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色竹紋錦袍的男子負手而立,並沒有因為事情不利而生氣。

“藍樂,你散出訊息,就說本王身負重傷,需要兩個月才能養好傷,嚴重到連吃飯都要人喂的程度”。

敬王不敢再下手,就算要他死,也不能死在皇城,太容易被查出來了,以慧貴妃的性格,是不會讓他們栽在這種錯誤上。

一個月後是他和江知念成親的日子,剛好趁此機會擋了敬王,他希望自已的大喜之日還是能順利進行。

“給母后傳信,讓阿恆參與進燕羽修水渠這件事去”。

燕羽不是喜歡找事麼,那幫幫他好了。

“是王爺”,藍樂抱拳,轉身出去了。

燕衛衡問正在包紮的大夫,“他這腿嚴重嗎?”。

“回王爺,沒有傷到筋骨,藍松躲避得及時,就是需要一些時間恢復罷了,不影響以後”。

“給他用最好的藥”。

“是”。

他看向藍松,“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養傷,事情有藍樂去辦”。

“多謝王爺體恤”。

沒多久皇后收到了信,敬王當真是一點時間都不肯放過!立馬著手反擊。

而燕羽此時也在宮中,給慧貴妃說著事情發展。

“你為什麼不和本宮商量再行事!在你父皇眼皮底下你就動手,簡直是魯莽!”。

“可兒臣已經發現他兩次進宮了,都沒有回安祖寺廟,兒臣懷疑他在和皇后密謀事情,況且兒臣這次絕對讓他抓不到把柄”,

“下面的探子說他這次傷得很嚴重,至少兩個月才能恢復,就算養好了,身體也大不如前,母妃你知道他身體本就不行的”。

慧憐音半信半疑,“真有這麼嚴重?”。

“確實是真的,兒臣手下的人是從他府裡採買婆子那打聽到的”。

慧憐音在殿內踱步,幾息後開口道:“燕衛衡回宮這件事你不必擔心,是皇后召他回來的,而且謝以恆也在宮中,聽皇上說是皇后太過思念燕衛衡才忍不住召他回來,見了面燕衛衡自會回到宿山去”,

“你弄這一出,反而讓他留在了這兒,其二,你最好給本宮藏好你的馬腳,要是被人查出來了,還得連累本宮給你收尾”。

燕羽眸底掠過陰冷,語氣卻恭敬,“兒臣知曉了”。

總有一天,母妃會再也不敢這樣對他說話。

……

江知念正被管家帶著在楚王府到處逛逛,熟悉地方,走了沒一半就想回去坐著,剛經過大廳處,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姐姐。

“小佑”。

陽清佑看見姐姐連忙跑了過去,他在家好擔心,希望姐姐做的事情能順利。

江知念拉住他,讓陽清佑離她近些,“走吧,回屋姐姐給你說”。

於是陽清佑也沒問,縱然他很疑惑為什麼突然就進了這豪華的府邸。

“你們就在外面吧,我和我弟弟說幾句話”,江知唸對幾個婢女說道,然後關上了門。

“是小姐”。

陽清佑沒見過這陣仗,他覺得好威風,但似乎這種生活不是他能過的。

“小佑,以後我們就要生活在這裡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楚王的”,江知念直接一個重磅訊息扔了出來,砸得陽清佑瞪圓了眼睛。

“姐姐,你……說的是真的?”,他雖然沒上過學,但也知道楚王是個什麼人物,那是皇帝的兒子啊。

“是,而且楚王爺是個和尚”。

“什麼!和尚?”。

江知念忙捂住他嘴巴,陽清佑驟然提高的聲音屬實有些大。

“以前是,現在應該不是了吧?”,她又補了一句。

陽清佑覺得自已快暈倒了,怎麼還是個和尚,和尚在他認知裡是能生孩子的嗎?

是老和尚還是小和尚?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問了出來。

“是年輕的吧”,在他們這個世界裡,二十一又好像算老了,但在她觀念裡肯定是年輕的。

“可是……姐姐,他會對你好嗎,他們身份那麼高,以後會娶好多娘子,你會不開心的”,陽清佑想起他鎮上的鄉紳都娶了那麼多年輕女子,那楚王不是會娶更多?

江知念沉默,燕衛衡以後是要當皇帝的,那後宮不得開起來?想想就惡寒,而且她讓燕衛衡歸俗了,那豈不是相當於把封印解開了。

“放心,要是他以後這麼做的話,我保證他只會有我肚子裡這對唯一的孩子”。

嘿嘿,割了就是,反正孩子有了,也是她用的第一次,那玩意兒也不重要了吧,只是評定積分少些,她能接受。

陽清佑遲疑的點點頭,好吧,他應該相信姐姐。

這時外面婢女行禮的聲音透過門來,江知念摸了摸陽清佑的頭,看向門外。

燕衛衡抬手敲了門,江知念等著他說話,但半天沒聽到他聲音,讓陽清佑過去把門開啟。

燕衛衡正在想他該怎麼稱呼江知念,直呼姓名?還是叫江小姐?知念?又好像太過親密。

沒等他想好,門自已開啟了,低頭看見一個小孩站在面前,這是她弟弟吧。

陽清佑有些忐忑,這以前根本見不到的大人物離自已這麼近,他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燕衛衡看了一眼裡面坐著的人,主動開口:“你就叫陽清佑吧?我叫燕衛衡,以後是你的姐夫”。

陽清佑心情瞬間平靜,姐夫?還沒成親呢。

“見過王爺”,陽清佑乾脆學別人叫王爺,總不會出錯吧。

“我和你姐姐還有一個月就成親了,叫王爺太過生疏,喚哥哥如何?”。

燕衛衡聽這聲王爺,就知道這小孩沒認可他,心裡有些異樣。

小孩攪了兩下手指,低低道:“哥哥”,剛叫完,手裡就被塞進了一塊兒玉葉蟬鳴佩。

陽清佑仔細一瞧,是被雕刻成一片葉子形狀的玉,上面有一隻蟬,他不知道該不該收,一時沒動作。

江知念走過來,“王爺給這麼貴重的東西做甚,小孩子不知它的珍貴,壞了不值當”。

“我給小佑的一個見面禮罷了,以後他也是我的弟弟,待會兒讓人給他穿個繩子掛脖子上就不會掉了”。

燕衛衡知曉他們以前的生活,這塊玉佩對他們來說很貴,於是也沒說這玉佩不值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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