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趕走你的意思。”看著榭夕落寞的眼神,羽天難得解釋了一下:“我們依然是同伴,但就關於林萱的事,我希望你別插手,不管是幫我還是幫他。”

“…………”

榭夕不回答她,羽天該說的也說了,拿起手機就去上學了——她要回復一下白夢的訊息。

幻境裡出現的東西也許是一些提示,例如白夢的那個學長。

羽天邊走邊低頭打字,榭夕就跟在她身後兩三米的地方,沉默地看著前面的羽天。

感覺出那個黑洞後,羽天有哪裡不一樣了。

到教室門口,羽天往裡面掃視了一眼,大家都在忙著各自的事,補作業的,吹牛聊天的,已經開啟了學習狀態的……

她的目光短暫地在她的兩個前桌身上停留,發現他們在和往常無異地補作業,嘴裡還吐槽著“你這寫了什麼,我看不清”“那你別吵”,彷彿昨晚什麼都沒發生——確實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是這樣的——他們的有關昨晚的記憶很可能被修改了。

收回目光,羽天抬腳進教室,榭夕緊隨她身後……

接下來好幾天,榭夕發覺出了羽天不同——她變得開朗了,笑容也多了起來——不止對於白夢,還對於他。

白夢對於這樣的羽天很坦然接受,她的理解就是羽天終於願意對她坦露自己了。

但榭夕每次看見羽天對著他笑,用很輕鬆的語氣和他講話,他總覺得怪怪的。他甚至想過自己是不是還沒出幻境,羽天真的反常得有點詭異——雖然他大約能明白,羽天是在演戲,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戲碼。

終於在有一天晚上,羽天在沙發上玩手機時,榭夕問出口了:“殿下為什麼突然就開始調查起來了?”

羽天抬起頭,笑著對他說:“說什麼呢,我不是一直都有在調查嗎?”

榭夕感覺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有點看不透羽天了。以前羽天雖然總冷個臉,但他能察覺出她的情緒變化。而且,以前羽天的笑都是笑意不達眼底的皮笑肉不笑,現在這個笑,感覺她好像真的是在快樂的笑——演技不錯。

她現在比不笑還嚇人。

“殿下,你最近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榭夕很委婉地問。

羽天思考了一下,笑盈盈地:“確實有件事,想拜託你幫我一下。”

“殿下請講。”

“我今晚不想出去了,拜託你幫我把我的那份也解決了吧。”

這句話有點下逐客令的意思,顯然羽天並不想和他繼續討論這件事。

榭夕應了聲披上斗篷就出去了。

榭夕走後,羽天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在對話方塊裡打下“哈哈哈哈”幾個字,傳送。

又過了一段時間,週末,羽天和榭夕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直到晚上榭夕才聽到羽天房間裡有動靜。

看來是回來了。

但過了十來分鐘,羽天房間裡沒一點動靜。榭夕看看錶,起身走到羽天房間門口敲門:“殿下,我們該走了。”

沒動靜。

難道沒回來?他聽錯了?

榭夕又敲了幾下門,還是沒動靜,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按下門把手想推門進去看看,發現羽天把門反鎖。

“殿下!殿下!你在嗎?殿下!”

榭夕急的馬上要強行開門時,聽見裡面傳出羽天的聲音:“我在換衣服。”

平淡的,沒有任何起伏的五個字,讓榭夕的心也平靜下來。他又站門口等了一分鐘左右,門開了,羽天穿著熟悉的黑色斗篷站在他面前:“走吧。”

榭夕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了羽天蒼白的臉色,還有……她身上濃濃的血腥味。

“等等,殿下。”榭夕喊住要啟動傳送陣的羽天,“我替殿下去吧。”

羽天白著張臉,淡淡看了他一眼,無聲地搖了搖頭,進入了陣裡。榭夕在原地站了幾秒,感覺羽天這個狀態怪怪的——雖然和平時比起來行為什麼的差別不大,但感覺她身上少了點什麼……但他還是先進入陣裡。

…………

“解決了?”羽天走到榭夕身後問道。

榭夕點點頭,轉過身嗅到空氣裡越發濃郁的血腥味——來自羽天身上的。

察覺到榭夕的目光,羽天只是開了陣門:“先回去吧。”

陣門目的地還是在客廳,客廳的燈照在羽天臉上,臉色更顯蒼白。

羽天察覺到榭夕的視線,朝他看了眼抬腳要回房間。

榭夕突然警鈴大作——直覺告訴他,不能讓羽天回房間!或者說,現在不能讓羽天自己一個人待著。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榭夕明白了了羽天的身上少了什麼——是活力!

羽天以前不管是笑和是冷著臉,雖然他經常看不透,但起碼那樣的羽天是鮮活的。現在的羽天,整個人身上都透露著一股死氣——就和當初林萱死的時候一樣。

不對,不一樣,林萱死時羽天身上那種感覺最多叫頹廢,現在不是,這個狀態,感覺她現在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周身好像有黑氣在散發,但她又在強撐著自己……

羽天剛抬腳走了兩步,她感覺榭夕朝他伸出了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

羽天不由皺皺眉,抬起手把榭夕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放下去,往後退了一步:“我……”

羽天還沒說完,榭夕一把抱住她,抱得很緊,好像鬆手人就會消失一樣——事實上羽天確實給了他這樣的感覺。

羽天感受到榭夕的顫抖——他在害怕。

榭夕真的害怕了,這比他當時在幻境裡所經歷的還要令他恐懼,比黑暗還要令他恐懼千萬倍。

“放開我。”淡淡的三個字,但無形中給了榭夕一種壓迫,他掙扎了一下,還是把手放開了,但還是不太放心,伸出一隻手輕輕拉著羽天的斗篷布料。

羽天看了看抓著她衣服的手,皺了皺眉:“我是想……”

“我想和殿下一起睡。”

“…………”

她被榭夕一句話噎得硬生生把後半句嚥下去了,看著剛剛語出驚人的榭夕,他從臉到耳朵根都紅透了,但他還是緊緊抓著她衣服不肯鬆手。

她自然明白榭夕在想什麼,她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帶上微笑的面具,開玩笑道:“我今天累了,沒精力和你一起睡。”

聽到這句話,榭夕感覺血都往臉上湧,他下意識鬆開手,擺手辯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

羽天笑了笑,道:“我知道。”說完就閃身回了房間。

咔噠。是門反鎖的聲音。

“殿下,你……”榭夕愣半天終於反應過來羽天在逗他,不放心地又去敲了羽天房門,才開了個頭,就被裡面羽天的聲音打斷了:“你去收拾一下自己,等下我們要出去。”

“…………”所以是他想多了。

想想自己剛剛的操作,榭夕恨不得找個縫立馬消失在這裡。同時他也扭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間,看著兩個快在“12”相遇的指標,還是回了房間。

為了方便,這個房子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衛浴,榭夕想到羽天的話,決定先洗洗,同時他也疑惑,大晚上的要去幹嘛啊。

羽天隔著門榭夕吩咐過後,繼續低頭包紮——她左手小臂上,有好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不大,但很深。

其實榭夕真的很敏銳,她感覺自己裝的挺好的,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要不是他一直這麼纏著,羽天原本是打算自己出去的,奈何榭夕一副生怕她一個人做傻事的表情。

罷了罷了。

她確實很累,不止是想睡覺的那種累,還有那種對事情無能為力的累。假如死了,是不是就不用想這麼多問題了……

手臂一陣刺痛傳來,羽天恢復了清醒,她看了眼滲血的浸透紗布,又把它拆下來重新換了一個。

換好紗布羽天收拾了一下,洗手時對上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好像知道榭夕怎麼看出來的了。

羽天開門出來時榭夕已經等著了,她打量了眼一身黑衣黑褲還配個黑外套的榭夕,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長袖黑色長裙,真是莫名其妙的默契。

或者說是習慣,她們兩個都習慣了晚上一身黑的打扮。

“走吧。”羽天開了個傳送陣,黑色的洞口出現在眼前,羽天先進去了,榭夕緊跟在後面。

榭夕出了陣門,就著月色看清了眼前的情景,無數石碑整齊地排在成排,看不到盡頭,大多數的石碑前還放著花……

這裡是……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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