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大山,不遠處發現一個山莊。金龍說:“咱們到了那個山莊就在那裡過宿。”莊頭叫宋立佩,出來詢問道:“你們到我們西宋莊是做什麼的?”古前天說:“我們是戲班子,要到顧王那裡,今日路過你們西宋莊過宿。”莊頭問道:“你們能演哪些戲,拿個戲單子讓我來點點。”古前天說:“演一場大戲要二十兩銀子,你們莊子出得起嗎?”莊頭冷笑道:“營集侯他一個人就能拿出這點銀子。”

金龍聞聽有人要點戲,便把戲單子拿出來叫來人點。莊頭點了《失空斬》,金龍說:“你點這個戲,要二十五兩銀子才成。”莊頭說:“行啊,二十五兩銀子就二十五兩銀子。今日你們就宿在陳王廟,陳王廟大得很。”

蘇起鶴說道:“宋莊頭,這樣子吧,我們演出還是二十兩銀子,五兩銀子讓你們給我們戲班子弄頓夜飯,飯菜你們看著辦吧,我們戲班子總共十七個人。”莊頭說:“好吧,但你們要把戲演好,如若我們莊上人看了滿意,散場後還給你們加餐。”

西宋莊聽說晚上唱戲,當即把戲臺搭了起來。人們吃過夜飯後,就聽到鑼鼓敲打起來,“咚咚哐,咚咚哐,……”真夠撩人心的。全莊人陸續跑進戲場,莊中間馬上就水洩不通。

戲臺朝北,對面五六丈遠的是兩層看臺,地位高的人坐在二層看臺,上面有七八張小方桌,上面擺放的是茶壺,還有好多的雜碎。東西長,來得晚的人則站在東西兩側。

營集侯名叫馬巖,是個五百戶的小侯。眼下已是六十開外的人,在家養老。他坐在看臺正中間,呷了一口茶,說道:“唉呀,這戲上的諸葛亮、趙雲、王平,還有馬岱、司馬昭,這五個人都是女的裝扮的。呵呵,司馬懿打的白臉,分明是個反角,還有司馬師以及馬謖。”

莊頭說:“我望了一下戲班子有七個女的,不注意的話,會誤以為六個女的。”營集侯說:“唱戲的人最會反串角色,以假亂真。演諸葛亮的叫什麼名字?”莊頭說:“她叫陳玉樓,擅長演老生、老旦。她男人叫李亦文,今晚演司馬師。”營集侯說:“你查點一下,夠有女優伶不曾找男人,有的話,我就納妾。”莊頭不敢違拗,連忙說道:“我這就過去查點。”

莊頭跑上戲臺看了一會兒戲,見黃子芹閒著,今日跑龍套,戲不多,幫忙敲打樂器。莊頭搭訕道:“你們七個女優伶,夠有不曾找男人的?”黃子芹笑道:“我們這些女人早嫁了男人,男人多強勢啊,女人如同羔羊,遇到強勢的色狼沒處躲藏。”

蘇起鶴說:“準備敲一下大鑼。”黃子芹待諸葛亮唸白,及時敲了一下大鑼,“哐!”莊頭說:“你的夫君是哪個?”黃子芹說:“我的夫君名叫王順清,是個將軍。”莊頭不信,“將軍跑去會找你這個戲子女。”黃子芹頭一擺,“戲子女怎麼啦?看來你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

莊頭說:“這個演諸葛亮的,她男人是哪個?”黃子芹說:“你注意看,演司馬師的就是她的男人。”“唉,你特地來查點我們戲班子的女人是何道理?還要請你說清楚,不要含而糊之。”莊頭吱了吱嘴,說:“唉,營集侯年紀大了,六十開外,他想找個女人侍候。你們戲班子如若有單、單身女子,……到了營集侯跟前可吃香的哩。”黃子芹忽地敲了一下大鑼,“哐!”

“唉,那個演趙雲的這個女的,她的男人是哪個?”黃子芹笑著說:“她叫施子麗,男人古前天,今晚他演張郃。啊呀,她們都有了自己的夫君,宋莊頭,拆散人家夫妻的可是罪孽深重。缺德事千千萬萬不能做,否則就是妖魔鬼怪。”莊頭愣了愣,故作鎮定地說:“我只不過查點一下你們戲班子情況的,沒、沒其他意思。”

散場後,戲班子在莊後太平寺過宿,黃子芹說道:“莊頭跟我打探,他那吞吞吐吐的話語裡,營集侯已經六十開外的人還想納妾。我說戲班子的女人都有自己的夫君,我還隱約地警告他說拆散人家夫妻的便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壞蛋,是妖魔鬼怪。我、陳玉樓、杭妹三人都真正是有自己的夫君。施子麗,我調侃說演張郃的古前天是你的夫君,其他的我就一概而論都說有了自己的夫君。明日,營集侯自己本人到戲班子,各人可要找上自己心儀的人,哪怕暫時做個假夫妻也好。一免得羊落虎口,二戲班子缺人,三衍生出意想不到的後果。施子麗、沈荷花、藍英、一剪梅你們四個姐妹想想如何招架明日這一關。”

施子麗說:“我認古前天是我的夫君,不再有其他的說法。”金龍說:“古前天,你怎麼說?”古前天說:“我談了虎子崗的一個女子,三年都不曾去提親。眼下遠離故土,漂泊江湖,施子麗認我為夫君,就怕你日後反悔。”施子麗說:“我施子麗說出的唾沫就是個釘,絕不會反悔的。”金龍說:“好,你們倆成夫妻。”

一剪梅對李亦文眨了眨眼,說:“我嫁給你。”李亦文笑著說:“我求之不得啊。”沈荷花說:“仲海元你做我的夫君,你如若嫌棄我,等過了明日這一關,你還可以最後拿主意。”仲海元笑著說:“我是個粗心的男子漢,最後拿主意的是你不是我。”蘇起鶴打點了頭,“就這麼說法。藍英,你呢?除了胡賜寶,拉文場的採龍、採風、費順義都是你的範圍。”藍英說:“我藍英不猶豫的,就胡賜寶。”

黃子芹說:“我們七個女子都有自己的人生搭檔,即使是臨時的,明日營集侯來嚕囌,男人女人搭檔要相互默契,千萬不能漏氣。”

一早吃過早飯,戲班子正準備開拔,莊頭領了五個人走過來。金龍應付道:“宋莊頭呀,顧王已經派人催我們快點到他那裡,我們不能在西宋莊耽擱時間。”莊頭說道:“你們戲班子共有七個女子,肯定有單身的,單身女必須留在西宋莊。”金龍笑著說:“她們都有自己的夫君,這還用說嗎?”這時營集侯說:“夫妻兩個的都站在一起,沒有夫君的,對不起,請留下。”他這麼一說,六對夫妻很自然的站到一起,只有黃子芹是單個兒。

營集侯對黃子芹說:“你叫什麼名字?”黃子芹笑著說:“我叫黃子芹,藝名叫李敬。我已經告訴宋莊頭,我的夫君叫王順清,他是一個將軍。”營集侯眯著眼說:“你說話蠻會蒙人的,一個將軍跑去會娶一個戲子女?我第一個不信。”

黃子芹笑著說:“戲子女怎麼樣?我奉顧王之命任戲班子第一班主。跟在你身邊的這三個人可不是我的對手,就是一齊上來,我也打得他們滿地找牙。你信不信?”莊頭叫道:“黃子芹你好大膽,你是在跟哪個說話?他是營集侯馬巖。”黃子芹歪著頭說:“不管怎麼說,我黃子芹從來都不是侍候人的主,想叫我留下,除非這太陽從西邊出。”

營集侯指著一個身高馬大的漢子冷笑道:“小女子,別出大言,你能打得過他嗎?”黃子芹說:“請說出他的大名,本女子不想打無名之人。”“他叫張榮甫,一拳打到你身上,你就成了肉餅。現在說不打還來得及。”黃子芹笑了笑,說道:“我還不曾領教他的拳頭,就聽你這麼輕悄悄的話給打退堂鼓?不成!”

營集侯叫道:“我從不曾見到過一個女子敢在本侯面前耍橫,張榮甫,這就看你的了。”張榮甫馬上擺出一個架勢出來,黃子芹不敢造次,隨即拉開腳步做好應戰的姿勢。張榮甫快步逼了過來,黃子芹馬上旋轉身子,轉到張榮甫背後,猛擊一掌,他只向前充了兩三步。張榮甫迴轉身,就發瘋地發起進攻,接連掏出幾拳。黃子芹擋了幾擋,感覺自己吃虧,便再次旋轉身子避免跟他頂槓。趁張榮甫背後露出破綻,黃子芹使命地踹出雙腳,大塊頭站立不穩,“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正當他要爬起來,黃子芹上前抓住他的一個膀子反摁著,再一腳踩住他的後背,怎麼掙扎都掙扎不了。

“尹子奎,你來跟她來過幾招!”營集侯惱羞成怒地說道,“把她收拾了,我給你兩千兩銀子。”一個漢子立即站了出來,大聲地說:“侯爺,子奎受命!”他做好準備進攻的姿勢,黃子芹站到另一邊,腳步一移,說道:“你出招吧。”尹子奎果然厲害,步伐快速移動,身子靈敏地轉動,黃子芹馬上避開了他,兩人換了位置。尹子奎再次發起進攻,黃子芹還是躲避。尹子奎連續撲了兩次空,第三次便直接揮拳打過來,黃子芹身子一低,鑽到他的背後,雙掌一推,尹子奎栽倒在地。

黃子芹站立一旁,說道:“營集侯,這個尹子奎出拳氣勢倒不小,眼下他已經倒在地上,應該算他輸了,你還想怎麼樣?”營集侯擺擺手說:“不談了,不談了,你們走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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