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毀滅。”

掛著溫文爾雅的微笑,說著略帶歉意的話語,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那麼讓人如沐春風,但做出的行為卻是這般讓人不齒。

毀滅捂著心口,感受著正一點一點消失的權柄之力,卻沒有發出什麼咒罵的言語,反而笑了,笑的譏諷,笑得無謂。

“我還真以為你是什麼先天聖人,就算目視著自己的消亡也能無動於衷。

現在看來,你卻是連我也比之不過。”

毀滅這般說著,再次發出了無比嘲弄的大笑。

旋即她的身軀驟然崩壞,化為一道灰色輪盤落入了太初手中。

“既然你想要,那就給你吧。

就讓我看看,集合世界所有之力的你,能否迎來勝機。”

手握著毀滅所化的權柄,太初臉上的笑意卻都僵硬了三分。

他想過毀滅被自己偷襲後所會做出的抉擇,或是同歸於盡,或是自毀權柄。

可他從來沒想過她會主動把自己的力量交給自己,不求那最後的一縷生機。

現在看來,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也罷...。

他搖著頭長嘆一聲,收起了那讓人有些不適的笑意,恢復了一直漠然至今的冷漠。

沒有人能目視自己的消亡而不動容,哪怕是位列頂點的最古神魔。

倒不如說,正是因為他們掌握了這種力量,才越發恐懼死亡。

隨著毀滅的權柄融入身軀,太初終於獲得了這個世界最為本質的力量。

那是象徵著世界初始與終焉的最古之力。

“那麼,這位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妖怪小姐,能否請你退下呢。”

太初看向風見幽香,語氣無比淡漠的說道。

獲得了這個世界原初的權柄,他的境界甚至在此刻超越了面前的妖怪,也自然不把面前的“人”放在眼中。

只是希望其不要來打擾他最後的對決,畢竟他真正的對手,從來都是象徵著飛昇門扉背後的天道。

而對此,風見幽香卻只是沉默不語,不滅與創生的權柄在體內瘋狂流轉,卻是要在下一刻發動攻擊。

而就在此時,八雲紫的手掌輕輕落在了其的肩膀之上,毫無所謂的語氣一如既往。

“既然她想要過去,讓她去不就好了。”

充滿妖異氣息的眸子閃爍著微光,八雲紫卻並不想再讓風見幽香前去對敵。

畢竟,上一次這般可是讓得幽香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勢。

面前的傢伙,已經達到了他們處理起來都要麻煩的程度。

既然如此,就讓她去見見吧。

八雲紫的視線望向下方,嘴角的笑意越發擴大。

見見,讓整個幻想鄉都要戰慄的龍之神!

咔嚓!

面前的空間陡然碎裂,虛幻的碎片如同夢幻琉璃般在眼前重組,頃刻化成了斑斕四溢的門扉。

太初的腳步踏著黑白二色光輝飛遁而去,於進入門扉的最後再次看了眼下方的妖怪。

卻是從那尊金髮妖怪的眼中看見了一抹情緒,那是...戲謔。

純白的空間被無數豎立的水晶環繞,肉眼可見的法規本源如同蛟龍一般,肆意在這片空間中馳騁。

好似碎裂玻璃所鑄的世界之樹於最中心處聳立,而樹的下方卻是象徵著天道權柄的純白王座。

而在王座之上,正坐著一位年約二旬,滿頭白髮垂落至地的女子。

咔嚓!

世界的中心突然碎裂,太初的身影侵入而來。

環顧四周,抬頭目視,卻是發出一聲有些悲泣的長嘆。

原因無他,因為在四周豎立的水晶之中,正冰封著無數氣息恐怖的強者。

每一尊,都不弱於他。

原來他所掌握的太初界,也不過是眾多世界中的一個嗎?

“其實你還是有機會的。”

卻在太初自嘲之際,平靜空靈的聲音已跨越空間徐徐傳來。

一尊比其座上女子小了幾號的蘿莉憑空從一旁的虛無中走出。

“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你既是收束世界的最後權柄,卻也是那逃遁走的一。”

葦名一姬看向身後的琉璃之樹,不由咂嘴一聲。

那群妖怪總是說,對於原來的自己有多緬懷,搞得自己也無比好奇。

可真到了要收回最後的權柄,補完世界之樹時,卻總有些不願。

葦名一姬看向坐在王座上陷入沉睡的大號自己眸子微眯,半晌卻是搖了搖頭。

“太初對吧,一招...”

葦名一姬話未說完,那似已經被震驚傻了的太初卻陡然閃爍到了身後。

象徵著創生與毀滅的權柄自手中流轉,化出一黑一白的陰陽二氣。

於集合世界一切的殺伐招式下化為必殺索命的絕技。

只有傻逼才會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等主角放話,他太初可惜並不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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