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炸?”我都要懷疑祁路藏牌了,這遊戲炸彈根本不好湊,要同花色同數字,祁路一拿就拿兩個炸彈。

“嗯,有三個。”祁路誤會了我的質問,將最後一個炸彈也拿出來。

“太樂了,我看到他牌的時候我就知道他這把隨便贏。”付貳深嘴裡塞著個蝦過來,手裡還拿著一隻蝦指指點點,“看看人家,好離譜的運氣,你能不能跟你物件學學?”

“老五閉嘴,他的就是我的。”我半點沒被挑撥到,甩下手中的牌,“換一個換一個,這遊戲我單方面封祁路當皇帝。”

玉鶇扔下自已手裡的牌,跟著我們一起傻樂:“換個大家都能玩的唄。”

付貳深一聽就起勁了,從客廳茶几上拿出來籌碼,提倡玩德撲,大家都能參與。

玉鶇和錦黎堂去烤肉,把應闌改和苟徇星換了下來,付貳深當莊家,招呼著下注,一看就沒少玩,沒過多久他面前就堆上了一堆籌碼。

一圈人輸得千姿百態,祁路是沒什麼興趣,單純跟著我們玩,應闌改是算了半天覺得放棄更好,更理智,苟徇星則是單純的運氣比不過,梭哈梭沒了。

玉鶇更簡單粗暴,問他壓嗎,他說壓,問他跟嗎,他就說棄牌,主打一個氛圍捧場,籌碼沒幾輪就清空。

錦黎堂沒參與,他說自已是玩牌黑洞,玩不明白。

我感覺牌好就跟付貳深拼牌,但他資產多,我輸一次就沒得玩了,後面拿了祁路的籌碼跟付貳深對沖,然後沒比過。

輸光籌碼以後,我埋頭苦吃烤肉,還沒吃兩口,就被趕去跟祁路搭夥烤肉,繼續供應這群貪吃蛇。

“我倆現在好像被地主壓榨的工人。”我隨口開玩笑,將肉放好調料架在燒烤架上烤,“連肉都不讓多吃兩口。”

“跟朋友玩才會開心。”祁路一眼道明瞭事情的本質,他抓上一堆羊肉串,直接往爐子上放。

“別,得這麼烤。”我教祁路怎麼烤肉,祁路是一個學什麼都很快的省心學生,教了一遍他就掌握了。

烤完以後我直接廚子偷吃,自已偷摸炫了三四串,順帶對祁路烤的讚不絕口,他辣椒放得適量,鹽味也合適,不像苟徇星和應闌改,反正不知道是他倆中的誰,烤焦了好幾串。

吃到晚上,苟徇星從車子後備箱搬出了煙花,我們一群人在院子裡,像童年時最快樂的自已一樣,藉著煙花宣洩高興的情緒。

“仙女棒太小兒科了,我給你們放個大的。”苟徇星興致勃勃拿了沖天炮舉起來,給我們放大煙花。

我用手肘推了推錦黎堂:“我們不會被告吧?”

“不會,這邊沒人。”錦黎堂囑咐道,“玩歸玩,注意學業,還有保護好自已,小心身邊的人。”

他大致給我講了講上次來的人是怎麼解決的,提醒我身邊可能有人通風報信。

“哈哈哈哈看我的煙花托馬斯迴旋。”苟徇星放了個會轉著圈放呲花的煙花,在那攀比。

“就這就這就這?”付貳深在兩隻手的手指間夾著仙女棒,“我給你表演個天女散花!”

應闌改慢悠悠喊:“注意安全,別燙著人。”

玉鶇被打發去切水果,切出來的果盤第一口給了應闌改,應闌改一邊張著嘴就吃了,一邊維護秩序,玉鶇在他旁邊站著,什麼也不幹就是笑,活像個二傻子。

祁路站我旁邊,聽我倆聊天,眼裡倒映著煙花的光影。

“你讓我小心誰?”我指著這群玩得跟十歲小孩一樣的人。

“......幼稚。”錦黎堂嘆氣。

付貳深擰了一把劍一樣的仙女棒,點燃後對準錦黎堂:“錦黎堂,速來受死!”

錦黎堂夾出一張符,擦過仙女棒的邊點燃它,隨手一晃,火焰變了個藍綠的顏色:“我的火焰強過你,我贏了。”

“不是,你有病吧?”付貳深噴他,“誰跟你比這個了?”

“你要跟我比,那規矩就我說了算。”錦黎堂鬆開手,符紙化為飛灰飄散。

“跟我比煙花,我要當煙花皇帝。”付貳深抓過苟徇星,“你當裁判,快點。”

然後這兩個人真的開始比擰煙花棒了,付貳深說自已要擰個萬里長城,隨後開始構思。

錦黎堂吹掉手裡擰下來的灰,冷不丁來了句:“計時開始。”

苟徇星真的拿出手機喊道:“定時三分鐘啊,開始。”

“我可去你們的!”付貳深一邊高喊一邊擰,口嫌體正直。

這場煙花比拼我沒看到最後,我實在撐不住了,申請提前去睡覺。

這群夜貓子很能熬,說什麼都不想讓我走,我舉手表示投降:“不行了,眼皮打架了。”

“好好休息。”錦黎堂開口,這事兒就這麼揭了。

我搭在祁路身上,將身體的重量都給他,祁路拽著我的手免得我滑下去,挑了個進的房間,開門將我放到床上,我一沾床就睡死了,失去了意識。

祁路看著我睡覺的模樣,將被子拉上來給我蓋好,關上了燈出門,臨走前說道:“晚安。”

“睡著了?”付貳深招呼著祁路坐下,他們現在又開始玩桌遊了。

“嗯。”祁路坐到應闌改旁邊,將骰子拿好。

現在玩的是誰點數小誰抽牌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沒靳在這遊戲沒意思啊。”付貳深無聊地甩出自已的骰子,“大家都因為同一個人聚在一起,結果主角睡了。”

“早點休息也可以,能泡溫泉。”錦黎堂道,“房間裡都有可以放天然溫泉水的浴缸,大溫泉在別墅後面。”

一瞬間玉鶇和祁路都看向了錦黎堂,玉鶇問:“大溫泉能分開泡嗎?”

“可以分時間段去。”錦黎堂瞬間懂了他們的意思,“房間裡浴缸也算泡吧。”

“散會散會。”付貳深咂咂嘴,“沒酒啊,下次我們整點酒來。”

“喝醉了就浪費驚喜了。”應闌改拍了拍手,站起身,“好了,收工,明天大家還要早起佈置佈置,注意休息,晚安。”

別墅的房間有八間,怎麼睡都是夠的,大家隨便找了間房,一人一間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因為生物鐘醒了,別墅區裡靜悄悄的,我望著窗外的風景,大腦還有些宕機。

這怎麼不是我家?

哦,我出來玩了。

我坐起來,準備洗個澡,沒想到浴室裡還有浴缸。

將浴缸放滿以後,我躺了進去,舒服得全身都放鬆了下來,水面倒映著我的臉,我的每個動作都會讓水面的景色面目全非。

我以前從來都不敢想,有朝一日我會有一群朋友和我聚會,為我慶祝生日。

雖然那群人只顧著玩了,什麼話也沒跟我說,服了。

我有些悶,連浴缸都沒心思泡了,起來沖掉身上的溫泉水,換好衣服,洗漱出門,剛開啟門,就聽見一陣慌亂的聲音。

“來了來了。”

我什麼都沒看清,就看見一群人在我臉上亂晃,手裡拿著拉炮,一陣啪啪的禮花就在我臉上綻開。

“生日快樂!”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禮花炮,異口同聲說著這句話。

我走在他們中間,有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我甚至都忘記我怎麼回答的他們了。

他們讓我走到客廳,客廳桌子上放著他們的禮物,牆上還有“HAAPY BIRTHDAY ”的氣球,我看到禮物,回過頭。

這群人都拿出了手機對著我。

苟徇星誇張說道:“我去,你是不是要哭了崽?”

“滾你的。”我沒給他豎中指是我在鏡頭前最後的底線。

“感動嗎?”付貳深也犯賤起鬨。

“不敢動。”我伸手捂住他們的攝像頭,“求你們別拍了,有你們這群朋友真是讓人顏面盡失。”

在苟徇星的提議下,我們站在一起合了個影,我站在最中間,像是某種吉祥物。

這是我第一次看他們這麼整齊,連帶著我也端著了,看著有種拍畢業照的感覺。

苟徇星按下延時攝影,然後迅速跑過來,發現沒他位置,他硬生生將應闌改從我旁邊擠開,在我旁邊比耶。

應闌改無語的同時還是讓著他了,反正他對我身邊的位置也沒有很熱衷。

至於付貳深,他跟錦黎堂站在隊伍的一左一右,打死他也絕不會跟錦黎堂站一起。

合照跌跌撞撞拍完,苟徇星在群裡發了一下照片,就撒歡一樣招呼著去泡溫泉了。

我不是很想泡,坐沙發上,開著電視跟祁路有一搭沒一搭嘮嗑:“昨天比煙花誰贏了?”

“誰也沒贏,付貳深弄的煙花太大,被錦黎堂取締了。”祁路也沒看見,是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聽他們聊天知道的。

“我說今天付貳深怎麼格外不待見他呢。”我窩進沙發裡,身體跟沒骨頭一樣往祁路身上靠,電視劇裡放的什麼我沒聽清,也沒在看,光在和祁路聊天。

光是看著這個人,我就滿心歡喜。

“最近過得太幸福,我都有點不踏實。”我開玩笑一樣提起這件事。

祁路若有所思,詢問道:“最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沒有,從那天之後,什麼事都沒發生。”我看他的樣子,不自覺嚴肅,“這樣不對勁?”

“你知道為什麼我和應闌改他們從來不替你澄清謠言嗎?”祁路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我。

我只能想到一種解釋:“因為星君?”

“嗯,紅蓮業火命星的命途註定命運多舛,比如遭人妒恨、受人排擠、諸事不順等等。”

“我就說我自身沒問題。”這句話算是解答了我從小到大為什麼沒朋友的疑問了。

“你很好。”祁路點頭,“一般來說,如果一件事被解決了,那麼事情就會越來越嚴重,謠言,海洋館,乃至很多你覺得不好的事情,它們都被解決了。”

“所以下一個會出現什麼事情,你們也沒有辦法預料,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解決?”我看到祁路面色冷洌,就知道他肯定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將水杯放下,把他抱著,“沒事的,珍惜當下就好。”

我嘴上這麼說,心裡知道,這樣不好。

我想要跟祁路過一輩子,想要有空還和這群朋友聚會,想要所有人都平安無憂,想我認識的所有人都順遂幸福。

我祝福不了太多人,關心不了太多人,也沒有能力保佑什麼人,所以我只要身邊這一圈的人都好,這很貪心嗎?

電視旁邊放著一個魚缸,魚缸裡養著金魚,紅金色的金魚在魚缸裡游來游去。

我看著金魚突出的眼睛,想了些沒由來的事情。

你說,我們會不會也像這魚缸裡的魚,被人觀察著,永遠不知道下一刻迎接我們的是魚缸破碎,還是魚食成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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