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站在別墅大門外，只不過一個冷清，一個熱鬧
“回來了?”一個穿著西裝的黑髮男人坐在沙發上，雙肘撐膝，手裡夾著煙
歸海延齊聞見煙味眉頭緊鎖
茶几上的菸灰缸裡有兩三個已經抽完的菸蒂
屋裡沒有開燈，一片黑暗
歸海聽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微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嗯”
說完就向著樓上臥室走
歸海黎文雙手撐膝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一會跟我去見一個人，行吧？”
語末不是絕對肯定，而是問，給了他選擇的餘地
歸海延齊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星洲國際餐廳，頂層包間內——
“遊總，好久不見啊，近來可安好?”兩人笑著伸手相握
“一切都好，咱不說那些客套話，來來來，上桌上桌”說著就領歸海黎文上座
“老遊，這是我獨子，延齊”歸海黎文向左側身露出身後的歸海延齊
他還是一身的校服，沒有來得及換，但儘管是校服也將他襯的劍眉心目
歸海延齊彬彬有禮地向遊錚哲問好，“遊叔叔好”
“這才幾年不見就長這麼高了啊，小齊”遊錚哲走近拍了拍他的手臂，抬頭看著比自己高一頭的少年，向著歸海黎文說，“這孩子和你長得真像啊，歸海”
歸海黎文四處觀望，似是在尋找什麼，“你兒子呢，在家裡嗎”
遊錚哲“嗐”了一聲，拜手道，“沒擱家裡，一會兒就來”
話音剛落，包間大門被一位少年開啟
紅色衛衣帽遮擋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露出了嚼著口香糖的嘴，一手插著兜，一手將門推開
“瞧瞧，說曹操曹操到”遊錚哲揚起下巴，指了指
少年摘下帽子，露出堪稱女媧得意之作的臉龐，略長的紅髮用黑色的皮筋紮起一個小揪揪，說，“爸，有事?”
“昂，這是你歸海叔叔家的兒子，歸海延齊”
遊竺朝著遊錚哲的目光看去，眉頭微挑，眼神神秘的看著他，看破不說破地故作不認識的打招呼，“你好，遊竺”
歸海延齊也很配合的陪他演這出戏，“你好，歸海延齊”
遊錚哲看見歸海延齊的校徽說道:“小齊也是江州一中的?”
“嗯，是”
遊錚哲又說:“那你是幾班的?”
歸海延齊看了眼站在遊父身後的遊竺，說:“實驗九班”
遊父“哦——”了一聲，說:“小竺是八班的”
“那挺有緣的”
歸海黎文抬手摟住歸海延齊的肩，說，“小竺是11月生日，你比他小5個月，叫哥”
“！”
遊竺剛送進口的茶，險些噴湧而出，一臉震驚的嚥下那口茶，食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歸海延齊，驚訝道“我…比他…大…”
歸海延齊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一臉震驚
“?！”
他彆扭半天喊出一聲，“哥”
“?”
“哎…?”
這一頓飯吃的極其熱鬧，遊竺也喝了不少酒，說話也有些迷糊，“我遊竺...這一輩...子就沒...遇見過，短三...三天就能搶走我兩個...名名頭的人，你是頭一個”
兩頰染上緋紅的酒色，狀態微醺，有些誘人，要命的是他能從衛衣寬大的領口看見他的鎖骨
兩位喝酒的老父親，這是也有些醉糊糊的，不知是誰提議:“小齊，要不然你先送小竺回去吧”
歸海延齊思索片刻於是便應下了
兩人出來時雨已經停了，空氣中瀰漫著那一份獨屬於雨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