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奴才想替皇上效勞,爭取早日像您這般成功。”姜柚寧一臉認真的開口,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弧度,眼裡卻滿是倔強。

顧言帶著深意看著她,口氣不容置疑:“本督意已決,此事不必再議。”

說完這話,他轉身離去,不去看姜柚寧氣鼓鼓的臉,走到院外,顧言對著空氣開口:“盯著她!”

空氣中有一絲不可捉摸的波動,又瞬間無聲消失。

顧言長長的羽睫輕輕顫動著,漂亮如斯,該是多少人的人間妄想,輕抿的唇角透著冷峻,胸口情緒起伏生疑。

這個姜柚寧很古怪,一個人再怎麼改變,差別也不會如此之大,他懷疑這個人是假的,真的或許已遇到不測,不管真相如何,今晚便知,如果是假的,她今晚必定會逃,或是與其他細作接應。

不出九千歲所料,姜柚寧今晚確實選擇逃,她先是餵了小麻袋一點銀子,也沒買東西,只是問小黑:“為什麼平時我感應不到你的存在,只有餵了銀子,你才會出現?”

小黑滿足地拍了拍肚子,檽檽道:“在主人需要東西的時候,小獸才會出現哦,其他時間在沉睡呢!”

“那為什麼出現的東西與我要的嚴重不符?”姜柚寧咬牙切齒地算總賬,今日要不是她機智,現在已經在逛奈何橋了。

小黑抖了抖圓滾滾的身子,小心翼翼道:“主人,您要說詳細一點,不然匹配的就是比較隨機......”

她翻了個無語的白眼,驀然又想起一件事:“那把水槍我丟在地上,會不會被撿了去研究?”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即便是支水槍,還是穩妥些好,若是被撿去研究,那事情就麻煩了。

小黑睜著圓溜溜的雙眼:“主人,袋子裡出現的東西只能是您使用,特別是武器類別,他人拿了去,會在十二個時辰內被包羅袋回收,別人拿了也沒用。”

姜柚寧頓時鬆了口氣,惡狠狠開口:“行!我知道了,下次再掉鏈子,哥就燒了你。”

小黑看不見的手腳瑟縮了一下,腦袋上的小豆芽點了 點:“是,主人。”

*

夜幕降臨,萬物陷入了沉寂,只有輕微的蟲叫聲。

宮殿廊道上,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貓著腰,揹著包袱,眼神左觀右望,踮起腳尖無聲地踩在地面上。

前面有一隊禁衛軍在巡邏,姜柚寧一個閃身靠在轉角牆邊,心臟嚇得砰砰直跳,待禁衛軍離開,她才探出頭,疾步往前狂奔。

今日看九千歲的樣子,應當是對她起了疑心,雖然她擁有原主的記憶,無所畏懼他怎麼探查,但是這樣的話,她就完全沒有自己的自由,只能聽他安排,這不是她的行事風格,若能逃離皇宮,憑著小麻袋,到了外面照樣能發財,做江湖的老大,這個狗皇帝和九千歲都不是省油的燈,看著就一肚子的壞水,她感覺玩不過,總躲得過吧?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這麼想著,她的腳步愈加堅定。

她走位風騷地避過一波接一波的巡邏兵,儘量隱匿自己的身形,來到了高高的宮牆下,仰頭一望,我去,這麼高......

她往袋子餵了一錠銀子,小聲的開口:“我要一條逃生索,帶五爪鉤子的那種,最好一百米長,韌度可以支撐兩百斤。”

姜柚寧一口氣說得很詳細,生怕小麻袋會隨機給她一條亂七八糟的繩子,比如上吊的繩索,那她就先把小黑吊死。

當手上出現了她想要的繩子,她滿意地點點頭,總算是靠譜了,初次使用這個袋子,她也是在慢慢地摸索。

“嗖”繩子被往上拋,爪子輕輕地鉤住牆沿。姜柚寧扯著繩子拉了拉,見牢固了,身影小心翼翼地順著往上攀爬,剛爬到宮牆沿上,屁股剛挪了個位置......

下面有數百人馬拿著火把,持著弓箭對著她......

“什麼人?下來,否則殺無赦。”守門少將仰著頭,大聲喝道。

姜柚寧苦著一張臉,好想哭啊草!為啥這麼倒黴催,又遇到要命的事情,她也沒什麼壞心思,就是想離開這裡而已,為什麼皇宮的戒備這麼強,現在逃跑失敗,又得想辦法保住小命了。

她嚥了咽口水,大聲道:“大哥,別衝動,我下來,有話好好說。”

事已至此,她只能灰溜溜地下來,剛落地,數百人持著弓箭懟向她,守門少將走上前,冷冷地看向她。

姜柚寧舉起雙手,笑得一臉無害:“大哥,奴才有話說。”

守門少將是陳舟行,他穿著一身軍服,冷喝道:“何人,爬到宮牆上做甚?”

姜柚寧伸手狠狠地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瞬間痛得淚眼朦朧,一個跪倒,哭天搶地道:“大人,奴才過得苦啊,今日是奴才的父母親忌辰,小時候聽老人說,親人若死了,就會變成星星看著奴才,所以奴才每年都會爬得高高,只盼可以看見那兩顆最亮的星星,那是奴才的父母親,奴才實在是太想念自己的親人了,生而為人,作為子孫卻未能盡孝,還斷了香火,奴才就是死了,也沒臉見祖宗啊!”

她哭得那叫一個心酸感人,聲音句句悲泣,簡直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現場一片靜謐,只有姜柚寧不斷抽泣的聲音,心智尚幼的將士,已是難受得眼眶一紅,都是奴才,他們又能好到哪去,為了守護東陵,整日戰戰兢兢,就怕一個失查便會連累家族,真是死了都有罪,這小太監也是可憐,就為了看星星爬那麼高,一個不小心就會摔死,孝心真是感人。

陳舟行冷硬的眼神融化了幾分,東陵國的皇帝以孝治國,這小太監孝心如此深厚,便是他,也不忍太過責難。

他側過頭,大手揮了揮,開口道:“回去吧,這次饒了你,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姜柚寧連聲道謝:“謝謝大人,您真是個好人,好一生平安。”

她急忙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離開現場,屁股著火般沒幾下就不見了身影。

姜柚寧一臉苦哈哈地往回走,要不是銀子太少,直接買個直升飛機離開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麼,唉!銀錢難倒了她這個女梟雄,限制了她的發揮。

她走著的腳步一頓,瞪起大眼,突然想起她的包袱......媽蛋!還掛在宮牆沿上,裡面還有銀子。

嗷嗷嗷!瞬間有些抓狂,肯定是她上輩子殺戮太重,所以穿越後處處都是難題,動不動就要命!

姜柚寧決定和顧言攤牌,能不能提前放她出宮?反正他只是遵守一個情分,對原主的姐姐承諾護她十年,其實可以不用如此頂真,她出了宮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在這宮裡才會死得快。

*

九千歲躺在床榻上,連著幾日出宮辦事,今晚忍不住疲意早早睡下。

他的眉心緊皺,額前冒著一層冷汗,像是陷入了夢魘,嘴裡不停低喃著:"不要,救我!"

一張張猙獰醜陋的臉孔晃動,一句句淫笑聲在他夢境裡響起。

“哈哈哈,這小子細皮嫩肉的,比娘們還漂亮......”

“嘿嘿,這憤怒的小模樣,看著便讓小的激動不已。”

他猛地大喊一聲:“不要!”霍然坐起了身。

平日沉靜的臉上滿是驚慌,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喘著氣,鳳眸環視了眼四周,才發現是做夢。

顧言閉上眼,雙手緊緊地捏成拳,這個惡夢一直纏著他,每夜都令他無法安睡。

他站起身,走到銅鏡前,看著鏡子裡的人臉色蒼白,眼底青灰,這張漂亮的臉就是原罪,覺得自己好髒,真的好髒。

他腳步略急地走向屋後的溫水池,脫下衣衫將自己淹沒在水裡,試圖清洗掉身體上的骯髒不堪。

姜柚寧來到顧言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沒人回應難道不在?那明日再來好了。

腳步正想離開之際,又突然聽到一陣模糊的聲響,她推門走了進去,循著聲音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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