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想活了,會在你身邊當一個奴才鞍前馬後地受盡窩囊氣?祁承御我告訴你,是個男人就和我單挑,別動不動就像個幼兒一般找人保護。”

姜柚寧察覺到他眸底暗藏危險的目光,擼起袖子,嘴裡不斷地挑釁下戰帖:"不服氣,來打啊!"

祁承御的怒氣被拔上了最高峰,打就打——

他站起身,速度很快,單手對著那個囂張的狗奴才攻去,姜柚寧早有準備,雙手一擋,抬起腿朝他的腹部踹去......

兩人激烈的打鬥在一起,拳腳生風,快如閃電,用的是最原始的近身打鬥,沒有內力,沒有熱武器,這一戰,勢均力敵,亦酣暢淋漓。

李公公剛走到帳篷外,見到內裡的影子你來我往,又聽到打鬥聲,立馬高呼:“有刺客,救駕!”

沒走遠的謝亦卿聽到聲音,如一陣狂風掠過,朝帳篷方向飛去,剛衝進帳內,見一個奴才居然敢與皇上對打,手中一顆暖玉棋毫不猶豫地射向姜柚寧。

“臥槽尼瑪!”姜柚寧見一顆玉珠子突襲而來,呼吸有片刻的凝滯。

她見識過這顆棋子殺人,基本都是一招斃命,只能飛快地往祁承御撲去……

突然,暖玉棋在半空停頓,被一股強大的內力操控,射向一旁櫃子的方向,“砰”的一聲巨響,櫃子四分五裂,木屑飛濺。

“皇上,你……”謝亦卿見祁承御出手,有些意外。

“亦卿,先出去。”某皇帝收回手,並不打算解釋。

“皇上,這個奴才以下犯上,理應處死。”他開口勸諫,語氣是深深的不認同。

一個太監竟有與皇上對打的身手,若是不懷好意的細作,繼續留著,無異養條毒蛇在身邊。

“不必多言,退下。”祁承異蹙眉,有些不悅。

謝亦卿見皇上語氣不容置疑,終於不再勸,只是抬眼掃向姜柚寧,眸色染上寒意,皇上竟頗為縱容這個太監,連這種行為都能容忍,這奴才以後指不定會做出其他損害東臨,不利皇上之事,看來他得好好調查一下這個人。

見謝亦卿眼神兇狠地看著她,她心下不忿,好感陡然被敗光,躲在祁承御的背後,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簡直賤到沒朋友。

他臉色一變,朝皇上躬身退了下去:“臣告退。”

李公公站在門邊,還沒來得及瞭解情況,被一聲怒喝震退:“滾出去。”

聽到皇帝的聲音,他身子一抖,立馬轉過頭,對身後的侍衛揮揮手,示意退下。

姜柚寧見人都走了,隨即飛快地伸出手,打算從背後偷襲。

祁承御側身避過,眸裡閃過幾分讚賞,這奴才敏捷的速度和靈活性非常到位,出於對武者的尊重,他下手亦是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狠。

若姜柚寧知道他這麼想,必定會呸上一句:“我謝謝你全家。”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打到最後她體力有些不支,一個不防,被掌風颳了一巴。

這一下把她打得即清醒又抓狂,反手就是一巴掌,對著祁承御的臉狠狠招呼去。

他眸色一沉,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姜柚寧劇烈地掙扎,這麼一拉扯,兩人雙雙落地。

某女在下,祁承御在上,兩人驀然瞪大眼,因為正嘴對嘴。

時間彷彿靜止一般。

姜柚寧感受到唇上的柔軟,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某皇帝彷彿被雷劈了一道,呼吸急促了半分,手不自覺地抓緊掌下之物,觸感有些柔軟。

“唔”姜柚寧軟哼一聲,身體好像過電般流竄,有一瞬間地酥麻。

隨後才意識到什麼,血氣轟然上湧,抬手對著他的臉扇去:“我去你妹的!”

這一巴掌來勢洶洶,祁承御眉眼一凜,飛快地抬手,緊緊地攥緊她細瘦的手腕。

他被激怒了,這是第二次被人試圖扇巴掌,正要捏死這個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抬起的手卻驟然停住。

身下之人此時雙眸通紅,強忍在眼眶內的淚水,藏著委屈和倔強,卻還在故作兇狠。

這個眼神如此熟悉,與幼時的自己重疊在一起,祁承御胸口一震,眸色漸沉,猶如化不開的濃霧。

察覺到手臂此刻慢慢地恢復知覺,便也做罷!

他沉默不語地側開身,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那張俊美的臉一黯,像是回憶某些痛楚,一閃即逝,心底的孤寂漸漸蔓延開來。

姜柚寧眼角滑下一滴清淚,她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麼,就是覺得很難過。

母胎單身二十八年,連手都沒有跟人牽過,雖然她有些好色,喜歡口嗨,但僅限於對美色的欣賞,現實中從未實踐過,被一個男人這麼耍流氓,她只覺得屈辱。

從小的經歷造就了她的性格,父母去世後,她曾一度被親戚虐待得體無完膚,那個時候她就發誓,以後一定要變強,不再輕易讓人踐踏,只有外婆在她心裡是唯一溫暖的存在,後來也不在了。

她打拳籌集手術費時,被社團老大看上,跟在他身邊打了八年,才成了堂口組長,她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很強了,再沒有人可以欺負她,誰知穿越到這個鬼地方,再次明白自己不夠強,遠遠不夠。

越想越委屈,她不由得嚎啕大哭,哭出壓抑許久的情緒,想起太多糟糕的事情,從小成為孤兒,打拳時的遍體鱗傷,獨自忍耐,來到異世的孤立無援,險中求生,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她的故作堅強,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突如其來的哭聲,令祁承御的背影一僵。

他的思緒回籠,轉過身見姜柚寧張著嘴,哭得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嫌棄地挪開眼,冷喝一聲:“閉嘴!”

這兩個字,讓她眼中迸流出更多淚水,悲憤大喊:“我就哭,我都那麼慘了,還不能哭嗎?”

祁承御的額角青筋跳了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朕不計較你的不敬,所以,能不能安靜?”

這話一出,姜柚寧的哭聲戛然而止,寂靜的帳篷中只剩下微微的抽泣聲。

終於安靜了,某皇帝的心也恢復了平靜,實在受不了一個男人,不,不算男人,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唧唧的,她還是正常一點!突然哭得他頭疼。

姜柚寧捂著唇有些失神,而祁承御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心緒煩亂不堪。

這一夜,兩人在尷尬的沉默中度過。

翌日。

儀仗隊浩浩蕩蕩地往京城的方向出發。

姜柚寧在帝王的轎子一旁跟著,到現在她都不敢看狗皇帝一眼,總覺得兩人經過昨晚,關係變得有些微妙,打了,親了,摸了!!!

她懊惱的抓了抓頭髮,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而她現在還是一個太監的身份,狗皇帝不會口味那麼重,男女通吃吧?蒼天啊!她有精神和生理上的潔癖,這種後宮三千共享的皇帝,鬥地主之要不起!

而轎內的祁承御正蹙緊眉頭,臉色有些難以啟齒的糾結,難忍,並且有些隱隱的作嘔。

應當是瘋魔了,昨夜居然被一個奴才挑釁,屈尊降貴地對打就算了,還意外親吻?想吐!

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思索片刻,確定掌下的觸感有些古怪,那絕不是胸肌,狗奴才這麼瘦弱的身軀不可能有這種東西,那是藏了什麼?這麼軟。

被研究胸肌的姜柚寧正一無所知的納悶,她也抬起手看向手指,指尖的洞已消失,這癒合的速度簡直超乎她的想象。

又垂眸看了看胸口,昨夜開始,便發現胸口異常脹痛,好似發育一般,變大了一點,難道是血狐咬的那一口?血狐還有這本事?

當時被咬完之後,她就覺得全身有些發燙,非常不對勁,但事出緊急,只顧著逃命,沒有想太多。

升杯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再這麼下去身份估計藏不住,不知道在回宮途中逃跑的機率大不大?

她掃了一眼四周的人群,這明眼看到的人就那麼多了,還有暗處的龍影衛,跑不掉會不會死得很慘?

這一路走著,姜柚寧愣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逃,倒是發現李公公詭異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令她非常煩躁。

帝王回宮,聲勢浩大,街邊的百姓夾道相迎,個個伸長腦袋想看看一國天子的龍顏。

*

皇宮內。

“啪!”一巴掌用力地拍在桌上。

姚錦雲臉色扭曲了一會,端起茶杯擲向跪著的墨易。

“咔擦!”一聲脆響,茶杯落地,摔得粉碎。

他的額角被擊中,溢位一道鮮血,滾燙的茶水灑在他臉上,淡紅色在面板表面蔓延開。

她眸色森然,冷斥一聲:“廢物,連一個奴才都對付不了,本宮要你們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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