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之後的阿爾託利亞卻依然偷偷早起,並在遙遠處偷看葦名一姬的晨練想要偷學一點技藝。

葦名一姬說過幾次之後,發現阿爾託利亞就是那種,表面點頭應是,實際卻不執行的型別。

被抓住又一副可憐兮兮任你揉捏的模樣,實在是整得葦名一姬有點頭大。

看著又在遠處偷看的阿爾託利亞,葦名一姬無奈搖頭。

這孩子,未免開慧得過於成功了,就算內心中有想要去玩耍的情緒,卻依然壓迫著自己前來學習。

像極了社會上被磨平稜角的成年人,即便對於上班深惡痛絕,卻依然要負重前行。

目視著那小小的身影,葦名一姬的眸子閃過微光。

這小小的女孩身上又被壓迫上了什麼樣的重量呢,要逼得其瘋狂前行。

就在葦名一姬陷入思索之時,一道熟悉的氣息卻出現在了葦名一姬的感知之中。

轉頭,面前的空間一陣模糊,一道身著白袍,手持古老木杖的身影已經出現。

卡美洛的大賢者梅林法師。

對於這位坑過自己的賢者,此刻的葦名一姬已經完全對其沒有什麼好感。

畢竟,這可是差點被坑死的大仇啊,就算一筆勾銷曾經那微不足道的好感度,也已經徹底負分。

“你來幹什麼?”

葦名一姬冷淡的開口做出詢問。

對於葦名一姬的態度,梅林卻好似沒有看見一般,依然面帶微笑。

“當然是來教我的學生,阿爾託利亞可也是我的弟子。”

梅林這般說著就走向了,自認為躲得很好的阿爾託利亞藏身處。

“我雖然不知道你在搞什麼玩意,但讓一個五歲都不到的孩子揹負這種莫名其妙的壓力,不覺得有些過了嗎,梅林大賢者。”

對此,梅林的腳步微頓,旋即轉過頭來看向葦名一姬。

“外來的旅者,你可知阿爾託利亞的身份。”

聞言,葦名一姬卻是微微搖頭。

“她乃是尤瑟王的子嗣,註定要繼承王位給這個國家帶來鼎盛的王者。”

尤瑟王的子嗣,葦名一姬在內心將這句話反覆咀嚼了一下,旋即就好像想到了什麼。

她對於這個這些世界的故事確實不瞭解,在原來的平行時空地球,也不是什麼追番狂人。

但一些出名的神話故事,英雄云云卻多少還是聽說過,就像不列顛的亞瑟王,百年戰爭的聖女貞德等,多少也是知曉一點的。

“你說阿爾託利亞是亞瑟王?!”

葦名一姬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詫,對於梅林的訴說表示懷疑。

自古以女身登基稱王者本就遙遙無幾,就連他們那個時代的五千年天朝都只有幾位而已,但現在告訴她這個時代的亞瑟王居然是女孩?

亞瑟王不是男的嗎?疑惑只持續了那麼一剎那,葦名一姬就反應了過來。

這裡都平行時空1200了,發生什麼都有可能,別說亞瑟王是女的,就算聖盃變成馬桶都有可能。

而且這個世界,是所謂的神話時代,跟她所知的平行地球微末歷史不一樣也是正常。

但即便如此,這個國家可也沒有女孩稱王的開懷大度啊。

這個時代男尊女卑,男人稱王尚且能讓眾人信服,但要讓女孩稱王其中難度簡直魔幻。

“我總感覺你是在耍我”

即便知曉梅林所說的大機率是事實,但葦名一姬還是道出這樣一句話。

梅林對此卻是聳了聳肩,聲音淡淡的答道。

“這是早就註定的命運,就算這個世界沒我,一切也會向既定的事實延生。

倒不如說,就算這裡沒有了梅林,也會有西林,東林,無數的林教導阿爾託利亞,就算沒有阿爾託利亞,也會有多爾託利亞,亞爾託利亞。

所有的一切都是註定的,就算在怎麼改變,也不過是增減一些可有可無的事件罷了,最終都會踏向同一個終點,那就是阿爾託利亞稱王。”

“所以,....你站在一旁高高在上的看戲嗎?”

葦名一姬的話語有點譏諷,想起了初次見到梅林時,這傢伙所說的開場語。

自詡,世界的觀察者。

無法改變嗎?

葦名一姬對此不屑一顧,什麼無法改變,不過是自身的力量不夠罷了。

倘若她此刻是九階成道者,抬手就能造化世界,演化無盡生靈物種超凡體系,一口氣就能吹滅世界之樹。

什麼命運,她彈指就可滅。

似乎是看出了葦名一姬臉上的不屑,梅林對此卻是來了興趣。

“怎麼,你難道想試試看嗎?”

他的語氣之中居然有期待之色。

而葦名一姬卻是搖了搖頭。

先不說她沒有興趣去改變所謂的命運,光是她這副身體就不支援她搞點騷操作。

拜託,她現在連三十歲都活不過,整什麼花活,老老實實成就傳說,回去打破杯子戰爭才是正事。

她可沒忘了自己來這個世界的目的。

“這樣啊”

對於葦名一姬的搖頭反對,梅林卻是哀嘆一聲。

如果是這位命運之外的人的話,說不定真的能改變註定的命運。

他繼續向阿爾託利亞走去,內心的想法卻無人可知。

阿爾託利亞會在十五歲之時拔出選王之劍,(石中劍)距離現在還有十二年。

就算其是註定會踏上命運的王者,卻也需要媲美王者的技藝。

不然踏上王者的道途就會艱難萬分,也會有更多的犧牲。

自己教導其技藝,何嘗不是想減少一點阿爾託利亞踏上王者道路的悲傷呢。

所以,其不能停,也不能像一個正常小女孩一般,肆意享受童年的時光。

而對於梅林的再次前進,葦名一姬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跟阿爾託利亞現在也只處於認識的階段罷了,雖然被其稱呼為老師,但她與這位少女之間卻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羈絆。

此刻得知其的命運,也不能再多說什麼。

因為就算有所謂的命運指引,一切卻也都是少女的選擇。

不知為何,葦名一姬對於阿爾託利亞的命運感覺到了一絲悲哀。

之後,梅林每隔一天就會來教導阿爾託利亞各種學識,和關於魔法的技藝。

葦名一姬卻依然沒有教導阿爾託利亞的意思,她還是堅持自己的理念。

沒有童年什麼的實在過於殘酷,如果自己還教導阿爾託利亞武藝的話。

那阿爾託利亞就沒有絲毫的休息時間,完全變成了為了踏上王者之位的機器,這樣的活著算活著嗎?

就好像水星上那些沒日沒夜的工作普通人,拼盡全力的工作只為了能夠活著,這樣暗無天日的人生,就算不願意進行也要前進。

阿爾託利亞現在的道路跟那些普通人又何其相似,就算註定要負重前行。

至少此刻,要讓她作為人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成就王者的機器。

...........

魔獸潮是這個時代獨有的災害,每隔一段時間大量的超凡野怪就會不知為何的匯聚,並向著人類的城市發動衝鋒。

而與之對抗的除了軍隊以外,就只能是別的超凡者了。

本來,這個國家是嚴令打壓野生的超凡者,僱傭兵什麼的更是混不開。

但隨著尤瑟王的年齡上漲,其的武力也以直線下滑,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趁機爆發,讓得這個國家搖搖欲墜。

就算在賢明的國王也會讓人不滿,何況這個時代的尤瑟王本就是暴君。

龍之暴君,靠著絕對的武力鎮壓所有的人,若其武力依然健在,各方勢力自然是乖寶寶,任其差遣。

但武力一旦下滑,這些個不滿的人自然要蹦出來搞事了。

不過因為尤瑟王當年的兇威太甚,此刻就算上了年紀,卻依然是條蒼龍,壓得各種魑魅魍魎不敢造次,只能搞點不痛不癢的小動作,稍微試探。

對此,尤瑟王沒有理會,因為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但此處卻不是提及尤瑟王的時候,只是因為尤瑟王的放縱,曾經被壓得冒不出頭的各種超凡勢力也開始出現。

就像公會僱傭兵,作為匯聚大量無登記野生超凡者的組織,本是被嚴打的存在。

此刻也已經是被默許的組織了。

而之所以被默許存在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三天兩頭就會出現的獸潮。

獸潮兇猛,每次爆發都有一些高階魔獸,那些魔獸毫無理智,如同瘋狗,一攻起城來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普通計程車兵一碰見這種兇獸就只能被秒殺,想要對付就只能派出高階騎士,或者野獸的超凡者。

恰巧,公會的僱傭兵就是最好的選擇。

此刻的葦名一姬就站在城牆之上,一頭灰髮隨風飄揚,身著赤紅鎧甲,臉戴惡鬼面具,腰懸火紅太刀。

無數士兵人來人往,在城牆上搬運巨石卻也不忘對這位灰髮殺神指指點點。

葦名一姬不是第一次來了,每次獸潮爆發時她就會來到這裡刷刷傳說度,紅龍騎士之名也是因此得來。

無數的魔獸在城下嘶吼進攻,城牆上計程車兵分工明確,有的搬運著石塊砸擊,有的倒下火油進攻,還有無數人持弓射箭。

獸潮一波接一波,葦名一姬卻不見動作。

不光是她沒動,很多來到此處的超凡者都沒有動,他們的目標不是這些普通魔獸,而是魔獸中的高階存在。

就在葦名一姬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之時。

“吼!”

一道如同蠻荒巨獸般的獸吼,突然在獸群的後方響徹。

其威驚天,其勢沖霄。

葦名一姬目光一閃,看著獸群后方出現的龐然大物,其的眉頭微微一挑。

那是一隻如同野豬般的巨獸,說是野豬卻也只有頭有那麼幾分相似罷了,其餘部分卻更像是一頭甲龍。

光是趴倒在地就要二十米高,幾乎與城牆持平。

豬頭之上獠牙曾生,於口角外翻突出呈現赤紅之色,一對眼睛完全血紅,看不見絲毫理智。

背後的脊椎骨突出無數尖刺,順著如同鱷魚般的尾巴順流而下,如同哥斯拉的巨尾時不竄過雷光。

似豬似龍的魔獸於群獸中嘶吼,發出震天動地的威壓。

一眾僱傭兵見此都瞳孔微縮,腳步不自覺後退半步,如此魔獸前所未見,這卡美洛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惹來這等魔獸。

初入四階嗎,站在城牆上的葦名一姬如此評價。

其比之紅龍卻是要差得遠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已經能夠斬殺。

在其餘僱傭兵後退之際,葦名一姬已經飛身而下,赤紅的甲胃於陽光的照耀下顯出異樣的光華,一頭灰髮隨著呼嘯的勁風揮舞,如若臨天戰神,衝入獸群中的她就好似狼入羊群。

瞬間就將大量魔獸擊潰,一時間組建防禦攻勢計程車兵都感覺壓力驟減。

月之呼吸柒之型·厄鏡——月映!

赤紅的流光裹挾著沖天而起的刀氣,將原本青白的月華化為血紅。

十道如同抓痕般的斬擊一路延伸向前了近乎百米,將周圍的魔獸一擊秒殺。

抬手的魔女,武者,騎士等各種超凡者看得直接傻眼,即便不是第一次見這位紅龍騎士施展技能,卻依然驚訝無比。

這種技藝前所未見,一揮之下居然恐怖如斯。

見紅龍騎士如此厲害,一眾超凡者也來了底氣,或飛或跑盡數跟上了葦名一姬步伐。

他們可是接任務而來,若是站在城牆上看戲,不但錢一分得不到,還要付出鉅額的違約金。

別以為能組建冒險者公會的存在會是什麼普通貨色,其能容納眾多非法超凡者,也能讓這些非法超凡者一夜消失。

葦名一姬手持紅龍之身所打造的太刀,加之一手呼吸法和內力,越殺越勇,越殺越起勁。

赤紅的面具閃爍著血芒,沐浴了魔獸之血的鎧甲也在熠熠生輝,灰髮狂舞的她此刻看起來比那些魔獸還要魔獸,駭人無比。

一些體型較小的魔獸見狀居然掉頭就跑,絲毫沒有了剛才的兇狠與瘋狂。

前進著,呼嘯著,如同赤紅流星的她僅僅花費了十多秒中就已來到野豬魔獸身前。

赤紅如血的太刀高舉,其直接唸誦起了武器的名字。

真名...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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