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下車,乖乖等著朕。”祁承御放她坐好,起身下了馬車。

姜柚寧睡眼惺忪,神識在這一刻逐漸清明,雖然他的聲音很溫柔,但她敏感的察覺出不對勁。

他翩然下了車,高大的身軀站在老者面前,沉聲道:“師父。”

老者是無凌派的掌門,名夏無痕,在武林中享有威望,門派子弟眾多,算是武林中的重量級人物。

夏無痕臉色極度難看,微微拂袖,往前一步,冷哼道:“貞兒被你所謂的皇后殺了,你做為師兄,即便念及同門情誼,也應當有所懲治,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讓為師出手。”

他門下徒子徒孫眾多,近四十好幾才老來得一女,那是捧在手掌心的寶貝,貞兒喜歡祁承御,一定要進宮,他本來是不同意的,她隨便在門派中挑一個弟子都好,只要他在,就沒人敢欺負了她去。

最後被她磨得沒了辦法,也就答應了,讓她進宮,想著就算看在他的份上,祁承御也能好好待她,加上貞兒用毒出神入化,進了宮也不至於受委屈。

誰知進了宮,竟是命都沒了,臨老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痛他要怎麼忍?妻子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已經臥病不起,他今日就是要來討個公道。

祁承御身姿如松,深邃的眸落在夏無痕的身上,清冷的聲音微寒:“師父,誰也不能動她。”

“你的意思,是要與師父作對嗎?”夏無痕的神色冷冽,看著他的眼神極為失望。

祁承御面色淡漠:“師父,師妹的死,朕也遺憾,但她殺了姚家嫡女,亦是東臨的貴妃,就算寧兒不殺她,姚家也不會放過她。”

姚家名聲顯赫,是實力雄厚的世家大族,祖上曾與東臨的開國皇帝打的江山,勢力早就遍佈天下,到了姚齋之這一代才開始走文官的路線,但影響力不比無凌派差。

“御兒,她是你師妹,你怎可如此無情?姚家算什麼?姚齋之那老匹夫若是敢來尋事,師父自會處理。”夏無痕冷冷地盯著他,口中吐出一句:“師父現在就問你,交不交出姜柚寧?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隨意草菅人命,師父現在要一個交代。”

他的貞兒在花季年華就慘死,如今連屍骨都找不到,這口氣讓他怎麼能忍得下去?今日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他也要為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車內的姜柚寧陰沉著一張臉,聽了這麼半天,算是明白來的人是誰了,是夏意貞的父親,也是祁承御的師父,靠!現在算是明白了,那個老綠其人如此歹毒,原來是有這麼一個爹。

就在這時,祁承御低沉的聲音響起:“師父,寧兒是朕的妻,而且她做的事並無不妥,師妹罪有應得,與祁若璃聯合逼宮,犯了何罪,想必師父心裡清楚,師父若是執意要動姜柚寧,除非朕死。”

這話說的,就是基於師徒情分,不會動手,但就是舍了性命,也要護著她。

姜柚寧狠狠地磨了磨牙,之前去炸北沓軍營完全靠著一股氣,現在強撐的精神力崩塌,她才發現自已生產後又奔波,身子虛弱至極,渾身有些提不上力。

這麼想著,她放了銀子進小麻袋,召喚小黑:“有沒有提升機能的藥?讓我戰鬥力爆棚?”

小黑閃現:“有,但是這藥有些後遺症,越是見效快的藥,過後就會越虛。”

姜柚寧沉思了片刻:“能不能養回來?”

雖然她喜歡祁承御護著她的樣子,但對方是他師父,他總不能殺了他的師父,這仇是她結下的,她無懼,想要她的命,她也不是好惹的。

“可以養回來,你確定的話,支付吧!”小黑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這時車外又響起夏無痕的聲音,他氣急道:“你以為師父不捨得打你?”

話音剛落,他飛身上前,抬手一掌對著祁承御擊了過去......

本以為這一掌過去,就算是出於本能,他也該躲避,誰知他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半點出手的意思也沒有。

就在掌風逼近祁承御的跟前,車簾猛然被掀開,一支黝黑的槍管伸出,車內露出姜柚寧那張幾乎要噴出火的臉,她眼神陰戾,口中飆出三個字的國粹。

緊接著,她動作連貫,抬槍,瞄準,射擊......

“砰砰砰”

夏無痕臉一沉,本能反應之下,驟然收回手,動作迅如閃電,身子翻騰而起。

姜柚寧怎會放過他,嘴角勾起冷笑,舉起槍對著他瘋狂掃射,槍口火花乍現。

夏無痕心下大驚,速度提到前所未有的快,但還是被擊中小腿和手臂,一股劇痛襲來,他的臉色煞白,身影在空中快速閃避。

“師父。”剩餘的弟子驚聲大喊,九九八十一人霎時眉眼殺氣跳躍,頃刻間,對著姜柚寧殺氣騰騰地出手。

祁承御護在姜柚寧身前,墨色的袖袍隨風翻飛,俊美豔瀲的容顏一凜,幽深的暗眸融出一片驚人的墨黑。

幾百守衛也舉著劍反擊,剎那間!塵土漫揚,天地間只餘一片漫天的殺氣籠罩,流轉,蒸騰!

兩隊人馬很快便交起手來,而後罡風揚起,掌風相交,強勁的內力在安靜的夜炸響,廝殺聲不絕於耳。

姜柚寧殺得滿眼猩紅,打光槍裡的子彈,子彈飛快地上膛,槍口時不時對準躍來的無凌派弟子,一瞄一個準。

漆黑的古道血腥瀰漫,不斷有人倒下,有人慘叫......

祁承御站在原地,運起一股股的內力拖住襲來的人,慢慢的,他嘴角一股股豔紅的血溢位,臉色越加蒼白。

姜柚寧眼角餘光見到他流血,猩紅的眼快要滴出血,手中的槍不斷瞄準他面前的無凌派弟子射擊。

那些子弟根本擋不住子彈的殺傷力,一個接一個個倒下。

夏無痕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腳尖落於地面時,承受不住地往後倒退,額角也冒出了一層冷汗。

內心同時也驚懼不已,這是什麼武器?為何連他也躲不過?他的輕功在武林中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看見自已培養出來的弟子一個個倒下,他眼中瞬間閃過勃然的怒意,調起體內源源不斷的內力,白色的氣流在他身邊環繞。

霎時強大的罡風湧起,身上白色的道袍獵獵,灰白的髮絲隨風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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