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市警察局。

這是一座堅固而莊重的建築,坐落在城市的中心地帶,威嚴而不可侵犯,外觀以深灰色為主,搭配著冷硬的金屬線條,彰顯著權威與力量,透過自動門,可以看見裡面忙碌的身影。

一走進警察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寬敞明亮的大廳,牆壁上掛著警徽和警察局的徽章,顯得莊嚴肅穆。

大廳的一角設有諮詢臺,一位穿著整潔制服的警員正在耐心地為市民解答問題,走廊兩旁是一間間辦公室,門扉緊閉,偶爾可以聽到從裡面傳來的印表機聲和鍵盤敲擊聲。

警察局的內部設施完善,每個房間都配備了先進的監控裝置和通訊工具,以確保警察能夠迅速、準確地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警察拿出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了賀慧珠的面前。

賀慧珠仔細看了幾眼,發現照片上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林子豪,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上纏滿了繃帶,只不過臉卻沒辦法遮住。

他的臉已不再是原來的模樣了,腫得如同被暴風雨洗禮過的大地,一片青,一片紫,一片紅,像是被寒冷的冬季凍傷的樹枝,扭曲而又脆弱。

雙頰高高腫起,如同熟透的桃子,紅得發紫,腫得發亮,鼻樑上還有擦傷,讓人不忍直視。

更搞笑的是林子豪的眼睛,幾乎被腫脹的臉頰遮蓋了,只剩下兩條細縫,透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透過合不攏的嘴縫,依稀能看見牙齒似乎被打落了幾顆,頭髮散亂地貼在臉上,更增添了幾分狼狽。

他真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座被風雨侵蝕的山峰,崎嶇不平,滿目瘡痍,呼吸的時候都伴隨著臉頰上肌肉的顫抖,透過照片都能讓人感受到他身體內部的痛苦和掙扎。

哎呀呀,差點笑出聲呢。

“嘖。”賀慧珠不忍直視般眨了眨眼睛,臉上的驚訝和茫然恰到好處,試探性地問道:“這是……”

“你不用擔心。”女警給她倒了一杯水,溫聲說道:“只是例行詢問一下,你認識這個人嗎?”

賀慧珠抿了一口水,點了點頭:“看起來像是我侄女的同班同學。”

女警跟同事對視一眼,繼續問道:“前天晚上七點到七點半你在哪兒?”

“我在家。”賀慧珠想了想,老實地回答道:“那個時間……應該是在做飯。”

女警追問道:“有誰能證明嗎?”

賀慧珠搖了搖頭:“當時家裡就我一個人,我侄女還沒回來。”

她頓了一下,忽然睜大了眼睛,有些侷促地問道:“這……是有什麼事嗎?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見賀慧珠有些緊張,女警趕緊安撫道:“沒什麼事,只是問一下。”

她用手指翹了翹桌上的照片,解釋道:“這個叫林子豪的男生,昨天晚上在巷子裡被人打了,近來跟他有過沖突的人我們都詢問了,只要事情跟你沒關係,你就不用擔心什麼的。”

事情有點棘手,那附近沒有監控,僅有的一個攝像頭還被弄壞了,根本就沒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林子豪也沒有看到對方的樣子。

更搞笑的是,他們去調查的時候,發現那僅有的一個攝像頭還是被林子豪自己弄壞的,問他想做的是什麼,他也不說。

而且怎麼說呢……這個孩子雖然年紀還小,但幹過的壞事卻不少,無形中又加重了他們調查的負擔。

只不過林子豪家有關係,上頭有吩咐,讓他們對這件事件事上點心。

賀慧珠有些詫異,擺了擺手,趕緊否認道:“不是我不是我,我跟這孩子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呀。”

旁邊的男警直視著她的眼睛,試探著問道:“可是林子豪的媽媽說,你侄女前段時間跟林子豪有點矛盾?”

賀慧珠回看過去,眼神十分真誠,笑著說道:“林子豪媽媽沒有說嗎?只是一些小矛盾而已。”

畢竟這話可是林子豪自己說的,只是鬧了一點“小矛盾”。

其實警察也不覺得這件事會是賀慧珠乾的,只不過林子豪他媽提了一嘴,所以還是把人叫來警察局例行詢問了一番。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又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就讓賀慧珠離開了。

女警跟她握了握手,笑著說道:“謝謝配合。”

賀慧珠瞥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心裡有些可惜,要不是不太好,他都想把這些照片拍下來拿回去給唐雨婷看了,讓她看看豬頭是什麼樣的。

她笑了笑:“不用客氣。”

賀慧珠沒要送,轉身獨自離開了警察局,她剛走到門口,隔著自動門,正巧遇見了等在外面的林子豪他媽。

林子豪他媽也不像上次在班主任辦公室那樣裝了,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傲慢與不屑,眼睛微微上挑,彷彿視線永遠停留在更高的地方,不屑於俯視普通人。

她的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微笑,彷彿在無聲地嘲笑別人的無知和卑微,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自動門開啟了,林子豪他媽走進來,緊盯著賀慧珠,逼問道:“是不是你乾的?”

雖然她總是嫌林子豪太笨了,做事情要讓她幫忙擦屁股,可畢竟是親生兒子,看見他不知道被誰打成這個樣子,心裡還是很不開心的。

賀慧珠一臉無辜:“林子豪媽媽,你應該是誤會了,我雖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但哪裡會有力氣把林子豪打得像豬頭一樣呀。”

林子豪他媽的眼皮跳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兇狠的表情,眉頭緊鎖,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眼睛微微眯起,收縮成一道細線,彷彿要把所有的光線都吞噬進去。

“你說的最好是真話!”她的嘴角向下彎曲,形成了一道殘忍的弧線,臉頰緊繃,肌肉凸起,好像隨時會爆發一樣,冷聲威脅道:“要是被我發現這件事跟你有關係,我跟你沒完!”

賀慧珠不在意地笑了笑,烏黑的眼睛裡倒映著遠處天幕上的霞光,平靜地評價道:“林子豪媽媽,你還是像上次那種裝模作樣的樣子比較順眼。”

聽見這話,林子豪他媽的整個面部彷彿都被一層陰雲籠罩,下顎緊繃,牙齒緊咬,讓人不敢正視。

她平日裡高高在上慣了,很少遇到賀慧珠這種敢不尊重她的人,覺得她真是礙眼極了。

賀慧珠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子豪他媽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不過與其有時間關心他,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

她這話的意思不太清楚,林子豪他媽皺起眉頭,剛想說些什麼,手提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頓了一下,把沒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從包裡掏出了手機。

螢幕上顯示是她弟弟打來的電話。

林子豪他媽臉上都笑出了褶皺,她不屑地斜睨了賀慧珠一眼,趕緊接通了電話。

對面的情緒顯得很激動,站在旁邊的賀慧珠都隱約能聽見炸響的咆哮。

不知道聽見了些什麼壞訊息,林子豪他媽的臉色很快就變了。

她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如同冬日裡凋零的雪花,失去了原有的紅潤和生機,雙眼瞪得大大的,眼瞳裡閃爍著驚懼和不安,像是被無形的恐怖力量牢牢地攫住,無法掙脫。

“你……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林子豪他媽顫聲問了一句,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和慌亂。

但那份驚恐的情感卻從她的面部肌肉中無法掩飾地流露出來,她的手指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節因為過度的用力而泛起了青白。

賀慧珠沒興趣留下了,她晃了晃腦袋,繞過林子豪他媽,抬腳繼續往外走。

現在接近傍晚,夕陽的餘暉如詩如畫地灑落在城市中,將這座繁忙的都市染上了一層溫暖而柔和的色彩。

金色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高樓大廈的玻璃幕牆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芒,彷彿是無數顆星星在夜空中閃爍。

街道兩旁,樹木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它們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長,與行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生動的畫面。

夕陽餘暉灑在行人的臉上,給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每個人的表情都顯得格外柔和和溫暖。

賀慧珠做了兩個深呼吸,眼神中流露出了輕鬆的、不似作偽的笑意。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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