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回來,柳三月便高興地在床上翻來翻去,閉上眼,滿腦子就是呂書齊波瀾壯闊的一生,甚至掩蓋了她記憶中的王氏母子。

“小姐,什麼事這麼高興?”

環兒將柳三月攤在床上的書一一收了,整整齊齊地擺到外屋的桌上,剛走到床邊就看見柳三月閉著眼躺在床上傻笑。

見柳三月沒有回應,環兒爬上床來,柳三月感覺到環兒的手伸到了自已腳邊,躺在床腳的“秘籍”被環兒拎了起來。

“噯,放著別動!!!”

柳三月立馬翻起身,從環兒手中搶過“秘籍”護在懷中。

而後在環兒的注視下,輕輕地拭了拭封頁,抬起枕頭將書柔柔地放到了枕頭下。

“這是我的枕頭,可不能把它拿走。”

小姐這是怎麼了???

環兒趕緊跳下床,與柳三月和她的“枕頭”保持了一段距離,心裡有話又不敢問出口,只得悄悄在矮凳上坐了陣,待柳三月睡了,才摸黑睡下。

一晚上環兒都覺得耳邊像是有人在不停地說話,迷迷糊糊地,她也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待到天矇矇亮那說話聲漸漸沒了,才沉沉睡去。

“環兒,環兒,快起來。”

早早就醒來的柳三月,見環兒還在睡著,躡手躡腳地爬到小床上,拿著支昨天從院裡折來的杏花,在環兒的小臉上不停地撓著。

環兒被撓急了,伸手往臉上一拍,啪一巴掌,自已醒了。

“小姐,對不起……”

睡眼惺忪的環兒,見柳三月已經穿好了在自已床上趴著,立時就清醒了,趕忙從被窩裡鑽出,套上衣服就要侍候柳三月洗漱。

“哎呀,你彆著急,我昨晚睡得早,醒的也早,你慢慢收拾,我先去看會兒書。”

都怪這該死的鶯兒和王氏。

柳三月見環兒一臉緊張,知道這個小丫頭又想多了,抱著本書就往床上鑽。

“小姐,下來洗漱吧。”

環兒將一切收拾妥當,喚柳三月下床洗漱,喊了三遍也沒見柳三月挪挪身,只當是柳三月看書看入迷了,可往床上一看,柳三月剛剛還拿在手裡翻著的書,現躺在鞋上,柳三月則看著房頂發呆。

“小姐。”

環兒又喊了一句,柳三月這才從床上坐起,看著環兒一臉痛苦地問道:“你說我是不是腦子被摔壞了?”

可別說,這事環兒也有點懷疑,她總覺得柳三月這兩日怪怪的。

但想歸想,環兒可不敢說出口,使勁地搖著頭表示否認。

“算了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柳三月不想為難環兒,要說笨,環兒還一個字不識呢,豈不是比她柳三月還笨。

“唉,你這哪來的小子,這是小姐的院子,你站在那裡幹什麼!!!”

突然,門外傳來祁媽的聲音,她剛剛給環兒送來了熱水,人還沒出院子。

“勞駕請小姐出來讀書,我待會兒要去書院。”

院門口呂書齊雙手往身後一背,腰桿一挺,聲音清亮地答道。

一聽這話,柳三月翻身抄起鞋上的書,衝下床,就要往外走。

“小姐,還沒洗呢。”

環兒將柳三月攔在門口,把柳三月推了回來。

好不容易把這大小姐收拾整齊了,一轉頭,柳三月已經跑出了院子。

“哎呀,這孩子,你慢點兒,小心別摔著。”

祁媽原本是要去廚房端飯,聽見身後柳三月屋裡噼裡啪啦一陣響,剛想要進來看看,就見柳三月風一般地從裡邊跑出來,隨即消失在院門口。

“這孩子,還沒吃飯呢。”

柳三月是祁媽喂大的,一想到柳三月餓著肚子就去讀書,心疼的不得了,趕緊來找環兒,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王家那小相公逼著小姐讀書的?這不吃飯可怎麼行?”

祁媽想來想去能想到的原因只有這個。

可環兒一臉堅定地搖搖頭。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媽急了,這柳家還能有她不知道的事,怎麼得了。

環兒也不知從何說起,便將昨日柳三月吵著要找先生到今早房中發生的一切一股腦說了。

“嘿嘿,原來這樣。可別說,剛剛那小子長得還真精神吶!”

祁媽一臉神秘的笑著,像獲取了什麼天大的秘密般滿意地拍了拍環兒的頭。

“祁媽媽,小姐她怎麼了?”

環兒完全聽不懂祁媽在說些什麼。

“你一個小孩兒可不能聽這些,來跟我去廚房拿點吃的給小姐送過去。”

環兒趕緊閉了嘴,跟著祁媽到廚房裡拿了些早點送到隔壁的院子裡。

院裡,柳三月正同呂書齊說著話。

貴為小姐的她,已經將呂書齊的親屬都打聽了一遍,呂書齊雖表面不願意,但還是耐心地全都告訴了柳三月。

奇了,一個都不認識,這不可能。

他前世必然同我有什麼聯絡,不然我怎麼會有他的記憶。

以柳三月的腦子能想到這層,可見昨晚確實下了不少功夫。

見環兒手裡拿著吃的,柳三月隨手接過遞給呂書齊。

“你快吃點吧,待會兒還得去書院。”

呂書齊一大早起來,現已打了一會兒拳,練了一套劍,肚子還真有點餓了,謝過柳三月便端著盤子,坐到院子裡吃了起來。

“哎,你爹不就是教書先生,你還在書院唸書?”

柳三月話剛一出口,一個熱包子便塞到了自已口中,呂書齊趕緊扯著她遠離了書房。

“可別讓我爹聽見了,他聽不得這些。”呂書齊兩口將嘴裡的包子吃了,悄悄地向柳三月說道。

“書院裡先生教的是當官用的,我爹教的那些做不了官,不一樣。以後可不能在我爹面前說這些事了,免得讓他傷心。”

說完,呂書齊朝書房看了一眼。

柳三月看他默默走到牆角將倒在地上的棍子拾起,立在牆邊,而後垂著頭又了走回來,打趣的話已到嘴邊,被她生生又咽了回去。

呂昶其實就在書房門口站著,只是從二人這邊看過去看不見他,他見呂書齊還沒有出門的打算,便從書房出來催促道。

“齊兒,清荷書院離這比較遠,你須得早點動身才好,莫要耽誤了時辰。”

清荷書院?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柳三月肯定她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做完功課從“學院”出來,“學院”是柳三月給隔壁院子起的名字,她覺得這樣有文氣。

“環兒,你聽過清荷書院嗎?”

腦子裡便一直飄蕩著“清荷書院”四個字,想來想去實在是想不起,柳三月只好向環兒求助。

“小姐,你忘了,那不是王相公唸書的那家書院,前兒不久,你還跟著王相公去玩過。”

不知是環兒突然提到了王壽仁還是怎麼了,柳三月只覺腦中一陣刺痛,閉上眼,腦中頻繁地出現一張臉。

奇怪,好像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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