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聞風臨心頭一震,望著一旁穿女裝的姜柚寧,風中凌亂了片刻才明白過來,原來姜公公是女扮男裝,這兩人的花樣還挺多,所以塞給他,是想納她進宮?

他面前這張熟悉感極強的臉,令他又想起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子,神情有些恍惚。

祁承御見他直勾勾地盯著姜柚寧,頓時臉一黑:“聞愛卿,不識得自已的女兒麼?”

雖然知道女裝的她很美,但被聞風臨一個老男人這麼盯著,還是控制不住地醋意翻湧,真想挖了他的眼睛。

聽到這話,姜柚寧嘴角一抽,冷冷地看向祁承御,這狗東西原來在打這個主意,就知道他一肚子壞水,做什麼事都有陰謀。

“什麼女兒?皇上你這種行為非常的不道德,若是嫌棄我的身份,大可不必留我。”

她嗤笑一聲,隨後看向聞風臨,鼓勵道:“聞大人,您千萬不要勉強,遇到不合理的事情,您可要抗爭到底,免得某些人以權壓人慣了,每次都來這招。”

聞風臨這時回過神,嘴角扯起微笑:“臣謝過皇上尋女之恩,臣無以為報,只盼能為東臨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她長得那麼像昭兒,自已膝下無兒無女,收來當女兒也不錯,娶不到心愛的女子,就收一個像她的女兒吧,再說皇上的用心他都看在眼裡,若能成就一段佳話,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他以後就是皇上的老丈人了,堂堂國丈,看誰還敢說他孤寡。

這話一出,姜柚寧臉一僵:“不是,聞大人,您這樣就屈服了?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這件事我不同意!”

同意什麼同意?她不可能被稀裡糊塗安排,從頭到尾沒人問過她的意見,兩人就這麼敲定,她算個der?

還有,她不喜歡穿女裝,一個穿褲子的女漢子突然穿裙子,她路都不會走了。

祁承御面不改色,將手中的玉璽蓋在聖旨上。

李公公俯身接過,站在殿上宣佈旨意:“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九門提督之女聞氏秉德溫恭,寬厚平和,規矩守禮,爾德配朕身,今特發此詔,冊為德敬皇后,賜居鳳曦宮,欽此!”

“臣謝主隆恩。”聞風臨深深地叩首,隨後起身雙手接聖旨,滿臉喜色。

姜柚寧閉上眼,壓制胸口燃起的怒火,最終還是沒忍住,“噌”的一聲,站起身。

“祁承御,你什麼意思?我說嫁你了麼?你安排這些是在逼我就範嗎?那你可錯了,這樣只會讓我更加抗拒,更加厭惡你,是不是以為封我為皇后,我就會感激涕零,你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自以為是!”

說完這話,她看也不看眾人的眼神,怒氣衝衝往外走去,跨過門檻時差點被裙襬絆一跤。

祁承御這麼做,根本沒有尊重她的意願,還是一如既往地強勢,想讓別人按照他設定的軌跡活著,這不是愛。

這是征服,也是自私。

姜柚寧走後,殿中便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聞風臨垂著頭,突然覺得手中的聖旨很燙手,看這情況,皇上還沒收服姜柚寧?不應該啊!

皇后之位是何等的榮耀,權力地位榮華富貴,這是多少女子的嚮往,第一次遇到有人棄如敝履。

而祁承御則輕輕地闔上眼,心口像被無形的力量撕扯捏碎,痛得他快喘不過氣。

姜柚寧不是嫌棄皇后之位,她是不愛他!

原來喜歡一個人如此煎熬,這種被萬蟻啃食的滋味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

他錯了麼?他只是想給她最好的,給她妻的身份,給她榮華富貴,給她一世寵愛,與他並肩看天下,攜手共白頭。

見皇帝渾身散著哀寂,李公公無聲地嘆息,這兩人一路走來,不是打就是殺,現在演變成愛與恨,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他這老太監想到掉頭髮。

“聖旨暫不宣告天下,朕累了,退下吧!”

祁承御抬手扶額,讓姜柚寧愛上他,簡直比打仗還勞心傷神。

“臣告退。”聞風臨捏著手中的聖旨,退了出去。

出了殿外的他,仰頭望了望天,姜柚寧就像個嗆人小辣椒,對帝王如此無禮,皇上還能忍讓著,看來已是情根深重,陷得太深,不可自拔咯!

情這一字,最是傷人,曾幾何時他動過一次,此後便不敢再沾染,孤家寡人亦樂得自在。

*

空曠的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口縈繞著寒氣的冰棺。

一個面色青灰的少女閉著眼,安詳地躺在裡頭,青絲上沾了縷縷溼氣。

赫連玄身影佝僂,那雙狂傲的眸底帶著悲痛。

他苦尋萱兒十五年,才與她相處了不到半個時辰,她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要他如何承受?

“孤這一世沒有愧對誰,唯獨對不起你們,希望到了九泉之下,能用盡一切贖罪。”

他猩紅的眼角滾下豆大的淚,面露頹廢氣息,聲音透著痛苦。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王爺,端王求見。”

“不見。”赫連玄沉浸在哀痛中,什麼人也不想見。

祁若璃身著絳紫色華服,手中捧著一個骨灰塔,聽到房內的回應,眸色霎時一緊。

他恭敬地開口:“攝政王,本王有事相求,還請一見。”

赫連玄臉色陰鬱,大步來到門口,開啟門冷聲道:“回吧!孤今日沒心情談任何事。”

見他出來,祁若璃俯下身,聲音帶著祈求:“還請攝政王息怒,本王今日前來,是為亡母之願,還請攝政王念在亡母亦是西燁人,將亡母的骨灰葬於西燁皇陵,本王感激不盡。”

他母親十八年前,是西燁先帝送於東臨先皇的美人,因貌美無勢,在後宮飽受欺凌,遮遮掩掩之下才僥倖生下了他,卻還是未能等他及冠。

紅顏含悽心易老,花落樹枯無人知。

她死在了他五歲那年的初雪,息盡之時只一句:“讓我魂歸故土,葬在母親身邊。”

外祖母是西燁皇室的妃子,給西燁先帝陪了葬,餘下一女,也就是他的母親,則被當今的西燁帝獻給東臨先皇。

而讓母親光明正大地葬入西燁皇陵,就是赫連玄一句話的事。

赫連玄眯了眯眼:“孤說了,若無價值,便不必找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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