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孟不知和初紜回到院子。

結果一進院子,他們就發現情形有些不太對。

首先迦陵、珠璣、琳琅、琉璃不在,任辛和初月相對而坐,卻沒有任何交流。前者與尋常一樣,坐姿筆挺如松竹,一派淡然。

後者,表面看沒什麼,但孟不知總感覺她有點瑟瑟發抖。

絕對發生了什麼!

孟不知心中得出定論,打算問一下。

不料初紜先一步開口:“任左使,可否借一步說話?”

任辛眸光微動,旋即點點頭,直接起身。

孟不知蹙了下眉頭,卻沒說什麼。

待兩人離開,他轉頭看向明顯鬆了一口氣的初月:“我跟你姑姑離開之後發生什麼了?迦陵跟琳琅她們呢?”

初月如實回道:“你們離開之後,任左使說要考校我師父她們武藝,然後……”

“任左使對她們的水平不滿意,就教訓了一下。”

“我師父她們挨訓之後有些狼狽,回自己院子整理儀容去了。”

孟不知啞然。

這時,迦陵她們正好回來了,一見他,連忙見禮,但表情都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怨意。不是男女之間的負心痴怨,而是無故幫人背鍋的憋屈埋怨。

這情況,再結合初月的話……

孟不知一想就明白了。

應該是任辛見他跟初紜出去單聊不高興,然後藉著考校武藝的機會撒氣,把迦陵她們四個給揍了一頓,沒下狠手,但場面肯定不好看。

說不定四個人都以灰頭土臉收場,否則不用特意回院子去整理儀容。

想到這兒,孟不知有點不好意思。

他沒想到自己出去一趟,會讓迦陵她們受到殃及。

這時,初月開口問道:“我姑姑在平安符裡放了什麼?你們又聊了些什麼,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姑姑為什麼一回來又把任左使叫出去了?”

這連串的問題一出,迦陵四人瞬間望向孟不知。

第一個問題她們大致能猜到答案,但不確定。

而後面的問題,她們同樣感到好奇。

原因無他,八卦乃人之天性!

然而,孟不知並不打算滿足她們的好奇心。

他瞥了初月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初月登時不高興了,氣呼呼道:“什麼大人小孩,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小氣鬼!不說就不說,你現在不說,我待會兒問我姑姑去。”

孟不知沒搭茬。

因為他肯定初紜也不會說,不然剛才就不會借一步說話了。

哪知初月這邊消停了,琳琅又開始湊熱鬧:“公子,我們幾個不是小孩子,可以打聽吧?”

孟不知沒好氣道:“有這八卦的勁頭和功夫,多練練武藝。這樣下次師姐再考校,可以少受點罪。”

琳琅面色一垮,小聲道:“這次受罪還不是因為……”

“嗯?”孟不知眼睛一眯。

琳琅立馬改口:“差距太大!”

接著,她幽幽道:“尊上本就實力高強,非我們所能及。原本我們以為經過苦練能追趕一二,不曾想尊上進步更大,已然到了莫測的地步。”

“方才我們四人單獨對上,迦陵兩招便落敗,我和琉璃、珠璣一招都沒走過。”

“四人一起上,也全然不是尊上的對手。”

“不是我們不努力,而是尊上非常人能比。”

孟不知無法反駁。因為天賦這東西在一定程度上真不是靠努力就能彌補的,更不用說他這個掛逼還偷偷給任辛開小灶了。

要不,也給她們開點小灶?

想到這兒,他開口道:“你們跟我過兩手試試,讓我看看你們這段時間精進了多少。若是進境讓我覺得滿意,有神秘獎勵。”

聞言,迦陵四人皆有些好奇,神秘獎勵?

“是什麼?”琳琅下意識問了句。

初月也想問,但想到事情和她無關,就沒開口。

孟不知賣關子道:“先過手。”

“公子,冒犯了。”x4。

……

另一邊,初紜離開院子後,帶著任辛來到之前和孟不知單聊的亭子裡。

雙方一坐下,初紜便道:“任左使,我喜歡不知。”

任辛目光微微一凝,面無表情道:“我知道。”

她同樣是女子,還當過白雀,很容易就能看出初紜對孟不知的情愫。別的不說,對方經常往公主府跑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明。

當下世道雖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大防,但男女間一些界線還是有的。

尤其是高門大戶的貴族,他們因為面子問題,一般會比普通人更注重這些。

初月年紀尚小,這麼做可以用貪玩、交朋友、學武之類的理由解釋。

但初紜年齡不小,已經到了能說親的階段,同時是初國公胞妹,沙西部的明珠,自然不可能不懂這些。

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時常往公主府跑,已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初紜也清楚這些,所以,對於任辛的回應並不意外。

稍作停頓,她便順著話繼續道:“我知道你知道,我也同樣知道你和他互相喜歡,感情匪淺。同時,我還知道你很優秀,在朱衣衛,你被譽為傳奇!”

“你的事蹟也配得上這份讚譽。”

“傳奇左使任辛,實至名歸!”

“所以,我並不打算和你爭搶不知,因為我知道爭不過。其中不僅因為你優秀,也因為你比我更早認識他,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我無法動搖。”

“我此番叫你出來,只是想和你說明一件事。”

“什麼事?”任辛問。

“我比你更適合和他在一起。”初紜目光灼灼,緊接著又道:“你很優秀,優秀到令人為之驚歎,但你不該出身朱衣衛。”

任辛眉頭微擰,以為她要拿自己當過白雀說事。

不料初紜卻道:“有這層出身在,你越優秀,就越難以和不知在一起。因為朱衣衛是天子私兵,更確切地說,是陛下的一把兵刃,專門處理陰暗之事。”

“這種情況下,你鋒芒越盛,陛下就越不可能放人。”

“除非出現一個比你優秀、可以替代你的人,陛下才可能鬆口。可你的成就太輝煌了!休說三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朱衣衛都未必能出一個與你並肩的人。”

“更不用說超越你。”

“而且就算真的出現了,陛下也只可能對你鬆口,不一定會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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