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彎彎繞繞走了許久,晃盪的我都開始犯困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馬車“咣噹”一聲,停了下來。

意識瞬間回籠,我快速看了一眼身邊的南影離,他依舊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一隻手掀起車簾探進了馬車裡,我趕緊歪頭閉眼裝睡。

我感覺到有一個人小心的將我扛了起來,隨後就快速移動。耳畔傳來了呼呼的風聲。

我偷偷眯著眼睛看了看周圍。扛我的人正在屋頂飛奔,看來此人功夫不錯。

不多時,那人落在了一間偏僻的小院子裡,悄無聲息地將我丟在一個房間裡,眼看目的地已經到了,我不由得戒備起來。

我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卻不曾想,那人將我丟下後,便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

我等了一會兒,確定他走遠了之後便睜開了眼睛。

房間昏暗異常,但這難不倒我。我大致環顧了一下四周,房間裡空空蕩蕩,還積著一層薄薄的灰。一看就是久無人煙的樣子。

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袖子上沾的灰塵。小心翼翼的伸手推了推房門。

推不開,大抵是在外面上了鎖。我皺起眉頭後退了兩步,陷入了沉思。

按理說,以我們現在這幅模樣,想抓我們的,也就只有皇帝了,那他,為何要將我關在這個不知名的小院子裡?南影離去哪兒了呢?

想到這裡,我踮起腳尖走到窗邊,試探的推了推。

“咯吱”一聲,窗框上被震下來一層灰塵,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的原因,窗戶只能推開一條縫。

我比劃了一下,有點犯難。縫隙不足一掌寬,就算我化為原形,也很難逃出去。

這時,信鳶在我懷裡拱了拱,我眼前一亮,趕緊將她從我懷裡捧出來。

信鳶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有些茫然地看著我。我三言兩語向她解釋了現在的情況,又指了指窗縫,告訴她現在南影離下落不明,需要信鳶出去找找他。

心鳶點點頭,小聲道:“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等我訊息!”

說罷信鳶便從窄窄的窗縫中擠了出去,揮舞著翅膀飛走了。

送走信鳶後我也沒閒著,儘可能的在房間中翻找了一番。

本來沒抱什麼希望,卻沒想到還真被我翻到了一封信。也不能算作是信,更像是在記錄著些什麼!

紙張有些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紙張有些脆弱,我小心翼翼的將它展開,好奇的看了一遍。

“我本以為是天作之合,卻不曾想是籌謀已久。我本桀驁少女,滿心歡喜的等待著我的心上人娶我,隨他來到他的國家。

可惜所遇非良人,困在這牢籠整整十二載,年少時的一腔熱血被磨滅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了滿腔的仇恨與悲憤。

我以為的心上人,他愛的不是我,所圖的竟然是我身體裡的靈力!真是可笑至極,可憐我年少無知,看不穿他的狼子野心。

離開家鄉十二年,我一直活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我瘋狂地思念我的家鄉,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不知道我的父母可曾想起過我這不孝的女兒,我的兄長,可還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妹妹。我好後悔,若是那一年,我聽從阿孃的話,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裡就好了……”

看到這裡,我心裡不禁有些難過,更是泛起了許多疑惑。

這個女子跟隨他的心上人來到了他的國家,被關在這個院子裡十二年,信上也提到了這個女子身體裡的靈力,她應該是修道之人,怎麼會落到如此下場呢?

我晃了晃腦袋,接著看了下去。

“十五年了,我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體內靈力越發稀薄,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加強修煉。

現如今,他在我面前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了。這日他喝的醉醺醺的就闖了進來,身上明黃色的龍袍刺痛了我的眼睛。他胡亂地發著瘋,不停的問我修道的法子。我厭惡至極,嘲諷他:天資愚鈍,吸了我那麼多靈力,依舊天賦平平,還妄想成仙?做夢去吧!

他真是氣瘋了,抄刀就想砍我,真是可笑,凡夫俗子,怎麼能傷到我分毫?

眼看傷不了我,他終於平靜下來,詭異的笑了起來。我暗道不好,果然,心口再次傳來了熟悉的絞痛。

他真是瘋子,看我如此痛苦,他才笑著離開。

後來我才想明白了,哪有什麼落難的商人啊,不過是一個皇帝的陰謀罷了。”

皇帝?我皺起了眉頭,難不成真的是煥景國的皇帝?我想接著往下看,可惜信紙受潮,後面的字跡已經模糊難辨了。

我小心的將紙張折起來,收入懷裡,打算回頭問問清安。女子心絞痛的情況和清安一模一樣,大概也是被下了蠱,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如何了,是否還在人世……

過了許久,窗邊傳來了細微的響動。我立刻警覺起來,小心地靠了過去。

信鳶扭著小小的身子,從窗縫中鑽了進來。

我面上一喜,將她捧在手心問道:“找到南影離了嗎?他現在怎麼樣?”

心願凝重的搖了搖頭:“找到是找到了,但是現在被人抬走了,不知道要抬到哪裡去,人太多了,我不敢再靠近。”

聽到這裡,我心猛地一沉。壞了!

信鳶用翅膀拍了拍我的手:“我剛剛在上空飛了一圈,大概確認了一下,我們現在應該是在皇宮裡。我們現在呆的這個位置非常偏僻,方圓幾里沒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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