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胎相很穩,胎兒一切都很健康。恭喜定遠侯了!”宋太醫把過脈之後,跟劉義薄說道。
胡雪聽到胎兒健康,也很開心,胡雪很愛孩子,可她也希望孩子能生活在一個更好的環境中,而慶國不是她想要的環境。
送走了宋太醫,劉義薄再次回到胡雪的床榻邊,胡雪躺在床上,沒有下床,這是劉義薄特別允許的。
“主人——”胡雪輕聲呼喚著劉義薄。她很想問那些關於神殿的問題,可是她不知從何說起,面對劉義薄的溫柔,她怎麼也開不了口。
以前她以為劉義薄有讀心術,即使自已不說劉義薄也會知道,可是隨著她又能開口說話了,劉義薄好像又不知道她內心在想什麼了。胡雪對這件事心中充滿了疑惑。
“怎麼了?”劉義薄輕輕撫摸著胡雪的頭髮,胡雪感到渾身像過電一樣,一陣酥麻。這是隻有在劉義薄這裡才能感受到的感覺。
“奴婢……”
胡雪還是開不了口。
“等你想好了再說,不要多想,安心養胎,保護好我們的孩子。這段時間,你表現不錯,主人定會好好賞你的。”
“昨天主人房裡的那個女奴,你看到了吧,你是不是想問她的事?”
劉義薄以為胡雪吞吞吐吐是要問昨天見到的他帶回來的那個女奴。
胡雪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劉義薄這話正好替她解了圍,找了個藉口,胡雪默默地點點頭。
“她叫冰奴,是北境的軍妓。從小就被送到鎮守北境的軍隊中伺候。我看她乖巧聽話又會唱歌跳舞,很是有趣,就把她收入帳中,也省的她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欺負。你是對她有意見嗎?”
“奴婢不敢。”胡雪嚇得趕緊搖頭。
“你和她是不一樣的,你和慶國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不一樣的,這一點想必你自已也明白。所以她絲毫不會動搖你在主人心中的地位。但是主人是個男人,在你不能伺候主人的時候,主人也需要一個女奴伺候。”
胡雪平躺在床上,仰望著坐在床邊的劉義薄。
“主人希望你能跟她好好相處,主人相信你不會欺負她。若是她真的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你也儘管打她出氣,這是主人允許你的。”
胡雪從來沒有欺負過別的女人,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欺負別的女人。同樣是女人,她也根本下不去手。她只希望可以和她和睦相處,熬過這段日子,早日離開去神殿。
一日,橙悅攙扶著胡雪,到院子中去散步,正巧看到了這個名叫“冰奴”的女孩正在清掃院子中的落葉。
胡雪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她的臉,似乎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頰似乎腫起來了,白色的衣裙下隱隱透出血跡。
“主人昨晚打你了?”胡雪實在沒忍住,上前問道。
“嗯,奴隸哪有不捱打的,奴婢都習慣了,謝謝姑姑關心。”冰奴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胡雪。
胡雪知道她估計是嚇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