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誣陷謀害皇后?

聽到孟不知這理所當然的話,任辛心中觸動,隨即伸手環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懷裡,將自已知道的情況逐一道來。

待情況說完,孟不知思索著道:“也就是說,師姐你覺得是那幾個殿前衛士兵為了替自已開脫罪責,惡人先告狀。”

“見你闖進去救皇后之後,趁機告訴陛下火是你放的,目的是謀害皇后。”

任辛點頭:“除了這個,我暫時想不到其他可能。”

聞言,孟不知抿了抿嘴,暗自思忖。

乍看之下,任辛的思路沒問題。

當時在場的人只有三方:皇后,任辛,以及那幾個殿前衛士兵。

火是皇后放的,縱火原因暫時不明,但絕不會是陷害任辛。

相應地,任辛也不可能放火謀害皇后。

這兩者都沒問題,那任辛被認定放火謀害皇后這事的問題只可能出自那幾個士兵。

但細想的話又覺得有些可疑。

因為正常情況,在任辛出來之前,誰也沒法兒斷定她救不出皇后。然後按任辛的說法,若非皇后執意不肯離開,甚至以死相逼,她是能救出對方的。

一旦皇后被任辛救出來,誣陷之事就不攻自破。

那幾個士兵便是欺君,下場會更慘。

這一點,那些人不應該想不到。

此外,安帝對任辛和皇后的關係是知道的。按常理,他對於那幾個士兵的話,不可能一聽就信,並迅速派出朱衣衛捉拿任辛。

原因無他,大多帝王都具備多疑的屬性,凡事不會輕信。

更何況,還是牽扯到皇后生死的大事。

偏偏事情的發展卻違反了這一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這事的妖會是什麼呢?

關於廢后?

孟不知心中冒出猜想,但沒法確定。

任辛見他好一會兒不言語,不由問道:“怎麼了?”

孟不知回神,也不隱瞞,將自已的猜測講了一遍。

任辛聽完,也覺得有道理,便道:“看來想知道真相,得先查清楚娘娘為何被廢。”

接著,她話鋒一轉:“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去趟公主府,找你孃親。”

“找我孃親?”孟不知不解。

見此,任辛把皇后臨終前的交代講了一下。

孟不知恍然,隨即道:“那你稍作喬裝,我帶你過去便是。”

“好。”

片刻後,孟不知帶著易容的任辛回到公主府。

一見清寧長公主,他忍不住皺了下眉。

因為對方神色憔悴,眼睛紅腫,明顯哭過,且不止一次。

對此,他來之前就有所預料。

清寧長公主和皇后相識多年,關係極好。如今皇后去世,於她而言,必然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悲傷落淚是難免的。

幾乎同時,清寧長公主也看清了他的情況。

然後,她蹙了一下眉,既心疼又責備地道:“怎會弄成這般模樣?”

話說完,她伸手給他理了理頭髮和衣服,同時對身邊的丫環吩咐道:“去叫人燒點水,讓公子好好洗個澡,接著準備一身乾淨舒適的衣裳。”

“喏。”丫環輕應一聲,領命離去。

孟不知見狀,湧到嘴邊的安慰之語又咽了回去,轉而道:“為了趕路,難免疏於打理。”

“趕路?”清寧長公主一愣,隨即疑惑道:“你從哪兒得到的訊息?我給你的信寄出去不到兩日,按理說都還沒到。”

轉瞬,她又道:“算了,這不重要。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休整一下。

“過兩日,隨為娘一起去送送你皇舅母。”

皇舅母?

孟不知一怔。

他受前世影響,打小不喜去皇宮、外加君臣之別,和皇后接觸不多。對其的印象基本是皇后、清寧長公主好友、對任辛極好的貴人,從未從自身角度出發去看待對方。

現在清寧長公主一句“皇舅母”,讓他有些恍惚。

從關係論,這稱呼沒問題,卻很陌生。

旋即,他內心嘆息。

皇家親情淡薄,大抵就是如此了。

心中唏噓,孟不知表面卻輕聲答應:“好。”

而後,他見房間裡沒有旁人,不由開口問道:“孃親,我聽說皇后娘娘在你這兒留了一封信,那信可還在?”

清寧長公主愣了一下,繼而面露驚疑:“你怎麼知道的?”

緊接著,她注意到一旁易過容的任辛,見其面容陌生,不由問孟不知:“她是誰?”

孟不知如實道:“我師姐。”

說著,他一拂袖,隔空把門關上。

任辛也適時揭下人皮面具,露出本來面目,拱手見禮:“任辛見過長公主殿下。”

清寧長公主眨眨眼,很快似想明白什麼,望著孟不知幽幽道:“你是為了她才急著趕回安都,把自已搞成這副樣子的吧?”

孟不知乾咳兩聲,辯解道:“不全是,也是為了儘早見到孃親你。”

“畢竟,皇后娘娘出了這等事,你一定會很傷心。”

提到皇后,清寧長公主心情一沉,也顧不得那點子吃味,轉而望著任辛道:“信的事是皇嫂告訴你的吧?”

任辛頷首。

“她還說了什麼?”清寧長公主問。

任辛也不藏著,把皇后臨終前的話盡數道出。

“是她自已的選擇?”情況聽完,清寧長公主輕念一句,神情困惑。

孟不知見狀問道:“孃親對陛下廢后一事可有了解?”

任辛表情一凝,目露期待。

清寧長公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緊接著,她把自已的情況和了解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下孟不知和任辛更不解了。

安帝和皇后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居然連清寧長公主這個胞妹和小姑子都不肯透露。

這時,丫環在門外匯報,說熱水和衣服準備好了。

清寧長公主隨口將其打發,隨即對孟不知說道:“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至於信,我拿給任辛就是了,這是皇嫂留給她的。”

“喏。”孟不知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待房內只剩兩人,清寧長公主走進裡屋,拿出皇后留的信遞給任辛。

任辛接過信,卻沒立即開啟,而是開口道:“殿下可知有人說是我害了娘娘。”

清寧長公主點頭:“知道,大理寺定的罪,說是你潛入邀月樓,放火謀害的皇嫂。”

任辛疑惑道:“那殿下為何還對我這般信任?從頭到尾都未有過質疑。”

清寧長公主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還聽聞你死在了天牢,說是畏罪自殺。可你現在還不是好端端的出現在我眼前。”

“另外,我不信你。”

“但我信不知和皇嫂,我相信能被不知喜歡,又得皇嫂看重的人,不會恩將仇報。”

能被不知喜歡?

聽到這一節,任辛莫名感到一絲心虛。

就好像高中生偷偷早戀,被大人當場抓包。

同時,她敏銳發覺清寧長公主的情緒有些不太對。

似乎對她有那麼一丟丟不滿。

想到對方的身份,她忍不住問道:“任辛剛才可是有什麼不對,冒犯了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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