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到了這兒,說是江眠想象力豐富也好,職業使然也罷,她甚至可以在腦子裡順帶腦補出一場奇奇怪怪的大戲。
而且還是一出寫出來不怎麼能入目,是很刺激的一場大戲。
相較於她腦子裡的‘激烈’,沈妄卻平淡多了。
聽了她的話,沈妄先是愣了一下,過後,他便用沒什麼起伏的語調道:“嗯,阿稚這麼一說,實不相瞞,我原來可能沒有這個想法,但現在,”
說著,沈妄頓了頓,望向她的眼神也帶上了剛才沒有的灼熱:“但現在阿稚這麼一說,我忽然是有點兒想了。”
“嗯,是有點兒想金屋藏嬌。”
“就是不知道,阿稚願不願意讓我藏起來罷了。”
你丫的都想金屋藏嬌了,還管我樂不樂意呢?
江眠在心裡默默地補了一句。
但吐槽歸吐槽,也不知道是沈妄將話說的太認真,還是江眠被自己心裡的那出‘大戲’給惹得抓心撓肝的,反正她這會兒確實正上頭呢。
正上頭,江眠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管不了那麼多,於是只管得了開撩。
清了清嗓子,江眠的嗓眼在喉間滾了兩三道,便勾起唇角,聲音也很輕,卻很盪漾的:“唔,如果沈醫生想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沈妄:“!!!”
有那麼一瞬間,沈妄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帶著熱烈情緒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光亮,期待的神色讓他險些抑制不住地想要將江眠擁進懷裡。
最好是還能親的那種。
對上沈妄期望的眼神,江眠唇角的笑意就更濃烈也更深了。
跟沈妄對視了一會兒後,她慢慢挪開視線,目光緩緩地停在了自己的腳踝上。
笑了一下,玩味兒很濃:“反正至少在這一個月裡,沈醫生可以金屋藏嬌。”
沈妄:“……”
真的,倘若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江眠,他估計會有點兒生氣。
但偏偏,眼前的人就是那個他恨不得捧在心尖上放著的江眠。
於是無論他再怎麼生氣,到最後都只剩下無奈和不得不溢滿的寵溺。
輕嘆了一聲,沈妄像是被她氣笑了,又有點兒委屈的:“阿稚,就只有這個月可以嗎?”
“實不相瞞,就剛才那點兒時間,我已經在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要買一個大一點兒的房子。”
一邊說著,沈妄盯著她的眼神真誠又熱烈:“畢竟大一點兒的房子,才能更好地把你藏起來,對吧?”
對……你個鬼。
江眠在心裡唸了一句,但在碰上沈妄那認真到極致的眼神時,江眠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軟得一塌糊塗,最後不得不一退再退地收場:“唔,短時間內是隻有這一個月啦,至於以後,”正說著,江眠就感覺自己的腳踝被毛孩子蹭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催促還在在罵她‘沒良心’。
惹得江眠一句狠心的話都說不出來,也捨不得。
思量再思量,最後只憋出了一句:“至於以後,就要看沈醫生的表現了——那什麼,都吃完了吧?那我先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