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把這裡撕開了?”千鈞一髮之際從裂縫裡走近一道人影,被幢幢鬼影裹著看不清,聲音有點兒耳熟……

“奇玉!”南竹昇眼睛一亮,“你醒了?”

“並沒有。”奇玉甩出大片黑霧,妖魂惡鬼觸之即散,瞬間安靜下來,“我如今也只是魂體,被這裡的動靜驚動了。”

一看全是老熟人。

“輪迴使?”冥鏵眯著眼睛,“你不是管人魂麼,冥族與妖族一事,你也要插手?”

“沒動手啊。”奇玉笑眯眯地一攤手,“管理第九層地獄也是我的職責之一。”

“第九層地獄?”南竹昇愕然,“真有這樣的地方?”

他還以為所有魂魄踏上輪迴路,因果孽債都會在轉世中消磨……原來還真有地獄?

“傳說又不是空穴來風,地獄也確實存在啦,不過這個地獄裡關押的都是妖魂惡鬼。”奇玉說,“正常的妖族死了就死了,身死魂散,惡魂執念也有妖王去處理……但有的妖為非作歹,自然不甘心死後消亡的,總會用法子讓自已留下來。”

“這些以後再說。”林致知道,“你先告訴我怎麼跑路。”

“我還納悶你們咋進來的。”奇玉站在那裡觀望,目光停在屍胎身上,“太陽神殿曾經是金烏族建立在十八層地獄之上為了壓制這些妖魂惡鬼,從來只有金烏族與沒有生機的屍骨以及魂魄能進。”

“被冥土汙染後只有冥族這種後生靈智的屍骨能出入,若是帶活氣兒的,進來了就別想再囫圇出去。”

“不囫圇要怎麼出去?”林致知抱著希望問。

“捨棄肉身,以魂魄離開。”奇玉笑嘻嘻地說,又看向屍胎,“將臣和這位……”

“我是……”屍胎看著她,忽然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已,他平時總說自已是鳳凰,南竹昇他們管他叫屍胎,都無波無瀾,可是奇玉這樣看著他等他介紹自已時,竟然也會一時失語。

“他是濚燼曾留下的殼子生的靈,後面再跟你說。”林致知道,“先幫我宰了這對姐弟!”

“你還沒有名字麼?”奇玉充耳不聞,好奇地看著屍胎,“我給你取一個吧。”

屍胎說:“好。”

“叫伏生吧,重複生機的意思。”奇玉甩出的黑霧裹著幾人,“除了哥哥我也不知道誰能送你們離開,不過當務之急,我要去看看地獄裡跑出了多少惡鬼。”

“把他還給我!”此刻冥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底寒光四溢,緩緩抽出了血劍,一字字陰冷道:“把靜河給我!”

鏘!

因果劍迎面重重撞上血劍,氣勁連環爆發,冥鏵一步步將林致知逼迫退後,正當這時冥勝緩緩落下咒陣,下一刻南竹昇強行開啟伏生的鳳凰法相,鳳凰業火凝成長劍在伏生手裡成型,劍光掃清身後連綿不斷的妖魔惡鬼,再反手“當!”扛住冥鏵凌空而降的血劍,竟然是一劍鎮住全場!

“別讓咒陣落下!冥勝的詛咒不好清除!”奇玉也急了,“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都跟我來吧!”

幾人連反抗都來不及,便被奇玉拉著急劇轉向,頂著刺骨氣流垂直向裂縫飛衝,冥鏵抗住難以想象的壓力,直衝靜姝懷裡的泥人而去,林致知反手劈開咒陣,屍胎直奔冥鏵,卻在要擋住冥鏵的那一瞬間被靜姝推了一把!

噗——

冥鏵的手貫穿靜姝心臟,靜姝牢牢抓住冥鏵的手不讓她掙脫,用力之大連泥人都沒抱住,啪一下摔到了地上,靜河虛弱透明的魂魄愕然抬頭:“……姐姐?”

“你、傷了我。”靜姝說話時血沫直往外湧,她依舊費力笑起來,“現在、你跟靜河之間的交易不成立了。”

那根連在靜河與冥鏵之間的紅線在此刻無聲斷開,靜姝維持不住半人形,化為一隻血淋淋的紅色小狐狸往下墜,被將臣接在了懷裡:“靜姝?”

紅色小狐狸虛弱地抬了抬眼皮,往將臣胸口一拱,不動了。

“姐姐!”靜河跌跌撞撞地要爬過來,愣怔在原地的冥鏵把命門留給了伏生,鳳凰業火長劍要上身的瞬間被擋住了——冥勝在這一瞬間跟冥鏵換了位置,他用手抗下了伏生的全力一擊,差點斷掉了整條手臂!

“冥勝!”

“走!”奇玉丟出一根金色的繩索套住了靜河……的腳,往縫隙里拉扯,沒有重量的魂魄跟紙糊的風箏一樣上下搖擺。

“那個……”靜姝在此刻抬起頭,“我還死不了,但是有一件事兒……”

奇玉說:“沒關係,我此刻不會帶他們去人界或者幻界,靜河雖然是生魂,但也不會見光的。”

“倒不是這個問題……”靜姝似乎有些慘不忍睹,也有可能是傷太重了確實沒有力氣,又把頭埋在了將臣胸口,“算了,你開心就好。”

“我再捏個泥人把靜河收進去。”南竹昇說完才想起他們此刻被奇玉的黑霧裹著往裂縫中去,只好撕了一片伏生的衣襬撕成紙人形態。

“太好了!”靜河也鬆了一口氣,聽著像是因為靜姝死不了而高興以及……如釋重負?

他很抱歉地說:“雖然我不介意,但是這樣總覺得,有些有辱斯文呢。”

奇玉回頭一看,只見還來不及悲傷的靜河被繩索套著腳,跟斷後的林致知別無選擇地來了個臉懟臉面面相覷,還上下飄搖……

林致知:“……”

“我說了,把他還給我!”冥鏵不顧一切緊追而來,血劍再度全力斬向林致知,卻被因果劍迎頭重重架住!

鏘!

兩把劍鋒交撞,如閃電劃破幽冥。

林致知死死擋在冥鏵面前,他握劍的手筋骨暴起,雙瞳變成了濃郁陰寒的血紅,冰冷攝人的氣勢彷彿凝聚成實質從周身滾滾而出,掀起旋風般狂暴的氣勁。

“法相?”冥鏵喘息著輕聲道,眼底閃爍著憎惡和嘲諷:“你們與靜河不過一面之緣,何必為他大動干戈,我——”

“他身上還有一道因果。”林致知說,“我不是為了靜河,我是為了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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