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這裡邊太嚇人了,江家的事,讓她們自已來解決,就算你跟江姑娘關係再好,也不能把自已搭進去啊?”

回到屋中,環兒瞪了眼“鶯兒”同柳三月說道。

眼下她是越看“鶯兒”越覺得不順眼,什麼侍衛,不就是江家派來監視她們主僕二人的。

“你這丫頭,不許再胡說,師父都說了,凌蘭姐姐有難處,我也相信她們不會把我丟在這裡不管的,既然安排我來了就有安排我來的道理,這事就到這兒止了,以後不許再提!”

柳三月說著看了看一旁擦劍的“鶯兒”,她倒是擦得認真,自始至終沒有抬過頭。

“哎,我那件淡綠色的小衫呢,環兒,你見著沒有?”

在桂明容面前表演了一番,柳三月身上沾了些油點,想找件衣服換了,卻發現近日最常穿的那件綠色小衫不見了。

“小姐,在這裡,昨日收拾時,不小心把它弄皺了,我這就去把它熨了。”

聽見柳三月在找衣服,“鶯兒”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從一旁拿出來一件皺巴巴的衣服。

哼,凌蘭姐姐,肯定是你了,既然你要裝我就陪你裝下去.

柳三月看了眼衣服,依稀想起昨天夜裡從門縫裡看到的“鶯兒”穿的就是這件,便沒再說什麼話,扭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鶯兒”熨衣服。

“小姐,剛剛外面來人說,今晚上慎選司在前邊的院子裡設宴,要讓咱們都過去。”

環兒剛剛出去又進來說道。

“設宴?那豈不是要見更多的人?”

柳三月愁眉苦臉地說道。

見的人越多就越容易露餡。

“看來江姑娘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我也同你一樣,這人一多我心裡就開始抓撓,我們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真要是進了宮,那裡今日一小宴,明日一大宴的,也是夠為難人的。”

桂明容端著碗茶,邊小口抿著邊走了進來,這丫頭也是不拘束,不等柳三月招呼,自已隨意坐下又嘮了起來。

“唉呀,桂姑娘,你可別再嚇我們小姐了,她沒怎麼經過事,不懂得這些的。”

看柳三月一臉的為難,“鶯兒”站在一旁開口了。

自打進了這慎選司,“鶯兒”需要操的心越來越多了。

柳三月抓著自已的衣裙,強忍著不讓自已笑出來。

桂明容見柳三月呆坐著不接話,又是嘆了口氣,搖著頭走了。

這一天說個好幾遍,柳三月又不傻,怎麼能猜不出桂明容話裡的意思。

不就是想著法兒的編排,好讓我打退堂鼓嗎,要不是為了凌蘭姐姐,求著我來我都不稀罕呢!

可為什麼師父非得讓凌蘭姐姐來呢,她在潞州那麼有勢力,想個法子拒絕了不就行了?

直到到了宴席上,柳三月才知道自已太天真了。

這根本就不是想拒絕就能拒絕的了的。

“小姐,你看這些姑娘怎麼大多都愁眉苦臉的?”

“看來大家都不情願去宮裡,唉,都是可憐人。”

晚上,虧得柳三月搶佔了一個角落處的位置,主僕二人才得以悄悄地議論上兩句。

“眾位姑娘,明日便是比武的日子了,屆時宮裡的辰妃娘娘會親自來觀看,還望姑娘們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今晚嘛,約束了好幾日,姑娘們便放開了高興高興。”

宴席上,看人都坐滿了,黃司丞坐在主位上說道。

他似乎很享受現在這個氛圍,說完,看了看下邊座位上的眾女子,也不再管她們,斜靠在桌邊自斟自飲起來。

什麼?

比武???

柳三月一聽到這兩個字腦子裡嗡嗡地響。

再看看其他姑娘,也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黃司丞正飲的開心,見這些姑娘們死氣沉沉地,怒道:

“眾位姑娘,我可說明白了,這明日的比武你們可都別想裝,我這裡有一份名單,上面詳細寫了你們的功夫修為,若是到了明日,你們一個個都不願使全力,那你們被關起來的家人,能不能活著出來我可就說不上了。”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大家更是愁容滿面,氣得他把酒杯往桌上一砸,繼續說道:

“我還就提醒你們,別以為選不上就會放你們回家,想得美!當這慎選司是什麼地方,來了就能走?姑娘們,別天真了,機會是自已爭取的,豁出去了說不定還能給自已同家人搏一個好前程。”

“姓黃的,我爹是震撫將軍,你要是不放我回去,小心我爹要了你的命!”

黃司丞這邊剛說完,前邊一個姑娘站了起來,衝到黃司丞面前罵道。

剛重新拿起酒杯的黃司丞偏頭看了眼眼前的姑娘,又繼續斟起酒來,待他一杯酒下肚,才又緩緩地說道:

“哦?我當是誰,原來是成將軍的千金,成大小姐,你可別忘了,你爹謀逆的嫌疑還沒洗脫,若是再幹預選秀,那後果可不是我這等小官說了算的。”

黃司丞說完,見其他姑娘都看著自已,有一臉平靜的,也有臉上掛著淚的,更多的是憤憤不平的,他起身搖搖晃晃地在大廳中繞了一圈,最後停在了柳三月面前:

“別以為就你們委屈,老子還覺得委屈呢,正兒八經的選秀輪不上老子,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誰都不願意幹,哼,說什麼為了咱北岐國,我看就是那幫草包們無能,你們一個個的別揣著明白裝糊塗,都是家裡不願要了的,才送到這裡,都給我老實著點兒,要是壞了老子的差事,老子也不讓你們好活!”

柳三月看著黃司丞說這些,不知怎的,她想起了王壽仁。

前世王壽仁為了湊齊給宮裡進貢的時令瓜果,整日去威逼當地的瓜農獻瓜,結果鬧到最後,被逼急了的瓜農一氣之下,將所有的瓜果都倒進了河裡,人也跑了,最後是王壽仁幾乎搭進了全部家產才將損失的瓜果補上。

“小姐,我怎麼覺得姓黃的這話是故意說給咱們聽的?”

待黃司丞走遠後,環兒趁著給柳三月倒酒,低聲說道。

不知這些姑娘能不能做自已的瓜農?

環兒的話,柳三月並沒有聽見,她只想著自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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