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扶著額,腦中零碎的片段閃過,讓他頭炸開一般的疼痛。

姜柚寧見狀,上了床榻,雙手輕輕地環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額間,聲音輕柔。

“頭痛嗎?姐姐親親就不痛了,都怪姐姐,不該放你一個人在那裡,以後都不會了,姐姐去哪都帶著你,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害。”

祁承御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冷香,目光深沉:“還是痛。”

這話一出,姜柚寧雙手捧著他的臉頰,眼底佈滿疼惜:“哪裡痛?姐姐看看。”

那幾個垃圾竟敢傷他,真是死了都不夠洩恨,只有天知道,當她看見讓人仰望的天之驕子跌落泥地,被幾個地痞流氓毆打時,她腦中只有一個字:殺。

“嘴痛。”祁承御眸色朦朧,帶著破碎的光點,如同受到創傷的幼獸,表情脆弱又迷茫。

姜柚寧的心哇涼哇涼的,像被人挖空了一大塊,心疼的情緒在眼中溢位。

“姐姐親親就不痛了。”她低頭覆上那張性感的唇,吻了吻他嘴角的淤青。

祁承御眸色漸深,待她離開,又開口道:“嘴不疼了,但是胸口痛。”

聽到這話,姜柚寧沒覺得不對勁,她那顆鋼鐵直女的心,算是被揉成棉花了。

她輕輕地褪下他的白色中衣,露出那肌肉線條分明的胸膛,發現胸口那裡確實有些深色紅痕,她嚥了咽口水,低頭將唇覆了上去,親了親。

祁承御輕輕地闔上眼,心跳聲大得連姜柚寧都聽到,她指尖觸上那片紅痕:“對不起,都是姐姐不好,沒有下次了。”

他聲音暗啞帶著壓抑:“朕...我不痛了,你別難過。”

大手不動聲色地攥著錦被,該死!他就不該自找罪受。

姜柚寧輕輕地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聲音充滿歉意:“祁承御,你要好好的。”

她感覺到他的反應,內心有些怪異的感覺,六歲的祁承御也會扯旗?

祁承御嘴角的笑意加深,伸手把她摟在懷中,心口軟得一塌糊塗:“嗯。”

聽到低沉而溫柔的應答,她驀然覺得心酸,內心生出了滄海桑田的感覺——她曾認為不可跨越的鴻溝,在兩人這一路歷經的掙扎,痛苦,糾纏,到從心,終於走到了一起,還有了愛的結晶,除了死,她不會再放棄!

她的視線變得模糊,咬緊牙關不讓眼淚落下。

祁承御第一時間察覺,他不動聲色地將懷中的她摟緊些,卻沒有出聲。

姜柚寧,最後一次,朕以後都不會讓你哭了,在床上不算。

兩人膩膩歪歪,一夜好眠。

翌日。

姜柚寧還在沉睡中,孕期嗜睡越來越沉,連祁承御起床了也不知道。

他看著她的睡顏,眸底湧起憐惜,指尖輕拂過她微微皺起的眉心,這幾日累壞她了。

祁承御坐起身,披上外衣,開啟門。

龍一聽到開門聲,見到他,俯身道:“主子。”

“那個惡霸處理得怎樣?”他神色淡漠,眸色暗沉。

聽到這話,龍一心頭震盪,皇上他,好了?

“回主子,嚴刑之下都招了,背後之人...是顏家。”

祁承御蹙了蹙眉,冷嗤一聲:“顏家若找死,朕自當成全。”

顏家是他的外家,世家大族,在他母舅這一代卻是越發的扶不上牆,整日盡做些旁門左道的事。

“主子,這次的事並不是欺男霸女這麼簡單。”龍一從懷中掏出陳皓的口供,遞了過去。

祁承御接過後,隨意掃了一眼,眸色越發的冷厲:“呵...看來富貴日子過膩了,開始挑釁東臨的律法,接著查,朕要他顏家死個明白。”

“是,主子,那回宮的事?”龍一俯身領命,皇上恢復了神智,他是最安心的,但一國皇帝久在外畢竟不安全。

祁承御斂眉,沉聲道:“這兩日......”

“祁承御...”姜柚寧坐起了身,睡眼惺忪,抬手揉了揉眼。

聽到聲音,他渾身一僵,對龍一使了個眼色,轉過身時,立馬換了表情。

“姐姐...你醒了。”祁承御一副懵懂的模樣,眼底深處卻含著笑意。

這一出,龍一向來面癱的臉如同見了鬼似的,那表情真是一言難盡,心道皇上真會玩,他開心就好,不用管他的死活。

姜柚寧皺了皺眉,問道:“你跟龍一嘀嘀咕咕說什麼?可是餓了?”

完了!短短几日,她就已經接受身邊有他的存在,感受不到他的體溫,她——居然不習慣。

祁承御來到她面前,乖巧地點點頭。

見到他這副樣子,姜柚寧母性氾濫,連忙起身,簡單地給他洗漱,給自已洗漱,然後讓人準備早膳。

兩人坐在桌前,桌上擺著清粥包點小菜,姜柚寧給他盛了碗粥,開口道:“你身上還有傷,先吃些清淡的,等好了再補補。”

祁承御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笑意,受傷的右手發顫,拿起的勺子又掉回碗中,但他依舊不放棄,試圖再拿起,又掉。

這動作看得姜柚寧心頭酸澀,拿過他的碗,聲線輕柔:“姐姐餵你,張口,啊......”

他抿了抿唇,表情有些低落:“我自已可以的,不想姐姐太累。”

這話說的,懂事得讓人心疼,她忙道:“姐姐不累呀!姐姐就是喜歡餵你吃飯,乖哦!”

她感覺自已現在就像個老媽子,提前學習一下怎麼哄小孩也好,免得以後孩子生了手忙腳亂。

一股淡淡的粥香撲鼻,祁承御張口含入送來的清粥,細細地咀嚼,眸底的笑意加深,他一直認為被她依賴的感覺很滿足,但偶爾能依賴著她,這種感覺他也很享受。

一碗粥很快就見了底,姜柚寧放下碗,才慢慢地用起早膳,時不時抬眸對他笑一笑。

而祁承御安靜地盯著她,好像怎麼也看不夠,還記得之前在皇宮兩人一同用膳,她還很厭惡自已。

此時的美好,有一股難言的愉悅貫穿他的身心,真好。

用完膳,姜柚寧擔心祁承御的傷,不敢耽誤,還是趕緊回宮找御醫診治,但是她怕他對回宮排斥。

她放低了聲音,拉起他的手,那張笑臉像是誘騙小孩的狼外婆:“姐姐帶你回宮好嗎?”

他抿了抿唇,雙眼帶著希冀看著她:“你會保護我嗎?你晚上會跟我一起睡嗎?你會天天跟我在一起嗎?你還會對我那麼好嗎?”

雖然知道回宮刻不容緩,但他還是想討些好處,他內心真是快樂並煎熬著啊,回了宮肯定裝不下去,還是得在路上找個契機恢復才行。

這四連問,問得姜柚寧心酸不已,忙保證道:“會會會會,姐姐保證。”

在她的輕聲誘哄加幾個親親下,某皇帝才終於勉強的“妥協”,答應下來。

門內傳出的聲音,站在門口的龍一差點把牙齦咬碎,從來沒想過皇上這麼能演。

兩人稍微收拾了下,除了一些衣物,也沒什麼好帶。

上了馬車,姜柚寧依舊緊緊地牽著他的手,昨晚的事,她還在後怕。

祁承御唇畔淡揚,他真的很喜歡她滿心滿眼都是自已的樣子。

馬蹄嗒嗒往前行駛,介於某皇帝的傷還未痊癒,馬車的速度不急不緩。

這一路,某皇帝藉著傷口痛,一會要姜柚寧呼呼,一會要親親,佔盡各種便宜,最後他只能強忍著身上冒起的火,承受著甜蜜的煎熬。

見他變得黏人,姜柚寧心裡覺得怪怪的,但也沒想多,把這一切歸功於他昨夜被人傷害的陰影,又是誘哄,又是送吻,把她所有的溫柔用在祁承御身上。

夜幕降臨,到達下一個鎮還差十里路,途經一片樹林小路時,四面隱藏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龍一攥緊手中的韁繩,開口道:“主子,有危險。”

祁承御神色一凜,摟著懷中已陷入沉睡的姜柚寧,淡淡吐出一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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