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皆被剜去雙眼
翌日。
一縷暖黃的光線在窗柩外，照進床榻上那張蒼白的小臉 。
姜柚寧羽睫輕顫，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她的身體正趴在床榻上，入目的是青瓦地磚。
“嘶......”她抬手扶了一下額，手心內俱是冷汗，臀部火辣辣的痛，雙眸掃了一眼環境，有些茫然......
她沒死？被人救了？咂吧了一下嘴，泛著絲絲的苦藥味，應當是被人灌過藥，是哪個好心人？
那個狗皇帝擺明就是要她命，不可能那麼好心放過她。
“小獸，你在嗎？”姜柚寧驟然想起這小東西，試著喚了一聲。
“主人...我在，餓！”小獸在她腦海裡的聲音很微弱得幾不可聞。
姜柚寧：“......”
"哥都差點死了，你餓一下怎麼了？昨晚誰救的我？"她擰起眉，感覺又渴又餓又痛。
小獸瞬間不吱聲了，已經餓得無力。
“小獸？呼叫小獸。”姜柚寧腦海中喚道，並沒有得到回應，心下有些奇怪。
這時木門“吱呀”一聲被開啟，她扭頭看去......
一道高大的身影揹著光走進來，差點晃花她的眼，登時，她差點將眼珠子飛出來，裡面是兩顆大紅的愛心。
天啊！這顏值是真實存在的嗎？他長得好高，她脖子內的神經扭成了麻花才勉強看清他的臉。
九千歲邁著一雙黑金長靴向她緩緩走來，手裡端著一碗藥。
“覺得怎麼樣？”顧言垂眸看向她，將碗擱在桌案上，碗麵熱氣嫋嫋，藥的苦酸味在空氣中淡淡瀰漫開來。
姜柚寧看得一臉痴迷，嘴角有可疑的口水痕跡：“很美!”
太美了，她第一次用美去形容一個男人，如果說狗皇帝是高高在上的明月，那這個男人就是地上貴氣的牡丹花，五官完美到令人炫目，彷彿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
這古代是不是盛產美男子？噢不！龍一就長得不怎麼樣，一張死麵癱臉，他在姜柚寧眼中已經是討厭的人榜上第二名，狗皇帝是第一。
顧言臉一沉，眸內劃過一絲冷光，陰柔的聲音響起：“看夠了麼？”
語氣很平靜，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頓時讓姜柚寧從痴迷中反應過來。
“咳咳......看夠了！”她艱難地將眼神拔了回來，恍然想起，這九千歲好像不喜歡別人看他的臉。
她雖然有了原主的記憶，但印象中，原主從來不敢抬頭看顧言，是羞怯，也是懼怕，傳言除了皇上，沒有人敢直視九千歲。
但凡對他眼露淫邪之人，皆被剜去雙眼，包括一些文武大臣。
皇上對此並沒有太過追究，只是淡淡訓斥九千歲兩句，罰些俸祿了事，九千歲的惡名也因此更為昭彰。
他邁著大步，坐到椅子上，質問道：“說吧，怎會得罪皇上？聽說身手還了得，有什麼是本督不知道的？”
姜柚寧垂下頭，臉皺得如同叉燒包，悶聲道：“有個大師說我從小就骨骼精奇，適合練就絕世神功，但只能在危急的時刻方能使用，昨晚皇上要我命，我忍不住爆發本能，耍了兩手，但還是打不過，被抓住了，就這樣了......”
若是否認自己會些拳腳，不是更讓人懷疑嗎？還不如大方承認，反正他也沒證據。
媽呀喂！她越來越佩服自己胡扯的能力了，還有誰！！！
聽到這話，顧言皺了皺眉，顯然不能接受這離譜荒唐的說法，但也不知該如何問下去，畢竟他平時並不怎麼關注她，只知道她從來都是低著頭，寡言少語。
“罷了！以後少出去，在這裡待著便是，時間一到，本督自會給你一筆銀兩，讓你出宮。”顧言陰柔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警告。
銀子？姜柚寧只聽到這兩個字，頓時提起了精神，討好道：“九千歲，能不能先預支一些銀兩給奴才？”
小獸到現在都不出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餓暈了，她也急需買些物品，不然在這吃人的皇宮，怎麼混下去？
“哦？你要銀兩何用？要什麼本督給你帶來便是。”他的聲音幽涼，不帶一絲情緒。
這姜柚寧平日性格沉悶，這次捱了打，倒是敢提要求了，性子放開了，變得討喜些。
姜柚寧嘿嘿一笑：“奴才想放些傍身，有安全感。”
顧言點點頭，他不過隨口一問，銀兩他向來不看重，便也同意了。
他站起身，開啟一個櫃門，拿出一袋看起來分量十足的銀子放在桌上，開口道：“拿去吧！把藥喝了，門口有人，需要什麼喊一聲，本督還有要事，先走了。”
他說完這話，轉身離去。
等門被關上，姜柚寧看著那袋銀子兩眼泛光，頓時屁股都沒那麼痛了。
她小心翼翼地挪過身體，伸長手去拿桌上那袋銀子，然後開啟，好傢伙，這得多少錢，隨即呼叫小獸：“小黑，你在嗎？”
嗯！以後叫它小黑吧，挺好聽的，她喜歡黑色。
小獸沉默了十秒，還沒反應過來主人在叫它。
“小黑，小獸，沒死吱一聲。”她皺了皺眉，嚴重懷疑這不靠譜的袋子失靈，要麼就是小白團子餓暈餓死了。
“主人，我在的。”小獸糯糯的開口，它已經聞到了財物的氣息，頓時一個激靈。
姜柚寧鬆了口氣，還以為這小獸餓嘎了，好不容易見識到這麼新奇的小精靈，她還是很喜歡噠！
“以後叫你小黑吧，哥的小麻袋呢？快說，不然怎麼餵你？”她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
小黑腦後滑下一波黑線，很想說自己不黑，但看到主人不耐煩的樣子，只能將話嚥了下去，小心翼翼道：“主人，在你懷裡。”
姜柚寧把手伸進胸口裡掏了掏，袋子像是憑空出現，她心裡不由得有個離譜的想法，這小麻袋是不是有些色？為什麼要鑽懷裡？她記得自己放腰帶內，還是誰幫她放胸口內？
想到這，她頓時一臉驚恐，難道自己女兒身的秘密被發現了？不行！她還是得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然哪天又挨板子。
她掏出小麻袋，將幾錠銀子丟進去，袋裡像個無底洞，丟進去的銀子瞬間消失，身為現代人，看到這一幕，她還是覺得驚奇不已。
小黑接受到投餵，腦袋上軟趴趴的小豆芽直直挺立了起來，聲音也變得精神:"主人，要什麼？"
“來幾顆止痛藥，哥現在很需要。”姜柚寧說完這話，竟是覺得很押韻，嗯！自己也是有些Rap天賦的。
手掌心像變魔術一樣，憑空出現一板止痛藥，她滿意地點點頭，這次倒是靠譜些，小麻袋還是有那麼一點卵用的。
手拆開一顆止痛藥乾嚥了下去，驟然想到什麼，心情激動得有些澎湃。
腦海立馬與小黑意識交流起來：“這是不是隻要給錢，就什麼都可以買？比如手槍，手榴彈，或者是直升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