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我們家小姐就在那裡,那個定是拐人的柺子。”

突然,祁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而後是許多婦人的喊叫聲。

“祁媽,我們在這裡,你們快來,別讓這個柺子跑了。”

柳三月見山上站滿了婦人,朝著祁媽喊道。

“就是我家小姐,就是我家小姐。”

祁媽帶著哭腔往山下跑來,身後跟著數十個婦人。

“閔兄”已經到了山坳,再幾十步就能抓到阮文瑤,聽見山坡上的聲音他愣了愣,但還是不甘心,朝著幾個小姑娘撲過來。

“這人是柺子,就是他抓走了我家小姐,大家快朝他扔石頭。”

祁媽邊往下滑邊喊道,她話音剛落,只聽山上的婦人罵聲一片,隨後一顆顆石子從天而降,齊刷刷地往“閔兄”身上砸去。

那“閔兄”左閃右躲,也躲不了眾婦人手中這許多石子,頃刻間,頭上已被砸出好幾個包來,他只好抱著頭趕忙往後撤,慌亂中重蹈了阮文瑤的覆轍,腳下一滑,也掉坑裡了。

“快,姐妹們,我們去抓住那柺子,不然讓他跑了,以後咱們的孩子免不了還會被他拐去”

祁媽一吆喝,不僅是她身後的婦人,山上還又湧下來不少人,眾人直往那“閔兄”逼去。

“閔兄”卻在忙著拔自已的腳。

“你們別過來,老子有刀,小心我要了你們的命!!!”

已有幾位婦人近前,“閔兄”將手伸到腰間喝道。

“刀?你倒是拿出來呀,老婆子我又不是沒見過刀。”

祁媽吼了一聲,一個箭步衝過去,一腳踹到“閔兄”身上,那“閔兄”頭搖了兩下,暈了。

“嚯,才一腳就經不住了?我還沒打哩。”

又有幾個婦人趕上來,見祁媽剛剛勇猛無比,也想往那“閔兄”身上踹上幾腳,可這人已經不省人事了。

眾婦人只好三兩下將閔兄五花大綁了,扔到一邊。

“不行,不給這畜生給點顏色,他當咱們姐妹們是好欺負的,以後必定還犯!”

人群中一個婦人怒道,其他眾姐妹聽後紛紛響應,都要嚴懲這柺子。

“這還不好辦?咱們先打他一頓,別打死了,然後……”

有人站出來出主意,這話還沒說完,眾人已經湧過來,拳腳相加往那柺子身上、臉上伺候。

那柺子被打的疼醒了,一見頭頂全是人頭,嚇得又暈了過去。

“大家都別搶,最後由我來……”

剛剛出主意的婦人,自家女兒就是被拐子拐走,至今杳無音訊,她是恨極了這柺子。

只見她拿出一把小刀,撥開眾人,在柺子身旁蹲下,唰唰唰在柺子臉上刻了幾個大字。

“我是柺子,好好好,還是妹妹聰明……”

其餘婦人看後皆誇道。

還在山坡上往下滑的祁三早就被這場面嚇癱了,坐在原地不敢起來,幾個婦人上到山上把他也帶了過來,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一定是娘娘們顯了靈,才讓我家小姐逃脫了這柺子的魔爪。”

祁媽說著,一把將柳三月摟到懷中。

一旁的婦人也已經把阮文瑤從坑中拉了出來。

“還有誰家丟了孩子,這柺子剛剛還從廟裡偷出一個女孩來,那女孩兒腳上穿的是一雙紅鞋,很是精緻。”

鶯兒見圍過來好些婦人,衝著人群喊道。

“一定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也不見了。”

山坡上滾下一個青衣婦人來,婦人已是滿臉淚痕。

幾人幫忙將她扶起,她的腿還一直打著顫,怎麼都站不穩。

“跟我來,人我們藏起來了,你們去了可能不好找。”

鶯兒掃了眼青衣婦人說道,說完便再次往後山去。

柳三月也從祁媽懷裡爬出來,和幾個婦人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樹林中,破屋已經被那夥柺子破壞的不像樣子,屋前除了那個受傷的小癩子,再無他人。

“姑娘,我家小姐呢,不會已經被拐子抓走了吧?”

青衣婦人見這裡並沒有她家小姐,趕緊過來抓住鶯兒的胳膊,哭著問道。

“這位媽媽別急,我們把人藏到那邊的草窩裡了,你隨我們來,看看是不是你家小姐。”

柳三月環住青衣婦人的胳膊,引著她往破屋的另一側走去。

屋子的斜後方堆著一堆草,青衣婦人見後,忙衝過去將覆在最上層的草掀了,草窩中隨即露出一個小姑娘的頭來。

“小姐,我的老天爺呦,你可是嚇死我了,你要是真丟了,你娘可不要了我的命。”

青衣婦人一見這小姑娘,抱著姑娘的頭便哭了起來。

“唉喲沈媽,我這不是好好的,你看看,沒缺胳膊,也沒少腿的,你瞎哭什麼,搞得好像我已經沒了似的,快快快,打住了,我聽著就煩。”

那小丫頭見一群婦人圍在草窩旁盯著自已看,不自在了,趕緊讓自家婆子停了,還打算撥些草將自已蓋住,一活動才發現手還被綁著。

“當時走的急,忘了給姐姐鬆綁了……”

柳三月瞧見了,趕忙爬到草堆上,摸著將姑娘手上的繩子解了。

“小姐,就是這幾位姑娘救的你,要不是她們,我可就……”

沈媽說著忍不住又抹起淚來,那小姐白了她一眼,任憑她哭著,自已從草窩子裡爬出來。

“這位姑娘,我叫江凌蘭,潞州人士,既然我這條命是姑娘你救的,那我們就當著眾位大姐大嬸的面義結金蘭可好?”

這位江姑娘用手掃了掃身上的柴草,直挺挺地站到柳三月面前一臉的嚴肅,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江凌蘭如此的灑脫,反倒把柳三月弄得不好意思。

“我們才剛剛認識,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為人了,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救你的,如此?是不是不太好?”

柳三月在腦中認認真真措了一下詞,才開口說道。

沒想到江凌蘭聽後卻哈哈一笑,一點都不像個剛剛被綁了的人。

“我自已我自是非常瞭解的,至於姑娘你,小小年紀就肯捨命救人,自然是可交,既如此,我又為何要猶豫。”

柳三月還未見過如此直率之人,江凌蘭這一句話可把她說不會了,她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站在原地不說話。

“姑娘,我家妹妹可能剛剛也受了些驚嚇,還沒反應過來,你容她想想,若是你二人有緣以後一定還會再見的,到那時,她再給你一個答案,你看如何?”

見柳三月一臉的為難,阮文瑤只好出來給她解圍,那江凌蘭聽阮文瑤這樣說,又是哈哈一笑。

“有趣,有趣,這清遠城可真是有趣,這一趟廟中祈福,既有驚險,又能多結交幾個朋友,我可是真沒白來,既如此,我就先告辭了,家人還在山下等著。”

江凌蘭說完,領著婆子正就要走,走了兩步忽又迴轉過來。

“真是該死,忘了請教恩人姓名,還請恩人賞臉,告訴我你的名字,以後我好找恩人報恩。”

“姓柳名三月,清遠人士,鄉下丫頭,不足掛齒。”

柳三月扭扭捏捏沒有開口,鶯兒搶一步替她說道。

那江凌蘭又是哈哈一笑,領著婆子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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