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剛才還要熱烈且放肆的吻。
結束的時候，沈妄像是還捨不得那般，貼著她的唇邊蹭了蹭。
這次，等沈妄將她放開的時候，江眠別說臉紅眼角紅，就是連腿都要險些站不穩了。
要不是有沈妄捏著她的肩膀，她一點兒都不懷疑自己會不會順著牆壁滑落，跌在地上。
沈妄一隻手捏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慢慢地從她的後腦勺後抽離出來，轉而在她的腦袋上摸了一兩下：“阿稚，你好乖。”
“還好嗎？能走到沙發上嗎？”
聞言，江眠下意識地張了張嘴，一句‘還好’到了嘴邊，卻硬生生的被她堵了回去——別問，問就是她想起來了。
在混沌到不能再混沌的思緒裡，拾掇拾掇，就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兒。
想起因為自己剛才的一句‘還好’招來的‘慘痛待遇’，江眠嚥了咽口水，嗓子有些發疼：“可以。”
說著，像是怕沈妄誤會，她忙補充道：“沈醫生，我……我能自己走過去。”
怕沈妄不相信，她甚至還伸出手指，往沙發的方向指了一下。
惹得沈妄憋不住笑了，可說話的語調卻是寵溺到了極致：“好。”
“我家阿稚最棒了，確實有這個能力自立自強。”
甭管沈妄這會兒是在逗她還是在‘作惡’之後開始在哄她，反正江眠都照單全收，揚起眼，跟沈妄的視線撞在一起時，她還表示肯定的點了點頭。
沈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往後退了小半步，騰出一點兒空間讓她離開。
江眠一手撐在牆上，少了沈妄捏著她肩膀的幫助，江眠有些站不穩地晃了晃，但她沒讓沈妄幫忙，而是將目光停在了被沈妄隨手放到一邊的支架上。
而後，眼神就在沈妄和支架之間來回流轉了幾遍。
沈妄瞬間就明白了。
噙著笑，那笑又寵又無奈的，拿過旁邊的支架，遞到了她的手裡：“去吧。”
“嗯，好。”
“謝謝沈醫生。”
江眠接過支架的時候也笑了，在地面上試著撐了一兩遍，確認沒問題後，江眠才支稜著往前走了兩步。
可她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由於剛進門就被沈妄摁在牆上親，她就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好，這會兒還是光著一隻腳站在地上的情形。
倒也不是覺得邋遢，就是形象確實不怎麼好，看上去不太得體。
意識到這點，江眠嚥了咽口水，頗為尷尬地朝著沈妄那邊笑了一下，便擺出‘一生要強’的態度，撐著支架，淺淺地在沈妄身後繞了一圈，雖然姿勢不怎麼好看，但好歹她還是把拖鞋給穿上了。
就是那場面十分自立自強且有點兒勵志而已。
而後，她又撐著支架從沈妄的身旁經過，方向朝著不遠處的沙發。
沈妄是站在一邊，看著她一點一點兒撐過去的。
確認江眠已經在沙發上坐好，不會有發生什麼意外的可能之後，沈妄才伸手拿過隨手放在桌上的紅藍塑膠袋，噙著笑，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