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你沒有這種體驗,因為你還沒領證。”

林妄沒作聲,因為他和唐臨認識那麼多年,確實真的沒有領證。

電梯到樓層,林妄看著江欲回家的背影,低頭給正在菲普斯納的泡溫泉的某人發了個訊息。

*

江欲回家和江淮確定他們已經回到民宿後,他才給榮綿打電話。

影片接通後,鏡頭晃了一下,隨後對準了那張心情不算很好的臉。

“江欲?”

榮綿側躺在床上,聲線慵懶。

江欲穿著浴袍, 領口大開,露出了肌肉分明的胸肌,榮綿注意力一下子都被轉移到這上面了。

他嚥了咽口水,指尖微蜷,想起曾經手指撫摸的觸感。

“江欲,你在色誘我。”

“嗯,不是說要逗你嗎?”

榮綿戳了戳手機上男人的臉,“我給你發的明明是讓你唱歌逗我笑 ,你這是色誘,而且我根本沒有笑。”

“我也沒說不唱。”

江欲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榮綿一聽立馬精神起來了, 他悄悄把錄屏的功能開啟。

“那你唱,我還沒聽過你唱歌。”

電話另一頭,江欲看著榮綿亮晶晶的小眼睛,清了清嗓。

男人唱歌的嗓音竟然意外的偏少年感,其中夾雜著些磁性和沙啞,反而很好聽。

不過更讓榮綿驚訝的是,男人並沒有想象中的跑調。

江欲唱出來的《尋夢》給了他一種特殊的感覺,是一種呵護和安全感。

像是在和他說,你可以盡情的追求夢想,無論是跌倒還是受傷,背後都有他扛。

一曲完畢,電話兩頭都安靜下來。

榮綿小臉蹭了蹭被子,“江欲你唱歌明明很好聽,為什麼說自已五音不全 。”

“這首歌我私下練了很多遍,歌單裡也只有這一首歌。”

榮綿滿臉不相信,“真的假的?”

“真的,只有一首,因為我家小先生寫的歌很少,所以我只能單曲迴圈了。”

“那........那我以後多寫點,起碼夠你聽一個小時?”

男生試探著說完,對面的男人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開口道:“一個小時應該不夠,如果遇到堵車,到辦公室的時間有一個半小時,所以綿綿可能要多寫幾首歌了。”

多寫幾首歌?

說著跟玩似的,一個半小時,就按照一首歌兩分半來算,那不得.......三十多首歌?

榮綿幽怨的哼了一聲,“三十多首歌,你以為我說寫就能寫出來?這也是需要靈感好嗎?”

江欲挑眉:“這兩年在書房不是寫了不少歌?”

話落,榮綿背脊一僵,“你.......看過?”

電話另一邊的男人點頭, “嗯”

“什麼時候?”

“有一段時間,我在書房辦公,你在另一邊塗塗畫畫,我瞄到的。”

江欲據實坦白,榮綿猛地把手機扣上,耳機裡傳來男生扭捏和羞惱的聲音。

“江欲!你怎麼能偷看我寫歌!”

藝術來源於生活,他一直有隨時隨地記東西的習慣,即便是陷入低谷,他也沒放棄過。

那兩年他不工作的時候很多,有時候會選擇在家看一整天的電影和動漫,在家待不住了也會出門在小區裡面逛一逛。

當然,也會因為姜冉一個電話,兩個人大半夜跑去酒吧喝酒,最後叫代駕把他送回來。

因為有不同的體驗,接觸不同的人,他了解到的世界也會更廣更深入,他也會有不一樣的靈感。

只是沒想到江欲竟然早早就知道這件事。

這就像捉迷藏,明明對方知道你的位置,卻一直裝作沒看見。

江欲看著鏡頭裡一片黑,問他,“你生氣了?”

榮綿紅著臉把手機扶起來,傲嬌的說,“難道我不能生氣?”

“能”

江欲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紅透了像蘋果似的臉,恨不得能當場咬上一口。

“綿綿,你現在是在難為情嗎?”

“沒有!”

當然有難為情,但說是不能說出來的。

“綿綿,我想親你了,你還有多久才能回來?”

說著江欲抱著胡蘿蔔親了親,“這上面的味道都淡了。”

話裡話外,榮綿都覺得瑟氣的很。

他一臉嫌棄的看著鏡頭裡的胡蘿蔔,“你怎麼還抱著它,已經好久沒洗了。”

“那件睡衣也好久沒洗了吧?你不是還穿著?”

榮綿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我今晚就不穿了,該洗了,要不然都餿了。”

對面,江欲的臉黑得十分徹底,“榮綿,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治你!”

榮綿幽幽的盯著他,委屈巴巴的說, “你又要家暴我!我不回去了,我自已在外面租房子睡,實在不行我就去公司安排的宿舍睡........”

江欲順了順氣,乖巧認錯,“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

“不應該說那句話。”應該把人騙回家再講,話說早了。

榮綿這回學聰明瞭,搖搖頭,“NoNoNo,江總,你說錯了,你要說的是你不會家暴我。”

江欲:“知道了, 我不會家暴你。”但我可以說是正當防衛。

榮綿看著江欲的臉總感覺有哪裡還是不太對,但他偏偏又挑不出毛病。

“好吧,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但是你偷看我寫歌的事情我還沒過去,你得給我分享一個你自已一個人的秘密,作為交換。”

江欲沉思了幾秒,扔下了一顆炸彈,直接把他炸懵。

“我在華府馨苑安了很多攝像頭,包括臥室和浴室的,許可權只有我一個人有。”

榮綿:.........

他啪一聲把電話掛了,腦袋拱進被窩裡,小臉爆紅。

幾秒鐘,被窩裡突然嚎出一聲他怎麼敢!咬牙切齒。

嚇得江淮連身上泡沫還沒衝,隨便包裹住自已的身體。

推開浴室門出來問,“表嫂,咋了?”

抬眼一看,床上只剩下兩條腿在外面,江淮悄悄挪著步子過去,想要掀開被子。

忽然,榮綿坐起來,頭髮亂七八糟,眼尾泛紅,委屈巴巴的。

“江淮,如果你有了喜歡的人,會不會偷偷跑到他家裡裝攝像頭,安裝的地方包括臥室和浴室。”

.........

江淮覺得這問題有點危險,他謹慎的斟酌了一下才開口,“我當然不會,跑到別人家去安攝像頭這種變\/態事我做不出來......當然表哥也做不出來,我們家就沒有那樣的人!”

榮綿:.......

男生靜靜的盯著他,江淮背後一涼,突然想到了什麼,嚥了咽口水,畫風一改:

“表嫂,那個變\/態不會是表哥吧?那個.....我還不知道他還有這種小愛好呢,我估摸著他可能是白天上班太想你了,所以想隨時隨地的能看看你吧?”

半晌,江淮艱澀的張了張嘴,“是吧?表嫂?”

榮綿木著臉喃喃道:“那在浴室裝攝像頭是怎麼回事,他還想看我上廁所?”

“額.....這大概是你們小夫夫有什麼小癖好?”

榮綿躺回床上,“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你繼續去洗澡吧。”

江淮:“好的,表嫂,你好好休息。”

他踮腳把櫃子上的手機拿起來,然後火速回了浴室。

JH:表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另一頭,正噼裡啪啦給榮綿發訊息認錯的某個人看見這個訊息,動作頓了頓。

江欲不欲:他生氣了?

JH:應該不算生氣吧?害羞 ,懵逼,再加上惱怒,好像還有那麼一丟丟的開心 。

JH:表哥,別怪我沒提醒你,把東西好好保留,要是被人弄到網上去,表嫂能跟翻臉,夫夫小情趣是一回事,但要是被有心人盯上了,那就完了。

江欲不欲:嗯,密切關注你表嫂的情況。

江欲不欲: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馬場嗎?只要你保證接下來的每一天你表嫂不再梁楠單獨碰上,回來我就給你撥款,從我的私人賬戶劃。

JH:謝謝表哥,守護表嫂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外面,榮綿看著手機裡江欲發來的訊息,扭成了毛毛蟲。

最終還是抵不過好奇心,看了一小段狗男人發過來的影片,裡面是他澆花的樣子,然後是躺在沙發上睡得四仰八叉、做飯吃飯,在書房亂丟紙團。

最後一個小片段是他淚眼婆娑,理智搖搖欲墜的低聲求饒,混雜著的還有身後男人濃重的chuan息聲。

這一下子就讓榮綿有了反應。

榮綿不綿:回家全部上交就原諒你,否則,我現在就讓唐臨給我介紹角色,我進組拍戲,拍到你一直上交為止。

他就知道江欲肯定不會只拍那麼清水的影片。

幾分鐘後,江欲不欲發了個表情包,貓貓伸爪獻忠心。

*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在南部玩的專案少了許多。

每天晚出早歸,白天榮綿偶爾想起江欲會發個訊息問候一下,其他時間,他都跟著江淮一起打遊戲。

“對,就是這個,你先拿一把輔助試試。”

“這樣操作?”

“對,你就跟我走,我跟別人打的時候你就給我加血。”

“Victory!”

水晶破碎,江淮和榮綿默契的擊了個掌,江淮本來想繼續一把,卻被一個電話的打斷。

得,他表哥又來查寢了。

江淮聳聳肩,進了浴室。

榮綿換了個衣服,趴在床上和江欲開始每日的必問必答。

“有沒有乖乖吃飯 ?”

“吃了”

“今天去了哪裡,好玩嗎?”

“額......今天去看了好多景,挺好看的,就是有一個夜景的票沒買上,沒能看到菲普斯納的塔上餐廳。”

“想去?”

“嗯,是挺想去的,聽說那上面的菜是米其林級別的呢。”

“有沒有想我?”

“沒有”

聲音戛然而止,江欲的臉每日一黑。

榮綿早就習慣了,對著手機裡的人,驕橫的戳了戳,“你又不在這兒我想你幹嘛,而且你不是每天晚上都發影片?”

四捨五入他除了錄綜藝和睡覺的時間大部分都用來和這個男人打影片了。

還提什麼想不想的。

說實話他從來沒想到江欲談起戀愛變得越來越黏糊。

他想也許是大總裁二十八年來第一次戀愛,青春期再次返場吧。

“在想什麼?”

“沒什麼”榮綿趕緊搖搖頭,他要控制好表情,不能被江欲揪住小辮子。

江欲這個男人最喜歡跟他算賬了,有半點不對就記賬。

江欲看榮綿眼皮半眯著以為他是困了,於是就讓他關影片早點睡覺。

“那白白啦”

叮——電話掛了 ,榮綿沉默了一會,他總覺得今天的江欲不太對勁。

但他也沒多想,直到節目最後一期

菲普斯納島的北部小別墅裡,眾人圍爐煮茶。

最後一天的錄製,就是大家一起坐下來談談感想。

首先是江未眠和顏墨這一對兒,他們倆是唯一一對沒有領離婚證的小夫夫。

主持人問了一嘴,“怎麼樣,透過這段旅行之後你們有沒有不想離婚的念頭?”

江未眠膝蓋上的手滑下去牽上顏墨的,“百分之八十,勉強同意了。”

顏墨一臉喜色。

“其實在之前我就動過一點點不離婚的念頭,但那並不足以讓我妥協,但是在菲普斯納的這段旅途中,我又有了新的理解。

之前我只顧著自已,讓他一味地去犧牲自已去妥協我,這對他是不公平的。

而且我也發現他也不是萬能的,有時候他也需要我來照顧他。

所以我決定回去之後去民政局把那個申請撤回。”

第二個發言的組是林成枝和宴清,離婚近一年了,他們兩個人在這次旅行中的感觸也有很多。

林成枝首先是靦腆一笑,然後對著鏡頭說,“這一次的旅行結束之後,我想重新追宴清,一年前我們兩個的快餐式愛情,來的快去的也快,現在我想多追他一段事時間,更深入的瞭解他。”

宴清挑眉,“ 你還想多瞭解我?”

現場的眾人:年輕人,我懷疑你是在開車。

導演咳嗽一聲,給宴清使了個眼色,讓他注意點尺度,畢竟這是個正經的感情類節目。

宴清接收到之後,認真的說:“我接受你的追求,但你別追個十年八年的,到時候我就只能去找小鮮肉去了。”

.........

“來吧,下一組”

程盛和賀立這一對就比較簡單了。

“我們決定復婚了,倆人過了半輩子的日子,就因為一點點的小事而分開,很不理智,而且在這段旅行中,我們倆也重新找到了樂趣。

打算錄完節目去旅行,以前年輕的時候天天忙著掙錢,現在閒下來了到處旅行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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