

不過一直這麼趕路,連常長都覺得無聊透頂。

這個城鎮是一處重要的交通要塞,規模真不小,南來北往的,絡繹不絕,感覺十分的繁華。

雲飛揚專門要了一個三人間的上房,作為正式弟子,有時候是可以搞點小特殊的,剩下的人還是大通鋪,有地方住就不錯了,總比荒郊野外強吧。

安排好人員住宿之後,雲飛揚和卜正卿兩人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神秘兮兮地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常長也懶得管兩人的事情,再說了好事不揹人,揹人沒好事,他敢管嗎?

隨行的其他弟子也都三三兩兩的出去消遣了,只剩下常長一個人待在大車店裡。

練功?沒什麼進展,執行了幾個小周天就差不多了,這玩意天天都在練,多練幾次也沒什麼效果。

練劍?開玩笑,在旅店裡,拿根棍子狂魔亂舞,人家不把你當成瘋子才怪呢。

看書?書是橫著看還是豎著看自已都沒弄明白。

雖然已經年滿十八歲,常長突然覺得自已除了做飯,其他的好像一無所知。

雖然也很想上街逛逛,可是覺的城裡套路深,不敢去。

算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去貨物和騾子那邊看看吧,也算是自已值班了。

晃晃悠悠地走到牲口棚,常長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好像匆匆忙忙的從牲口棚離開了。他雖然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太在意,牲口棚裡不止他們一家的牲口,可能是別人也過來照看牲口。

察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問題,騾子們都很正常的吃著草料。見了他還象徵性地打個響鼻,以示問候。

又到存放貨物的大棚溜了一圈,十八輛貨車和兩輛生活車都很整齊的擺放在那裡。

可能是自已多疑了,正當他搖著頭往回走,覺得自已是閒的時,有個人迎面走來。

來人身材中等,長相平常,留著兩撇小鬍子,面相中好像透露著一絲莊嚴。看年紀也就三十多歲,他來到常長面前,開口說道:“這位兄弟,你好,可否打擾一下?”

“請問您是?”常長滿臉狐疑,不認識,只好警惕而又不失禮貌的問道。

“我叫來有去,也是這家店裡的客人,我看你剛才去了馬廄,又來了貨棚,你是運貨的客商?”

“有什麼問題嗎?”常長心生警惕,但他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是我有問題,是你沒有發現問題。”

看常長皺著眉頭,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來有去說道:“想小兄弟跟我來,看一下你就清楚了。”

來有去先帶著常長去了貨棚,指著馬車車輪處的位置讓常長看一下。

常長仔細觀看,馬車的車輪上確實被撒上了一些粉末,量不大,只有淡淡的一層痕跡。

然後兩人又來到馬廄,常長他們騾子面前的石槽上也有粉末的痕跡。

“這是什麼?”常長疑惑的問道。

“這叫追蹤粉,是山上的手段,無毒無害,但是卻留下比較特殊的氣味,彌久不散,方便跟蹤你們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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