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寧醒來便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一時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我去你妹的。”一聲沙啞的低喝,她渾身所有的血液遊移到手上,陡然一拳朝那張臉揮去。

謝亦卿沒有一點防備,“砰”被拳頭砸中了眼睛,頓時一個熊貓眼立顯,襯得那張溫潤如玉的容顏異常滑稽。

“嗷!寧寧,別打。”他捂著半張臉,下了床榻,伸出手製止她的動作。

“你想怎麼樣?”姜柚寧虛弱地半臥在榻上,臉上佈滿戒備,這一拳已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已經清醒過來。

謝亦卿悲喜交加,喜的是她醒過來了,悲的是她如此防備,他該怎麼辦?都是自己作死造成的。

他揉了揉淤青的眼眶,聲音小心翼翼:“寧寧,我是表哥,你忘了嗎?”

“表哥?廣X來的表哥窩?”她嗤笑一聲,都已經這麼慘了,還是忍不住吐槽一下。

他不知道廣X是哪裡,唇間一嘆:“我是洛西人,不是廣X人。”

表妹真的已經忘了他麼?他記得她只有一個表哥,那就是他。

姜柚寧臉色蒼白,後背很痛,胸口還有一絲輕微的鈍痛,應當是治療過了,難道是他救了她?

但他不是要殺了她麼?為何還救她?還在那裡表哥表妹的認親戚,真是肉麻。

“我管你是哪裡人,滾。”她現在看到他有點犯怵,也很討厭,昏迷前她真的在這個男人眼裡看到了殺意。

謝亦卿臉一白,心臟處一陣一陣地抽痛,聲音顫道:“你是姜寧,我是子淵表哥,曾寄宿在姜府四年,你脖子上的玉佩跟我的是一對。”

子淵是他的字。

他拉出脖子上用繩子繫著的半塊玉佩,瑩潤的暖玉在燭火的照耀下閃著微光。

姜柚寧一愣!費力地抬手,拿起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玉佩上的缺口和顏色,明顯就是同一塊出來的。

她此刻覺得脖子像掛了個千斤鼎一般沉重。

媽呀!他就是原主要等的那個青梅竹馬,而她差點被他殺死,這是什麼八點檔狗血劇?

過去了五年,別說她了,原主對這個男人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十三歲的時候,而他如今已長成一個翩翩公子,不再是當初青澀的模樣,現在簡直就是人面獸心,衣冠禽獸......

她沉思了片刻,只得道:“我是姜寧,但我不記得你了,家族被血洗,我受了很大的刺激,以前的事我已經忘得七七八八,沒有印象了。”

即便記得又怎樣?這是原主的感情,不是她的,原主已經死了,而她姜柚寧不願意替原主背這個感情債。

如果沒有這一茬,謝亦卿沒有對自己下死手,就憑他的長相,她是很願意跟他來段甜甜的戀愛,但如今不可能了,她記仇,也有自己的驕傲,不願意偷別人的愛情,去當一個替身,她膈應!

聽到這話,謝亦卿簡直如遭雷擊,差點沒站穩。

他不能接受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卻忘了的畫面,不行,應該要做些什麼,必須要做,贖罪也好,奢求原諒也罷,她現在肯定在生氣他差點殺了她,才不願意相認。

他眼睛酸澀得厲害,聲音微哽:“你是不是在生氣我之前傷了你,我不知道是你,表哥自打一掌給你賠罪。”

話音剛落,他抬手對著胸口用力地拍了一掌,霸道的內力震傷了心脈。

“噗”他的唇內噴出一大口鮮血,像一場血霧噴灑在床沿上,染出點點紅圈,觸目驚心。

他單膝跪在地上,嘴角溢位一抹血線,一臉希冀地看著她:“夠麼?不夠的話,等你傷養好了,讓你打回來,只要你消氣。”

姜柚寧面無表情地看著,沒有阻止,亦沒有一絲心疼。

她有時候就是如此涼薄,傷害造成了,就要討回來,美男子再好看,對她造成傷害,照樣不會心軟,更何況是他自己想贖罪,成全他罷了!

“我真的對你沒印象了,只知道有一日醒來後,這塊玉佩就一直掛在我脖子上,便沒有摘下來,現在知道是你的,還給你吧!”她脖子一歪將掛繩摘下,顫著手遞過去。

“既然已經送給你了,便是你的,我不要。”謝亦卿驟然覺得喘不過氣,別過臉,不願意接受這種結果。

這塊玉佩的重要性,不亞於他的命,當初在尋親路上窮困潦倒,他也沒有變賣,對他來說,這是父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既已送給了她,便不可能要回,她答應當他的妻,怎能一句忘了,就可以反悔?

姜柚寧才不管這些,這塊玉佩現在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塊燙手山芋,她有自己的原則,佔了原主的身體是不得已,若是再佔了她的愛情,那她跟小三有何區別?她會唾棄自己的。

她手一揚,玉佩形成一個半圓的弧度,掉到謝亦卿的身上。

他胸口的疼痛驟然加劇,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就好像寧寧猶如丟垃圾般的不屑,把曾經的回憶和承諾一併丟掉。

“看在我孃的面子上,我是女兒身的事情,還請替我保密。”她的聲音很虛,神情萎靡,已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辯駁。

玉佩物歸原主,心裡的一塊巨石終於落地,然後她又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寧寧。”謝亦卿見她又暈了過去,急忙上前給她把脈,但他對醫術僅懂一二。

她傷太重了,看來得讓人去府上拿雲蓮丸,那是聖藥,不管受多重的傷,只要還有一口氣都能救活,東臨國只有一顆。

想到這裡,他站起身,邁著大步來到門口,剛開啟門,池羽回來了,見到大人眼眶的淤青震驚了,還沒來得及等他多問。

“你去府上,將雲蓮丸取來。”謝亦卿神色焦急,不顧平日淡定的形象,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大人,這...這雲蓮丸不是......”池羽嚇了一跳,聲音有些磕巴。

“不用管,你快去。”他聲音急切,催促道。

“是!大人。”池羽到底不能忤逆自家大人的意思,只能轉身以最快地速度往府裡趕去。

謝亦卿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內踱來踱去,等待救命藥丸的到來。

……

天矇矇亮,養心殿的燭火撲閃。

殿中央的燻爐騰起嫋嫋輕煙,檀香的氣息散發在空氣中,縹渺而安詳。

祁承御靜靜地躺在華麗的龍塌上,顫了顫濃密的羽睫,緩緩地睜開眼。

見到熟悉的燦金床幔和房頂,他掀開綿軟的被子,坐起身。

“來人。”

李公公正侯在房外的門廊,聽到皇上的聲音,躬身走了進來:“皇上,奴才在。”

謝亦卿抬手揉了揉眉心,直接問道:“姜柚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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