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皇宮門口。

汪國公望著那高大的宮牆,想起安帝那些話,眼底閃過一絲陰鬱。

轉瞬,他恢復如常,走上馬車。

一回到府邸,汪國公便把兒子叫進書房。

門一關,他直奔主題:“你馬上寫信給汪逖,就說我們需要購買大批戰馬,讓他儘快辦成此事。倘若這件事辦好了,為父會親自向陛下求恩典,赦免他回來。”

接著,汪國公又講了一下提前想好的具體章程。

汪世子一一記下。

事情說完,汪國公忽而問道:“為父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在皇后身邊安插了一顆棋子。”

“此事當真?”

汪世子點頭道:“當真。”

汪國公又問:“其人是否可靠?”

汪世子如實回答:“可靠。她是皇后身邊的一個宮女,對孩兒死心塌地。之前皇后的一些情況都是她告訴孩兒的,事後經過驗證,準確無誤。”

聞言,汪國公微微頷首。

下一秒,他看著汪世子的眼睛問:“那,此人可棄否?”

汪世子一愣,隨即回道:“可。”

汪國公頓時心中有數,擺手道:“你去辦事吧。”

“喏。”

……

承天十年,冬。

忙完封地事宜的孟不知帶著隨行人員趕回安都過年。

不料,一行人還沒到安都,就收到一個壞訊息。

沙白宋性命垂危!

原因據說是舊傷復發。

孟不知和琳琅得知後急忙加快行進,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當他們趕到金沙伯府時,全府上下皆掛白,內外之人盡縞素。

二人迅速進去檢視,卻只見靈堂與靈柩。

“侯爺,少幫主。”見他們到來,主持後事的管家打了聲招呼,隨後帶著些哽咽對琳琅道:“少幫主,去見幫主最後一面吧。”

琳琅連忙去看,卻見沙白宋身著壽衣,躺在棺材裡,雙眼緊閉,面容安詳。

一時間,她不禁悲從中來。

她和沙白宋沒有血緣關係,相處的時間不長,同時明白對方對自已好另有原因。可這份好是實實在在的,後隨接觸增多、時間推移,彼此也確有幾分祖孫間的溫情。

在來之前,琳琅還想著要和他說自已今年順利實現了之前的規劃,還取得了額外成就。

結果,她說辭都想好了,聽的人卻不在了。

想到這兒,琳琅鼻尖一酸,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孟不知同樣不太好受。

他和沙白宋是因為利益結識的,但關係不錯,勉強算是朋友。

友人離世,難免有些傷心。

但也沒有太悲傷,更多的是傷感和悵然。

畢竟彼此關係沒那麼深。

然後,他方才悄摸檢查過,發現沙白宋的死因和聽聞的一樣,是舊傷復發,從而引起連鎖反應,導致生命力衰竭。

簡而言之,這是生死大限所致的自然死亡,並無他人謀害的成分。

結合沙白宋的年齡,放在當今時代算是喜喪。

這時,管家手持一根白布條,帶著一個丫環走了過來。

孟不知和琳琅側目一看,見丫環手持托盤,裡面放著一套喪服。

“侯爺,少幫主。”管家喚了一聲,沒多說。

兩人瞬間瞭然,這是讓他們換裝束。

孟不知輕輕抬起手,任由管家把白布條系在臂膀上。

他和沙白宋是朋友關係,只需如此即可。

琳琅則跟隨丫環去了裡屋。

不一會兒,她披麻戴孝地走了出來,面露悲容。

孟不知嘆息一聲,拍拍她的肩膀,給沙白宋上了一炷香,略微鞠躬便轉身離去。

琳琅移步相送。

走到門口,她開口道:“公子,我想在安都給義祖父守孝半年。”

孟不知伸手輕輕擦掉她臉上和眼角的淚水,溫聲道:“好。”

一般情況,晚輩給至親長輩守孝是要三年的。但琳琅和沙白宋沒有血緣關係,金沙幫又事務繁多,不可能長時間無主。

所以,琳琅才會只守孝半年。

不過即便是半年,也得做些安排。

不說別的,這金沙伯府的留存就是個問題。

該府邸是安帝賞賜給沙白宋的,如今後者去世,又無具備血緣關係的後代。按規定,等沙白宋的後事辦完,朝廷是要收回去的。

而守孝,一般都是守在逝者家裡。

沙白宋近些年能稱之為家的地方就是這金沙伯府。

是以,琳琅想守孝半年,至少得把這府邸保留半年。

此事和朝廷有關,她不好辦。

但對於已經封侯的孟不知而言,算不得難事。

他先去宮裡和安帝要了恩典,說想把金沙伯府買下來,之後改成自已在安都的侯府。

一座伯爵府邸而已,且不是白給,安帝沒多想就答應了。

獲得准許後,孟不知又跑去戶部交錢辦手續,有熟人的情況下,進度很快。兩天不到,他就拿到了金沙伯府的擁有權。

事情辦完,孟不知跟琳琅知會一聲,讓她安心守孝。

之後,沙白宋安葬的那天,他去送了一程,隨後便恢復如常。

畢竟日子還是要過的。

……

沒多久,又一次新年辭舊歲,安國進入了承天十一年。

過完年不久,孟不知便帶著一應人員前往金城,正式著手推廣高產糧食的事。

另一邊,安帝也準備開始搞事了。因為經過汪國公的一番運作,戰馬如數到位,攻打褚國的最後一塊短板順利補齊。

正當安帝意氣風發、打算大展拳腳時,一件出乎預料的事打了他一個猝不及防。

這一天,他由於事情順利,心情大好,去鳳儀宮找皇后打麻將。

不料一見面,皇后便臉色冰寒。

見此,安帝心中十分納悶。

在他印象中,皇后一向都是溫柔待人的。哪怕有人犯錯,她也多是寬和處理,從未給過人不好的臉色,更別說這般冷著臉了。

“這是怎麼了?”安帝問。

說著,他望向旁邊的幾個貼身侍女。

結果幾人皆搖頭。

這時,皇后開口了:“你們都出去,我與陛下有事相談。”

幾個侍女躬身行了一禮,隨後迅速離開。

安帝對此也不在意,只是越發疑惑。

未幾,現場只剩兩人。

皇后望向安帝:“本宮聽聞陛下近日得了一批戰馬,不知可有此事?”

安帝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點點頭。

這是事實,瞞不住。

同時他也瞭解皇后,若非得到確切訊息,她不會輕易開口。

只是,對方為何突然提起這事?而且臉色極差。

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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