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覺心滿意足的回到宴宅。

簡單的沖涼後,一臉滿足的躺在自已軟乎乎的大床上。

姚未晚嚴格來說,不算是主角光環的受害者。

他充其量,只能算是女主在娛樂圈崛起的墊腳石。

但是這應該算是整本小說裡,林時乾的唯一一件人事兒了。

因為他當時,平等的挖了每一個說蘇酥壞話的人的黑料。

*

宴先覺願意稱這一段劇情為‘猹的盛宴’。

反正他當時作為讀者,看這一段的時候,吃瓜吃的老開心了。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時不時的還要抱著被子打兩個滾。

臉上笑的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

手機被他無意識的踹到地上,發出骨碌的滾動聲。

宴先覺打了個哈欠,懶得撿,就讓它安靜的躺在那兒吧。

一想到林時當時一邊和林琅鬥智鬥勇,一邊還要幫費勁巴力的用自已的力量去挖這些人的黑料。

宴先覺就直呼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這怎麼不算是一種娛樂圈瓜田特色自助呢。

所以姚未晚害怕的那些事,宴先覺一點都不擔心。

就算不動用宴家的力量。

單論他導師本身,這些年乾的垃圾事兒也不是一件兩件。

他隨便隨便丟擲去兩個,都足夠對方喝一壺的。

宴先覺不主動針對他,對方就已經應該感恩戴德了。

*

躺在床上,把整件事重新覆盤了一遍。

確認自已沒有疏漏的地方。

宴先覺滿意的點了點頭。

身邊人際關係複雜的人太多了。

姚未晚這麼一個社交單純的大學生真是罕見物種。

鑑於林時在這件事上做出的傑出貢獻。

宴先覺願意在他的好感表上,給林時加上寶貴的一分。

現在宴先覺對林時的好感度,已經達到感人的負九十九了!

真是劃時代的進步。

作為回報,他會在姚未晚還沒跌落人生谷底的時候,就把人扶起來。

而不是任由他心中的火焰熄滅。

然後成為蘇酥日後賣情懷的工具人。

對於自已把人塞給雷軒這一點,宴先覺的良心一點都不會痛,並且還美滋滋的。

不僅給雷軒這匹脫韁的野馬找到了根韁繩。

還給姚未晚這個社恐找到了給社牛做搭檔。

【我簡直就是個天才。】

*

宴父宴母剛開啟家門,就聽到宴先覺自誇的心聲。

兩人不慌不忙的換好鞋。

在客廳找了一圈沒有看到人,就猜估計是小懶蛋又回床上躲懶去了。

宴母拿出手機,給宴先覺發了條資訊,叫人下來吃水果。

宴先覺聽到簡訊的震動,在床上一拱一拱的挪到手機附近,才翻身下床。

看到是媽媽的簡訊,他頂著一頭凌亂的呆毛,踩著拖鞋啪嗒啪嗒的就下樓了。

剛一露面,就聽到宴母招呼他:“來吃草莓。”

宴父補充一句:“在你周叔叔家果園摘的。”

宴先覺疑惑:“可是你們不是去騎馬了嗎?”

去之前還問他來著,可惜宴先覺當時還在跟可惡的物理卷子鬥智鬥勇。

下午又約了雷軒。

說真的,早知道雷軒的審美如此獵奇,宴先覺就把這件事全權交給季希獨自去處理。

宴母捻起一枚又大又紅,一看就很紅的草莓送進嘴裡。

宴父解釋:“正好你周叔叔一家也去騎馬,他們那個農家樂離得近,順便去吃個飯。”

然後回來之前又摘了點草莓。

宴先覺嘴角抽搐:“我猜周叔叔一家人,一定沒包括周也是嗎?”

看到爸媽點頭,宴先覺在心裡為好友默哀了半秒鐘。

但當草莓送入口中那一刻,宴先覺瞬間就把周也忘到腦後了。

“好甜啊,周叔叔又研究出新品種了?”

宴母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草莓汁水:“聽說的是去年的品種,改良了一下。”

宴先覺一邊吃一邊點頭。

*

“對了,”宴母突然提到,“林家明天有場小型宴會,你要不去。”

宴先覺聽到林家,眉頭條件反射的就皺起來:“不去。”

他都十幾年沒參加過林家的宴會了。

以往爸媽去林家的時候,不是直接跳過他的嗎?

宴父宴母對視一眼,也沒勉強:“那行吧,我們問問你大哥有沒有時間。”

至於老二就算了,那炮仗,還是別去林家點火了。

宴先覺:“大姐呢?”

宴母隔空點了點他額頭:“你大姐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告訴你,她要去隔壁市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三天後才回來,剛好錯過。”

宴先覺好像真的被點痛了一樣,捂著額頭仰躺下去倒在沙發上。

“可能是我寫作業寫到CPU燒了,沒記住。”

宴父提著宴先覺的衣領把人薅起來:“別躺著吃東西,小心嗆到。”

宴先覺小聲叭叭:“我才不會。”

他都多大個人了,難道還不會吃東西嗎!

宴父不為所動。

宴先覺就像是一隻被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領的小貓咪。

不情不願的重新坐好。

隨口問了句:“林家老爺子生日也沒到啊,辦什麼宴會。”

宴母的語氣聽起來更無奈了:“辦宴會的理由有很多,更多的是為了社交,不是隻有壽宴這一種。”

宴先覺:“哦。”

宴父配合的解釋:“只是你之前能不去的就不去,才很多都是長輩的壽宴。”

“好吧。”宴先覺扁扁嘴。

宴父這才說起林家這次的宴會。

“聽說是林銳有個私生子,林老爺子做主要把人認回來。”

宴先覺:“???”

宴先覺一腦袋小問號,他不太相信自已記憶的問了句:“林銳,是林時他爸嗎?”

【難道是我記錯了?】

宴父宴母的吃瓜雷達立馬被觸動了。

小兒子的物理不行,但記憶力是公認的好。

宴父連忙點頭:“就是他。”

宴母頗為鄙夷的說了句:“他那個老婆,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還是林銳自已不同意來著,但林老爺子的話,他也不敢不聽。”

【啊?】

【林銳當然不可能同意啊!】

【林銳他有病啊!他生不了!】

宴先覺感覺自已都凌亂了。

【林銳怎麼可能有私生子,除非那個私生子比林時年齡大!】

宴父宴母對視一眼,聽說好像比林時小好幾歲啊。

【他早就被醫生宣判死刑了啊!!!】

宴先覺話音落下,宴父宴母差點兒同時震驚出聲。

饒是他們憑藉強大的自控力忍住了。

心底也忍不住一個又一個小問號接連拼命地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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