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梁小玉不忍詫異,“誰想這修仙界,竟還能有如此的俠義之士,卻是個中異類。”

“仙子所言極是。”

連趙寧城都不禁歎服,道:“馬丘此人,言行作風的確像個大俠。老道自問已是德行不虧,但是,仍舊不能做到那了無私心。”

對此,梁小玉不置可否,“人生無常,若有所失,必有所得。既有所得,亦會有失。

老道長獨善其身,未嘗不是大德大善之行,只要不是損人利已,任誰…道心自生光明。”

道心即是本心,趙寧城堅守本心百年,絲毫不曾逾矩,然修為不得寸進,除了受到本身資質拖累之外,還是太過於強求境界,從而遮蓋了通明的道心,此亦是求而不得。

而今,乍聽梁小玉忽然之言,趙寧城竟一時啞然失色,不能話語,但轉瞬過後,老道人心中似有所悟,激動翻騰不已,臉上神情更是亦悲亦喜,恍若道不盡的心酸。

“趙道長,你……?”

訝然提醒,梁小玉卻是不知,剛才那番不經意的話,對趙寧城有著怎樣的觸動。

“嗯額,是老道失禮了!”

趙寧城回過神來,復言稱讚道:“梁仙子天資卓絕,蘭質蕙心,未來……實不可估量啊!”

梁小玉莞爾一笑,岔開了話,“老道長,您還是與我說一說,坐在後邊的那位姐姐吧。”

“好,好”趙寧城眼下心情絕佳,遂接著之前的話茬,說起了落坐於末尾的女修。

要說此女名喚錢飛菲,身著一襲穿花蝴蝶霓裳裙,酥胸半露,著實的大膽奔放,就在三年前,她初入煉氣十一層境界。

由於錢飛菲妖媚的面容,還有那迷人心魄的手段,再加上善使一套飛刀法器,出其不意,攻人不備,故而人送綽號妖蝴蝶。

若不慎得罪了此女,是女兒家還好,她向來對同為女子之人,盡顯和善溫柔。

這要是換做男修,那可就慘了!

錢飛菲可不虧一個妖字綽號,非要用手裡的飛刀法器,將那人穿成殘花不可。

“哦,妖蝴蝶!”梁小玉喃喃輕語,明顯對這奇異的綽號,甚感興趣。

至於其它的嘛,誰人還沒些個處事手段,不也都是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

只是相較於什麼綽號手段,錢飛菲極其大膽的著裝,最讓梁小玉深感不可思議。

瞧那白花花的半對胸脯,就那麼坦蕩的顯露在外,也難怪能夠輕易地迷惑人心。

此刻的梁小玉都不敢想,若是不慎與這位錢姐姐爭鬥起來,那她也得恍了神。

就更不要說是男子了,除非是那非禮勿視心正人直的真君子,才有可能抵擋的住。

否則,還不是個頂個的心蕩神神移,著了那道,任這錢飛菲掐吧拿捏?

誰承想,那錢飛菲竟似有所感,目光轉而望向梁小玉這邊來,旋即就是嫣媚一笑。

見此,梁小玉連忙還以笑顏,朝著對方頷首示意,既是禮數,亦出於善心。

再看錢飛菲勾魂的眼神,明顯對這位比她年輕秀美,但修為卻高過自已的女修很感興趣。

恰在此時,忽聽有人高聲喊道:

“家——主——到!”

堂內眾修士聞聲,不約而同望去,卻見剛好有那四人快步從偏門走出。

那為首之人,蒼髯白首,腰塌背隆,正是已經出關的梅家之主,梅玦閒。

在其身後,除卻前去通報的梅知吾,還有另外倆人,是為梅知節和梅知青。

梅家兄弟三人,跟護在家主梅玦閒身後,剛一現身,當即同與堂內眾修見禮。

“呵哈哈,有勞諸位道友久候多時,我梅苑山莊若有何招待不周之處,老朽梅玦閒特在此,親與諸位賠個不是,還望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梅玦閒看似老態龍鍾,可此番欣欣作態,倒是極盡抖擻精神,再加上其煉氣頂峰的修為,著實讓人不敢輕慢了半分。

堂內眾修,雖說仍舊對梅苑山莊有著不小的怨言,但在此般場面下,亦是紛紛起身,與梅玦閒客氣回禮。

這得罪人的事,當然還是能不做,就儘量少做,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哼,玦閒老兄終於肯露面了!你不會任憑這番好言軟語,就將我等打發了吧?”

口含不屑,不給對方留下丁點臉面,眼下膽敢如此懟臉之人,恰是此間與那梅玦閒,同為煉氣十二層境界的老翁,鹿乘。

“呵呵,諸位道友先請入座。”

梅玦閒聽得此番逆言,竟似毫不氣惱,仍舊是一副笑臉,好言安撫著堂內眾人。

而後,他亦落座主位,緩緩說道:“想不到十數年不見,鹿乘老弟還是這般快人快語,老朽此番敢請諸位道友前來,豈能不做那準備?”

“來人——!”

老叟話音方落,但見在那偏門之後,梅知雪雙手託著玉盤,輕移蓮步顯身。

而在此女身後,還跟著五位身姿婀娜的凡人侍女,每人手上都捧著一個玉盤。

梁小玉觀之,除了梅知雪手捧的玉盤上,一看就能認得,是五個丹藥瓶外,其她侍女手上都是樣式相同,卻數量不等的袋子。

參與此等規格的宴席,她亦尚屬首次,可當前這般隆重的場面,想那裝在瓶子口袋裡的物件,必然不是尋常凡品。

以此看來,梅苑山莊相當重視此事,而與眾人的初見之禮,顯然更是煞費苦心。

此刻,梁小玉是愈發的好奇,想要知道,這梅家…到底要做什麼樣的大事!

梅玦閒見吸引了足夠的目光,適才嚴聲命令,道:“知雪,還不將我梅家早已備好的見面禮,快快獻與諸位道友手上一觀!”

“是,家主。”

嫣然而笑,梅知雪低身回禮。

接著,她便帶著身後的五個侍女,從老翁鹿乘開始,依次將那玉盤之上的禮物獻出,給到在場的一眾修士手中。

那丹藥瓶,自然是獻給如梁小玉這般的五個為首之人,而口袋麼,則是贈與隨行人員,凡是在場的外來修士,一人不落都有。

“哦?這竟是那‘伏雲丹’!?”

驀然一聲驚呼,卻是那老翁鹿乘,認出了玉瓶裡丹藥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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