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又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月。
這裡的生活過於平緩,沒有戰鬥也沒有激情,每天重複同樣的生活也容易讓得非人門對時間產生遺忘。
花田的暴君不知何時再未出現在妖怪們到視野,這也讓一些非人們產生了別樣的想法。
例如,那位花田暴君因為自身的橫行無忌終於惹到了不該惹的存在而被滅殺
又例如那位大妖修煉出了岔子等等,把自己給弄死了。
總之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片妖怪的禁區也開始逐漸讓“人”生起別樣的心思。
那位大妖如果真的就那般死在了花田之中的話,能夠吞噬一點她殘餘的遺產也能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妖力等級使得自身進階。
至此過後的幾百年歲月,總有一些不開眼的妖怪想要來這裡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得到大妖怪的遺產什麼的。
當然了,那些來作死的妖怪自然都被葦名一姬順手清理了
還因為她自身所具有的龍胤之力給那些小妖怪群體帶來了天大的禍事,並流傳出了這樣的傳言
列如進入那片花田中就會受到暴君的詛咒。
最後就算活著出去,也會變成吞噬生機的咒具,一直活在吞噬同類並最後死亡的恐懼之中雲雲。
當然這並不是葦名一姬故意為之,而是她在修煉時不小心洩露出的力量。
一但生命達到她這個等級,一滴血液都能化為長河感染無盡生靈,使之變化成妖物。
在吸收了那顆死意寶珠後,她對於死亡之道的掌控越發熟練,隱約間都觸控到了六階的薄膜。
她本來就是要抵達六階之境的強者,只是因為那個特殊技能才實力退格。
五階跟六階是半神跟真神的位格差距,這兩者之間即是天塹,卻又在天塹之上修建了橋樑,如果本身天資強大的話,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反而是最小的。
不過想要以生死兩種力量成就神位大妖,但她生機之力卻是落後了一節。
由此她開始潛心頓悟生機之力,才不小心將龍胤詛咒洩露而出。
今天她如同以往一般坐在那塊她初見風見幽香的石頭上修煉。
濃厚的生命力從四面八方而來沐浴全身,將葦名一姬雪白的衣衫都染上了一抹綠色。
座下的石頭在百年的沖刷之間都開始產生靈性,前幾天甚至還長了兩條腿出來到處跑。
不過一見到葦名一姬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蹲回了原地,看得葦名一姬連連搖頭。
正在葦名一姬潛心修煉時,一道無趣卻帶著賤兮兮語調的聲音突然在葦名一姬耳邊響徹。
不用睜眼她就已知道來人
“怎麼了,紫。”
葦名一姬的語氣有點嫌棄,對於這位看起來跟男生夢中情人一般無二美少女的妖怪,完全沒有好臉色。
畢竟隔三差五就要受到她的騷擾,再好的脾氣也要被她惹炸。
“別用那副眼神盯著咱嘛,咱這次來找你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她這般說著,語氣出奇的變得嚴肅。
見面前的妖怪難得有個正型,葦名一姬也將死魚眼收回,冷冷的做出詢問
“什麼事?”
“你知道的吧,自從你每隔一百年就要跑隔壁冥界去丟太陽,那邊的冥界生物都炸了,一股腦的往外跑。
這不...有個麻煩的傢伙跑到了現世弄出了個收拾不了的玩意兒。”
“所以怪我咯”葦名一姬斜眼凝視
“總之你快去把你的那個親戚給解決了吧。”
她這麼說著手中摺扇輕擺一條隙間瞬間自葦名一姬下方張開,當葦名一姬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片森林的外圍。
只是一眼她就看到了一棵無比閃耀的存在,那是一棵樹,一棵粗大到有些異常的櫻花樹。
當然了,這些並不是吸引她目光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那棵盛開到異常的櫻花樹上正升騰著一股可怕到讓人心悸的死意。
如果她不是本身就掌握了這一力量,又加之她是半神的妖怪,怕是隻要看上那顆櫻花樹一眼就會不受控制的被其吸引,並在樹下自殺。
“這就是你說的我親戚?”
葦名一姬吊著死魚眼看著身旁的八雲紫
“對啊,你趕快把她解決了吧。”
聞言,葦名一姬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八雲紫,並確定這個傢伙不是假冒的後發出了疑問
“以你這傢伙的性格會來管這種閒事,怕是有見不得人的原因吧。”
葦名一姬聲音的聲音充滿了警惕之色
“莫不是又想坑我?”
她這麼說著,腳還不自覺後退了半步。
“這次,咱可是很認真的,這棵妖樹出現在這片地域已經嚴重影響了這裡的生態,已經有不下幾萬生靈跑到妖樹底下自殺了。”
葦名一姬聞言沉默了稍許,這隻妖怪雖然自稱是妖怪界的賢者,但絕不是小說劇本中大慈大悲的角色,反而陰險狡詐。
她這句話說的可能是真,但絕不是完整原因。
“你不說的話,這事我可就管不了了。”
葦名一姬撇了撇嘴
“你這傢伙”
八雲紫氣得跺腳
她知道是面前的妖怪是在對她長達幾百年的各種騷擾而報復
這種小事都記仇,不就是乘著面前妖怪陷入深度冥想時拔了她幾顆牙齒和幾片龍鱗嗎,這麼小氣。
但即便內心罵罵咧咧,八雲紫還是一抬手將葦名一姬的身影帶到了一個人類的家族之中。
並用摺扇指向了一個正在進行某種儀式粉發粉瞳的少女。
“我想救她”
這句話從這隻妖怪口中說出,葦名一姬則是更加詫異,旋即又釋然了。
想必在她未曾離開太陽花田的幾百年間,這隻妖怪跟那個人類少女發生了某種她不知曉的故事吧。
“為什麼這麼說?”
於是葦名一姬對八雲紫問出了這個問題。
畢竟這個少女跟那棵禍害無數妖怪和人類的櫻花樹似乎八竿子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