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宮。

這是姜柚寧第二次來這裡,身後跟著兩個宮女,陌心在前方帶路。

進了殿門,太后端坐在主位,渾身珠光寶氣,保養得宜的臉帶著凌厲的氣勢。

姜柚寧進了殿,也懶得跟她虛與委蛇,直接開門見山:“太后娘娘找我,何事?”

太后只是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是,太后娘娘。”陌心退了出去。

身後的兩個宮女互視一眼,看了看姜柚寧。

“你們也出去吧!”姜柚寧開了口,兩人才俯身退了出去。

太后不善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嘴角噙著笑,笑中帶著幾分輕蔑:“現在的小姑娘心思真是了得,假扮成太監引誘皇帝,這小手段還得逞了,皇帝真是讓哀家失望。”

這話一出,直戳姜柚寧的雷點,她要氣吐了。

“太后這話說的,祁承御是皇帝,手執筆墨論天下,他要做的是不讓東臨百姓失望便足矣,請問你的失望值幾兩?”

“你......”太后雲淡風輕的臉一沉,冷笑道:“果真是伶牙俐齒,哀家是皇帝的親生母親,你想入後宮,連起碼的禮儀規矩都不懂,低賤的雜草妄想高攀皇家這座高山,野心還真不小,哀家就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她是後宮地位最高的人,皇帝都不敢拿她如何,這小蹄子竟敢在面前叫囂,她在玩手段的時候,姜柚寧的鬼魂不知在哪遊蕩,還未投胎做人。

姜柚寧眼底不帶一絲溫度,直視她:“你好意思說自已是一個母親?你配嗎?”

她只要一想起祁承御才六歲就遭受語言肢體雙重暴力,她就氣得想殺了這個毒婦,幸好他的心理沒有因為這個毒婦變得扭曲,同時在努力地做一個好皇帝。

“你知道什麼?皇帝告訴你的?”太后眸色陰森,冷豔的容顏有些扭曲。

她向來不喜這個兒子,只因他骨子裡流著祁航封骯髒的血液,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姜柚寧是真的看不起這種人,嗤笑一聲:“該知道的,我都知道,就是覺得你可笑罷了,一邊給他詛咒添堵,一邊又享受著他帶給你的榮華富貴,你虛不虛偽?”

太后被刺中心底的不堪,情緒有些失控,伸手掃落案上的茶盞。

“砰”茶杯混著茶水砸落地,四分五裂。

她失控地大喊,宣洩著她多年的情緒,恨意在眼底瀰漫:“你懂什麼?他是祁航封那個魔鬼的孽種,祁承御身上流著他的血,他也是魔鬼。”

姜柚寧就這麼冷眼看著她,並不搭腔,她就是有再多的怨恨,也不該發洩在無辜的孩子身上。

人生的途中犯了錯,未必需要認錯,但犯下的罪孽,即便情有可原,也不能被饒恕。

太后垂著頭,低低地笑,笑聲夾雜著不甘與怨恨:“哀家也曾是名揚四國的世家貴女,有著天下第一美人之稱,如果沒有祁航封,哀家會擁有令人豔羨的夫君,聰明乖巧的孩子......”

不堪的記憶排山倒海般翻湧而來,她眼眶赤紅,直勾勾地盯著姜柚寧,忽然癲狂地大笑。

“那年及笄之日,亦是哀家大婚之時,這是哀家等了多久的幸福,卻被祁航封這個魔鬼毀了,他不顧昏君的罵名,眾目睽睽下擄走哀家,又拿單家,顏家逼迫哀家委身......”

說到這裡,太后像陷入夢魘,激動得渾身發顫,她用力地摳著椅把,指尖的護甲盡數斷裂:“這也就罷了,哀家只能妥協,可他是瘋子,魔鬼——”

她想起那些不堪的歲月,滿腔的恨意瞬間迸發,赤紅的眼死死盯著姜柚寧:“你沒經歷過哀家的噩夢,又怎敢評判哀家的人生。”

她遭受的這一切,誰來償還?

聽到這裡,姜柚寧冰冷的心沒有半分動搖,先皇與太后之間的恩恩怨怨,她不關心,她在乎的人只有祁承御。

“你的人生不是祁承御造成的,他有什麼錯?你把他父皇做的事加諸在他身上,他何其無辜?你說他是孽種,他骨子裡也流著你一半的血,你生了他又百般羞辱,你比先皇更惡毒,起碼你還能反抗一二,也不需要他父皇的愛,可祁承御呢?他才多大,為什麼要當你的出氣筒,你這個毒婦......”

說到最後,她直接破口大罵,她忘不了六歲的祁承御,縮在床角那無助的樣子,還有他生辰時那碗冒泡的面,只要想想就衝動得想殺人。

殿外的祁承御立於地面,他緊抿了抿唇,喉間滿是苦澀,指尖都在發抖。

“你閉嘴。”太后陡然站起身,顯然被刺激得精神有些瘋魔,那張冷豔的臉異常刻薄,話中帶著強烈的恨意。

“這就是他的命,哀家遇到魔鬼是命,他生在哀家肚中也是他的命,哀家的愛,絕不會給姓祁的,還有你,你得意什麼?你以為皇帝會只愛你嗎?你別妄想了,皇家之人向來薄情,女人從來都是源源不斷,你就等著紅顏枯骨,命斷魂消無人知。”

姜柚寧攥緊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控制自已上前暴揍太后的衝動。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選擇這條路,我就不會後悔,總好過有人又當又立,口口聲聲不屑皇室,卻享受著皇室帶來的榮華富貴,祁承御有你這種母親,是他最大的不幸。”

“你...你...”太后的胸口充斥著滔天的烈焰,一把朝起案上的玉瓶對著她砸過去......

姜柚寧正要避開,玉瓶被一道內力橫掃,撞到柱子上,支離破碎。

殿外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燦金的龍袍在陽光的折射下暈染出金色光圈,袖袍翻飛,王者的威儀從周身散發,霸氣,淡漠,傲視蒼穹。

祁承御走到姜柚寧的身邊,面色帶著冰絕之氣,暗眸看向太后:“母后,你對朕做的那些事,朕可以無視,但你若傷她一分,朕絕對不會顧念那點血脈之情。”

說完這話,他牽起姜柚寧的手,往外走。

太后鐵青著一張臉,看著離去的背影,徹底歇斯底里:“祁承御,你敢...哀家是你母后......”

姜柚寧沉默著,她知道祁承御心裡很難受,他牽著自已的手有些用力。

“祁承御,手痛。”

她開了口,他什麼話都不說,讓她更是心尖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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