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弦收起筆,把遺書端端正正地擺在桌子上,離開了辦公室。
“追啊,愣著幹嘛。”拾伍招呼唐。
“等等,無弦的遺書在這裡,你不看看嗎?”唐盯著桌上的遺書說道。
“那有什麼好看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東西,”拾伍跺了跺腳,“極冬支部雪山區出現異常,不就是事情出現蹊蹺的時候嗎,還不快追?”
“我看一眼,”唐伸出手去,抓了個空,“臥槽,不讓看?”
拾伍煩躁地拍了拍唐的肩膀,伸手去拿無弦的遺書:“都說了是虛影,拿……誒?!”
虛影沒有如我想象的一般晃開。
拾伍抓到了一個薄薄的紙片。
“臥槽!”拾伍和唐異口同聲地罵了句髒話。
她拿到了無弦的遺書。
拾伍開啟,裡面有兩張紙。
一張是給她的信。
“致親愛的拾伍:
親愛的拾伍,我最好的朋友,最默契的搭檔,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明白,我已經無法再與你相見了。
在與你搭檔的十幾年裡,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銘記於心,不知道你是不是同樣思念著我。
我不知道要怎麼與你告別,我不願失去你,但我身為極冬支部特別行動隊隊長,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有一些危險是我必須承擔的。
我為你留下了一些東西,在我在東區買的房子裡——是的,我在東區買了一棟房子,這是為了在閒暇時間裡偷偷去看你——你想得沒錯,與你分別的這些歲月裡,我總是悄悄去看你。
儘管我再三懇請東部戰區特別行動隊隊長楊照顧你,但是我仍然非常擔心,擔心到必須要親自去看你……”
“臥槽,無弦不會是喜歡你吧,”唐壓低了聲音,像是在說悄悄話,“總部不允許隊長和隊員之間談戀愛的,要是這份遺書被總部查到了,你就完蛋了。”
“閉嘴,別打擾我看信。”拾伍也小聲說。
“你可能覺得我愛你,是的,我非常愛你,絕不是僅僅對朋友的愛,而是對戀人的那種愛,這種愛令我痛苦,令我歡欣,令我神往——雖然你不在我身邊,但是仍然牽動著我的情緒。
我是一個不會表達的人,就寫到這裡吧。
拾伍,你多保重,願你平平安安,願你前程似錦,願你有光明燦爛的未來。
你的無弦。”
附帶的一張照片是拾伍和無弦的合照。
另外一張紙上羅列了無弦的財產,無弦在上面再三宣告一切財產都自願贈送給拾伍。
拾伍沉默了……
唐也沉默了……
唐沒憋住問了一句:“不是,他財產都給你了,他父母怎麼辦?”
“這也太好辦了,”拾伍說,“無弦是個孤兒,沒有父母。”
“草。”
“都說了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的東西,”遺書被她看完之後就緩慢地消失了,回到了桌上變成了一灘虛影,她揉了揉眼睛,“快追著無弦去雪山區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會哭了吧?”唐問。
“你媽,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