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這下要毀容了。

柳三月看著鏡子前的自已。

簡直不忍直視!!!

面上除了麻賴賴的小點兒,還有大片大片的紅斑,甚至連頭髮也快要被薅沒了。

“仙人不愧是仙人。”

鶯兒朝柳三月豎起大拇指,直誇柳三月厲害,連仙人也敢得罪。

“月兒,發生什麼事了?”

先是阮文瑤來了。

自從鶯兒跳井後,阮文瑤發現這柳三月跟鶯兒兩個動不動就湊在一起,整天嘰裡咕嚕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麼。

但柳三月捂著個臉,散著一頭亂髮,問什麼都不說話。

“阮姑娘,小姐她沒事的,只是學寫字著急了些,一會兒就好了。”

鶯兒指了指桌上散亂的紙筆,上面被柳三月弄得滿是墨汙。

這倆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阮文瑤可不是柳三月,鶯兒臉上的表情明顯在幸災樂禍,但眼神卻在閃躲。

不對,一定有問題。

這丫頭好好的捂著臉幹什麼?

阮文瑤邊想邊慢慢靠近柳三月。

趁柳三月一個不注意,一把掀起柳三月臉上的帕子。

“月兒,你這……”

阮文瑤的手停在了半空,眼睛卻沒有從柳三月臉上挪開。

這下真完了。

被阮姐姐看到醜樣子也就罷了,這下該怎麼跟她解釋。

柳三月恨死兩個娃娃了,衙門大堂上選字的賬還沒算呢,他們反倒先捉弄起人來了。

“嘿嘿,小可憐兒,這次送您的驚喜您還滿意嗎?”

周圍靜止了下來,藍娃娃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臉挑釁地看著柳三月。

“我們是仙人,所以您得為您的言行付出代價。”

藍娃娃指了指柳三月的臉,鶯兒已經笑趴在地上。

“不過,這次的懲罰似乎嚴重了些,我可以告訴您,這些寶物都有特定的使用時限,這需要您去探索,我建議您最好順其自然。”

藍娃娃撂下幾句話正準備要閃,看了眼柳三月又道:“小可憐兒,您要是沒有文化,您可能得多吃好些苦頭哦……”

好傢伙,又是一個勸學的。

這一日三勸,柳三月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好好好,我學,我馬上就去學,我以後都不睡覺,往死了學,只是,你先把我臉上這烏糟糟的東西去了。”

柳三月捂著臉急道。

鏡子裡的面容連她自已都嫌棄,稍後要是爹孃都來了,那還得了,他們即使不被嚇死也會被噁心死。

藍娃娃卻不管不顧,發出一聲怪笑,隨即無影無蹤了。

“你……”

柳三月怒不可遏,剛欲衝去臥房翻“秘籍”,阮文瑤動了,環兒進來了。

“哈哈哈哈……”

鶯兒小小的屋子,地上蹲著三個小姑娘,笑得一個比一個誇張。

“這幾個孩子今天這是怎麼了?哎,月兒,你別跑呀,剛剛是不是你在叫?發生什麼事了?”

柳夫人是尋著笑聲找來的,她剛進屋,柳三月低著個頭就要往外面衝,她眼疾身快,堵在了門口。

柳三月一慌,手裡的帕子掉到了地上,她慌忙抬頭。

“哈哈哈,你這丫頭,怎麼把臉弄成這樣,跟個小花貓似的,老爺,快來看,你家月兒變成小花貓了......”

柳三月想逃,柳夫人哪能饒她,硬是將她拉到了院子裡,供人觀賞。

“大小姐,墨汁好吃嗎?”

晚飯時刻,呂書齊一見柳三月便嬉笑道。

因搬去潞州府的事,二人一下熟絡起來,呂書齊也不再像往日那般拘謹。

柳三月原本想打趣幾句,報復一下呂書齊,見阮文瑤使勁衝著自已搖頭,心一軟沒再搭理呂書齊,轉身跟柳玉林玩了起來。

呂書齊自討了個沒趣,趴在桌上悶聲吃飯,眼睛卻不停地看向柳三月和阮文瑤這邊。

飯桌上其他人都在聊天,只有柳三奶奶看著三個孩子笑了。

這裡面一定有故事!

柳三奶奶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坐觀全域性。

只是她剛來柳家沒幾天,這幾個孩子她還不怎麼了解,所以不好開玩笑,只得忍忍把年輕時的愛好默默收起。

可一桌子酸甜可口的飯菜,哪有看小年輕臉紅香,柳三奶奶忍了又忍,終於在第二日午飯後忍不了了。

趁著柳三月午睡,三奶奶邀柳夫人在院裡曬太陽。

“孩兒她娘,這月兒也是個大孩子了……”

三奶奶在家長裡短中繞了半天,最終繞到了柳三月身上。

柳夫人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趕忙轉移話題。

“是啊,月兒這些天真的長大了,再不能把她當個小孩子看了。”

“我們年輕的時候,十三歲也該相看人家了……”

三奶奶不上當,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三嬸兒,月兒才剛剛被王家退了婚,是不是……”

一聽什麼相看人家,柳夫人都不願再多想,直接開口,說完才發現自已語氣不好,趕緊收住。

“咳咳,她娘,你三嬸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

三奶奶欲言又止,柳夫人明顯不悅了,她怕自已這個侄兒媳婦多想,畢竟幾天前她還是個外人。

“我知道老夫人您在想什麼?”

祁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柳夫人身後走出來,衝著三奶奶一笑。

“老夫人是不是也發現月兒和那呂書齊不對勁?告訴您,自打那小子進了這院子我就發現了。”

祁媽一臉的驕傲,三奶奶看她的眼神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我還以為嬸子要給月兒說媒,原來是這事兒,我跟老爺說好了,一切都隨月兒,只要她願意,我們絕不干涉,就是她不嫁,我們也願意留她一輩子。”

柳夫人原本是最早注意到這事的那一個,但自從跟王家訂婚又退婚後,她和柳家全才意識到由於他們的擅作主張,險些毀了柳三月的一生,所以對於柳三月的婚事,他們決定順其自然,再不做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事。

“照夫人這麼說,得虧王家退婚了,只是我聽說那王家退婚的原因可不是因為月兒身子弱,而是那王家母子看上了咱們阮姑娘,以為阮姑娘是城裡大戶人家的千金呢,到現在那王婆子還夢想著去城裡當闊太太哩。”

祁媽當然知道阮文瑤的身份,幸災樂禍地笑著。

她身後,呂書齊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杈上,手裡的彈弓瞄向了隔壁院子裡鼻青臉腫的王壽仁,樹下是一臉驚愕的柳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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