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又灼熱，讓她避不開，也躲不掉。
直至溫存的窒息感越來越強烈，讓周遭的空氣都鋪上了一層溼漉漉的熱，趕在江眠有些受不住的時候，沈妄在她的唇上輕咬了一下。
不怎麼疼，卻佔有慾十足。
那一下過後，深吻轉為了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吻，落在江眠的唇上，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又挪開，仿若那只是她的錯覺——
會讓她心跳加速的錯覺。
這種雲裡霧裡的纏繞一直持續到沈妄的手往下挪，用指腹解開了她睡衣的第一個紐扣為止。
突如其來的冷很快被熱度覆蓋，江眠在意亂情迷中捕捉回一點兒理智。
意識到沈妄想要做什麼，她顫抖著手，一把抓住了沈妄想要繼續往下的手腕。
呼吸變得很不正常，在喘息著，無論是她，還是沈妄。
動作被剋制住，沈妄垂下的眼簾掀起，望著她的眼神佈滿了從未有過的渴望，舔了舔唇，沈妄開口說話時，連聲音都是啞的：“阿稚，可以嗎？”
可以什麼？
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且不說他們都已經是成年人，又是已經答應了在一起的情侶，哪怕答應的時間不長，但這世上的人就是這樣，哪怕只是匆匆一面尚且可以419，在一起不到一個小時也可以睡到同一張床去，沈妄現在這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嚥了咽口水，江眠忍著想答應下來的衝動，垂眼看了看自己負傷的腿——說實在的，她母胎solo至今，雖然沒談過，但不代表她沒想過。
也許第一次怎麼都不會像想象中那麼美好，但至少，不能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不能是瘸了一條腿的樣子。
咬了咬唇，想到要拒絕沈妄，江眠甚至有點兒不敢看他了。
支支吾吾的聲音裡染著水汽，到底不能跟沈妄是自己瘸了，這樣不好什麼的，於是話到嘴邊，最終，她只憋出了一句聲音很小，反駁很輕的：“沈醫生，我……我是第一次。”
再多的，江眠自覺說不出口了。
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還絮絮叨叨地說自己腿不方便什麼的吧？雖然這是事實。
但她的話沒說全，沈妄卻聽明白了。
回應她的聲音啞得厲害，在極力剋制著什麼的樣子迷人又隱忍：“……好。”
這句話過後，沈妄的手指再次撫上了她脖頸和鎖骨的方寸，所到之處灼熱依舊，高溫不減。
指腹輕碰了一兩下，趕在江眠受不住之前，沈妄將手抽回，捏起了那顆被他解開的扣子。
距離很貼，彼此的呼吸都是熱的，相互纏繞又撩惹。
好一會兒，沈妄才將那顆釦子扣好，垂眼看她時，眸子裡的渴望依舊沒退，但他卻能很好地剋制住了。
伸手在她的腦袋上胡亂摸了一把，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還是在發洩：“不做的話，今晚一起睡總可以了吧？”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江眠：“……”
話都在這個份兒上了，她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垂在身側的手捏緊，江眠點頭的動作不太明顯。
但沈妄卻知足了：“好。”
“阿稚，你早些休息吧。”
沈妄轉身從房間裡出去的時候，江眠不可否認，她確實鬆了口氣。
只是那口氣還沒松到底，就被沈妄叫了回來。
“阿稚。”
沈妄轉身看她，四目相對，江眠的心跳漏了一拍。
沈妄卻笑了，眸子裡的情緒未減，聲音裡的低磁未退，讓聲調聽上去帶了幾分委屈：“阿稚，我也是第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