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把他們扶起來,上擔架的上擔架,包紮的包紮,現場所有人都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受傷最輕的是拾伍和唐,她在隊員們的簇擁下站著思考,幾位年輕的隊員拉著拾伍和唐,他們為她和唐包紮,在包紮好傷口之後,唐站了起來。

“你們先回,我和拾伍去處理一下【母巢】,”唐一邊走一邊對眾人說,然後他推了拾伍一把,拉著她就要再次進入極冬支部,“直接把傷員送去總部。”他像是不放心似的又補充了一句。

“等等等等,為什麼我要和你一起去處理【母巢】?!這也太危險了吧,為什麼不等總部再派一個隊長過來?”拾伍甩開唐的手,在摯友叛變的情況下,她不願意再和任何人一起出任務——尤其是一個陌生的人。

“隊長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哪兒來那麼多?”唐看出了拾伍的疑慮,他從口袋裡掏出隊長的身份名牌,白色的名牌上黑色的字跡清晰地寫著:巡邏隊長 唐。

“東部戰區特別行動隊隊員拾伍,我現在以巡邏隊長的名義命令你,和我一起進入極冬支部處理【母巢】。”

官大一級了不起啊。拾伍悲傷地想。

好像確實了不起。

“我們去找【母巢】的本體,”唐拉著拾伍走進了極冬支部,“你有沒有發現極冬支部哪個人比較怪?”

“不是,”拾伍指了指自己,“你為什麼會覺得剛來兩天的我會知道這個?”

唐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地笑了。

“被【母巢】寄生會有什麼特點嗎?”我看著唐,他琥珀色的眸子在暖陽下亮晶晶的,像是一塊美味的琥珀糖,拾伍解釋道,“我從沒見過【母巢】,不知道所謂的奇怪是什麼樣子。”

“我怎麼會知道?我也沒見過【母巢】,”唐無奈扶額,“不會要我們一間房一間房地找吧?”

拾伍發出一聲悲嘆:“看來就是要這麼做。”

拾伍和唐一起在極冬支部轉了半天,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們在外面打了這麼久,天都黑了,為什麼沒看到民眾啊?”拾伍踩在廢墟上,腳下的碎石有些硌腳,灰塵揚起來,在陽光下飛舞著,她問唐。

“臥槽還真是,”唐也站在廢墟里,他眯著眼回憶了一下,“隊員們去救人的時候也沒看到人呢。”

“而且行動隊的人也不見了,”拾伍說,她有了一種奇怪的、不好的預感,“不會都不當人了,叛變變成異想體了吧?”

“救命啊,”唐也發出一聲悲嘆,“我打不過這些異想體啊。”

沉默。

拾伍和唐站在極冬支部的土地上嘆息,好不容易出來的暖陽照在我們身上,她感到暖融融的,腦海中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

“等等!”拾伍和唐異口同聲地說,“極冬支部特別行動隊總部!”

夜晚,極冬支部特別行動隊總部外,兩道身影在月光下鬼鬼祟祟地移動著。

“大晚上的我們沒有照明工具怎麼進啊?”拾伍小聲問。

“別問,問就是我也不知道。”唐緊盯著大門回答。

“你不是隊長嗎,怎麼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拾伍吐槽道。

“我是巡邏隊長又不是百科全書,”唐也吐槽道,“誰告訴你隊長啥都知道的?”

過了一會兒……

又過了一會兒……

雙……叒……叕……

“我服了你了,”拾伍站直身體,“咱們硬闖得了。”

“別急啊,再觀察一會兒。” 唐朝她招手讓她回來。

而她已經站在極冬支部特別行動隊總部的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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