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欲，你虐待我！”
江欲沉聲道：“去Z市還是儘量坐火車的好，直飛落地的高原反應會更嚴重，先別吃藥，我去餐車那邊拿飯。”
“哦”
江欲前腳剛走，唐臨就來了，還帶了一個小尾巴虞清。
“小綿綿，你可真是個小可憐。”
榮綿礙於後面有人他才沒發作。
虞清附和道：“是啊，你這身子骨也不行啊，我看你要不要自已單獨住一個包廂，我聽說高原反應會傳染呢。”
榮綿嘴角抽了抽，神他孃的高原反應會傳染。
“我吸氧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吃點藥就行了。”
虞清轉移話題，“對了，江老師呢？他沒在嗎？”
“去拿飯了。”
“這樣啊” 虞清的語氣難掩失落，“那你多注意身體，我就先回去了。”
虞清走了之後，唐臨毫不客氣的坐到床上。
不鹹不淡的問他：“好多了嗎？”
“嗯，吸了氧之後就不怎麼難受了。”
沉默了一會，唐臨突然說話：“小綿綿，我說你沒看出來剛剛虞清的目的嗎？他…”
“我知道。
那麼明顯的眼神，他不笨，能看得出來。
“那你……”
榮綿心口微微酸澀，但仍然揚起笑臉：“江欲那麼優秀，有人喜歡是正常的。”
唐臨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撂下一句回去了就走了。
緊閉的門外，江欲和唐臨兩人對視，有什麼似乎要一觸即發。
唐臨率先開口，冷笑，“回來得還挺巧。”
江欲沒理他徑直開啟門進去，飯盒盒飯放到桌上，剛把飯開啟，撲面而來的飯菜香就讓榮綿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可是那一堆很快就放到了江欲自已的面前，而他……只有一碗小米粥和兩個素包子。
“江欲，你虐待我！”榮綿小聲控訴。
江欲伸手把那兩個素包子拿走，面色冷淡，“這才是虐待你。”
榮綿：……
他努努嘴拿塑膠勺喝粥，邊喝邊悄悄打量江欲。
他能感覺江欲回來之後心情不是很好，甚至身上還有一些戾氣。
難道是因為他高反，江欲覺得照顧他厭煩了？
想到這兒，榮綿把粥一口氣喝光，然後擦了擦嘴，團著被子躺下。
江欲看見那一小鼓包，叫榮綿，“起來吃藥。”
榮綿聽到江欲那冷硬的話，愈發覺得自已肯定是被嫌棄了。
他坐起來把藥盒拿到被子裡，躺著看了看說明書，開啟就往嘴裡填。
藥片小他嚥下去不算費勁。
就是剛嚥下去就被拉起來強行灌水，江欲把水瓶遞到他嘴邊，他就著喝了一口。
“再喝一口。”
榮綿掙開他，冷淡的說，“不喝了。” 他伸出一隻手，用力地推開了眼前的水瓶。
他的眼神冷漠而堅定，不容置疑地表明瞭他的態度。
“再喝一口。”對面的人並沒有放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哄，似乎希望榮綿能夠改變主意。
榮綿掙開他的手，動作果斷而決絕，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不喝了。”
他仰起頭去看自已面前的男人，“江欲，我能照顧好我自已。”
言外之意是你不必勉強。
“別耍脾氣，乖，再喝一口。”
看著自已面前的水瓶，榮綿伸手搶過來咕咚咕咚喝完。
“這下總可以了吧。”
“嗯”
江欲把水瓶拿過來，和桌上的東西全都收到垃圾袋裡拿出去。
沒多久，他回來擠上床，把榮綿控制在自已的懷裡。
“綿綿，你在鬧彆扭嗎？”
榮綿轉了個身，用後腦勺對著他，意圖很明顯，就是不想和他說話。
江欲眸底暗沉，把他強行轉過來，對上男生倔強的眼睛，他微微皺了一下眉心。
“綿綿，冷戰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我不喜歡冷暴力。”
榮綿看見江欲眸子裡的認真，他抿了抿唇，“如果你覺得我是個累贅大可不必來參加這個節目。”
“為什麼這麼說？”
榮綿深吸了一口氣，“江欲，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參加這個節目。”
江欲低頭吻上榮綿，右手揉捏著他的後頸，唇舌之間，前進後退，勾得榮綿忍不住回應。
五分鐘後，榮綿微微張開口，緩和呼吸，整個人都軟塌塌的。
“綿綿，這句話也是我想問你的，等你想說給我聽的時候，我們交換。”
榮綿腦袋一空，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立馬轉身過去用被子矇住染紅的臉，甕聲甕氣的說，“你回去躺著，這還是白天呢，你能不能注意點。”
“我又沒打算白日宣y，你不必這麼提防我。”
榮綿微微動了動身體，“那你把手拿出來。”
“火車睡久了會腰疼，我幫你揉揉。”
屁！
那是腰？
那分明是屁.股。
他伸手去找按住那雙不老實的手，眼底帶著警告。
一番對峙之後，江欲投降，把手放到該放的位置上。
過了會，榮綿睏意來襲，小聲囈語。
“江欲，我要睡覺了，你老實點。”
“好”
睡熟的小貓咪收起爪子，緊緊貼著他，安靜又可愛。
江欲知道火車的行程，到了十二點左右的時候，伸手把吸氧管開啟放到榮綿鼻翼附近，不近不遠的緩解著他的難受。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的兩點多。
榮綿覺得嘴乾的厲害，推了推面前的人。
“江欲”
“嗯？怎麼了？”
“我有點想喝水。”
“等著”
江欲下床擰開一瓶水，扶榮綿起來遞給他。
榮綿喝了兩口之後就開啟窗簾。
入眼的近處是草地和犛牛，而遠處是雪山。
他一臉歡喜的指著外面，“江欲，你快看，到處都是牛肉乾。”
江欲：.......
那是未加工的牛肉乾。
江欲沒有掃他的興，畢竟小孩好不容易有點精神頭，總不能打擊他。
第一次進藏，榮綿很興奮，外面的一切新奇事物都能讓他目不轉睛。
“哇塞，是雪山啊，好近，你說我們錄製的時候會不會去爬雪山啊。”
旁邊的江欲“嗯”了一聲，抓著榮綿的手指把玩著，“不太清楚。”
“我看見人了，他敬禮了！”
“是護路員。”
“哈啊，這外面風景真好。”
“是挺好的。”
榮綿問的話他都一一耐心回答，直到興奮過勁兒了，包廂裡傳出一陣大聲的咕咕響，男生轉過頭摸了摸肚子。
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江欲，我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這回你是真虐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