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還行,皇上,奴才伺候您用膳。”姜柚寧笑得一臉諂媚。

她走到祁承御的身旁,殷勤地給他布膳,筷子夾的都是她覺得味道不錯,還溫熱著的菜,沒一會他面前的碗堆了滿滿的菜餚。

這一套動作下來,在場的眾人已是無力吐槽,有姜公公這麼布膳的嗎?最讓人震驚的是,尊貴的帝王竟也不惱,就這麼安靜地看著。

“皇上,您快吃,等下菜都涼了,奴才試過這些菜味道是最好的。”她手上利落地盛了碗湯,放在祁承御的面前,眼角含笑地看向他。

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菜餚,耳邊是她唸叨的聲音,他見鬼般居然不排斥,抬手正欲拿起筷子……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皇上,賢妃娘娘求見。”

聽到這話,他收回手,深邃的眼眸閃過不耐,但還是開口道:“宣。”

話音剛落,一道身著淡綠色的宮裝女子,踩著細碎的步伐款款走來,那張臉姿容出眾,膚白如雪,娥眉淡掃,兩眸清透,秀挺的瓊鼻下是一抹豔紅的朱唇,凌雲鬢間的金步搖隨著她的蓮步輕輕搖曳,通身氣質端的是素雅賢淑,溫婉動人。

姜柚寧偏頭半掃了一眼,暗自點了點頭,這才是真正古代大家閨秀的模樣,就這走路的姿勢,她這個大老粗投胎八輩子也學不會。

賢妃顏書婉,端莊地走到皇帝的面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萬福禮,聲音清脆:“臣妾給皇上請安。”

祁承御面無表情,吐出一句:“愛妃平身。”

“謝皇上。”顏書婉站起身,對著他溫柔一笑:“皇上用膳,讓臣妾伺候吧。”

說完這話,她身姿輕盈地走在一旁,看見皇上的碗內堆了菜,皺了皺眉,不滿道:“哪個奴才布的膳,怎地如此沒有規矩?。”

這話姜柚寧不愛聽,但她只能忍,低聲道:“奴才該死,第一次布膳不懂規矩,請娘娘恕罪。”

她確實是第一次幹這活,也不知道布膳有何講究?

“不懂規矩的奴才,怎能到皇上的面前伺候?先去把規矩學明白了,再來伺候皇上,退下。”顏書婉板起一張臉,眉宇間透露著淡淡的怒意。

她剛從雲隱寺為皇上祈福回來,不過一月時間,皇上身邊的人便如此不成體統,看來皇上終日忙於國事,對底下的奴才已是忽視如此,真是讓她心憂。

姜柚寧垂首,眉頭擰了擰,有點不太想出去,主要是外面太冷了,這養心殿溫暖得讓她不想走,咋整?

想了想,她還是抬起腳,正想離開時,一直沉默的祁承御開口道:“行了!是朕讓她這麼做的。”

顏書婉聞言一愣,不可思議道:“皇上……”

“不吃了,朕沒胃口。”他面色微沉,站起身便離開。

見到皇上臉色不太好,她不安地攪緊手中的帕子,涼涼地掃了姜柚寧一眼,隨後挺直腰板,朝皇上的背影跟去。

姜柚寧面色頗為莫名其妙,這妃子怕不是有點毛病吧?瞪她做什麼?要不是因為身份懸殊,眼珠子都給她摳下來,當乒乓球拍。

李公公悄然來到她身邊,聲音極低:“小寧子,這賢妃是皇上的表妹,太后的親侄女,輕易不能得罪,她可是東臨國貴族中淑女的典範,規矩禮節極嚴,你以後打點醒,別讓賢妃抓了辮子。”

這話帶著提點,也有些幸災樂禍,這賢妃什麼都好,就是特別地注重規矩,小寧子整日行為舉止大大咧咧,說話咋咋呼呼的,如今被賢妃惦記上,怕是以後要被揪上幾道。

她漫不經心地聽著,皮笑肉不笑道:“謝李公公提點,奴才以後會注意些。”

所以說,她就不適合這禮節繁瑣的皇宮,一個個都是惹不起的人上人,她一個大老粗,實在是非常厭煩這種生活,這工打的,危險不說,成天彎腰駝背的,她的脊椎肯定不好,要再不離開,她怕是乳腺結節都得硬成一大坨,受氣憋的。

而祁承御剛坐到龍椅上,便見到顏書婉跟過來,臉色有些厭煩,他已經預見這女人會說些什麼話了。

不出所料,賢妃走到殿中,便輕柔地開口:“皇上,臣妾聽聞您最近很少踏足後宮,這國事雖忙,也要以皇嗣為重,還望皇上雨露均霑,讓各位姐妹們有個盼頭。”

姜柚寧剛拐到殿內,便聽到這番賢良淑德的話,心裡不禁對這妃子豎起大拇指,看看,這才是真大度的女人,要換成她,別說勸自己的男人去跟別的女人睡了,就是多看兩眼別的女人,眼珠子摳掉。

是的!她可以欣賞美男子,自己的男人不可以看其他女人,主打一個雙標,想罵就罵吧,反彈!

祁承御揉了揉脹痛的眉間,語氣微沉:“朕自有分寸。”

這賢妃比老太傅還一板一眼,聽她說話,真是讓他耳朵都想自發性的聾掉算了!整日張口閉口就是規矩,禮儀,皇嗣,孝道,最可恨的是他無法反駁,她說的沒錯,就是讓人很心煩。

顏書婉看出皇上的不耐,唇間一嘆:“皇上,臣妾說話也許不中聽,但都是為了皇上好,母后那邊……”

話還沒說完,便被祁承御打斷,語氣沒有絲毫的溫度:“朕還有奏摺要批閱,若無要事,先退下吧。”

他的面色看不出喜怒,那雙眸底卻藏著冷鋒,讓人不寒而慄。

她知道自己這是觸怒了皇上,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躬身行禮:“臣妾告退。”

隨即輕踩蓮步離開。

姜柚寧聳了聳肩,正欲往壁爐邊走去,便聽到祁承御的聲音傳來:“替朕磨墨。”

“是!皇上。”她應了一聲,抬步上了玉階,站在龍案前拿起一旁的硯石,熟悉地在硯池裡磨起墨。

殿內安靜無聲,只有書寫的沙沙聲,祁承御手中的筆尖未停,唇中驟然吐出一句:“傷可好全了?”

她聞言,手中的動作一頓,心下微微一暖,算這狗皇帝還算有點良心,隨即語氣輕快道:“託皇上的福,奴才已無礙。”

“有什麼想要的?”他問著,左手合上摺子,又拿過一本摺子翻閱。

霍然聽到這良心的恩賜,姜柚寧心思一動,偏頭看向他,語氣帶著試探:“奴才什麼都可以提麼?”

聽到這話,他看向奏摺的眸子一滯,不知為何,他想起之前偷聽到她與蕭嬤嬤的對話,她想離開。

但話已至此,只能開口道:“說說看。”

姜柚寧捏著硯石的手指有些發白,咬了咬牙豁出去一般,語速三倍加快:“奴才想離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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