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個NPC,一言道出了他玩家的身份。

卡斯汀與他對視,回憶著之前與夜雨的談話。

據說“維利”是在一個月前突然更新進遊戲裡的,明明是位姿容昳麗的美少年,卻出生在《血色鎮》這種恐怖遊戲中,令玩家們甚為嘆惋。

他有著令人著魔般的美貌,一開始,玩家們都以為這會是位“魅惑型”的NPC,甚至有人在夜晚時主動湊到了他的身邊,只為能得到他輕飄飄的一次目光。

然而,他們卻全部猜錯了。

即使是夜晚,少年仍然是那副不染纖塵的模樣,但只是與他的那雙眼對視的瞬間,玩家就陷入了永恆的噩夢幻覺。

而當他們醒來之後,自己的身體早已分崩離析,但意識卻仍然清醒,只能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眼睜睜看著屠夫將他們拆卸剁碎,最後扔進農場牲畜的食盆之中。

明明只是一段遊戲cg,卻讓玩家們渾身冰涼,所有被維利殺死過的玩家們,都再也不敢靠近他半分。

不過有時,維利心情好時,也會與玩家們玩一些追逐的遊戲,這時他使用的武器便是一把鑲嵌了寶石的匕首。

但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名玩家,完成過對維利的反殺。

論壇之中傳言,遊戲官方可能是將維利設定成了屠夫的領導者,令其取代後者成為整個遊戲中的boss之一。

目前,除了一位id為[維利唯一指定老公]的玩家還在嘗試攻略外,其餘玩家都已經放棄了。畢竟維利並不是常見的主動攻擊型NPC,只要不過分引起他的注意,他對玩家一般都採取無視的態度。

想到夜雨說的這些,卡斯汀喉結微動,似乎正準備撤退。

少年卻輕輕啟唇:

“卡斯汀?”

他的目光定在偵探的頭頂,念出了他的名字。

經過一天的試探,卡斯汀確信,小鎮的NPC雖然能分辨出玩家與他們的區別,但卻會按照背景邏輯行事,絕不會直接點明玩家的真實身份。

並且,他們也看不見所謂id的存在。

“……”

思緒在腦內一閃而過,在現實中,卡斯汀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點頭承認。

“你來得正好。”

少年似乎很滿意他的態度,輕輕側身,露出了身前血腥的聖壇。

不知何時,壇內的鮮血竟然已經乾涸,只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紅色痕跡。

維利將手中的匕首遞給了卡斯汀,沒有說話,而是用期待的眼神看了一眼聖壇,又看了一眼偵探。

“……”

面對得寸進尺的貓,偵探決定大膽一點。

他沒有接過匕首,反而是看向維利。

“為什麼你不自己來?”

意外的,遊戲的boss並未因他的質疑而生氣,反而是眨了眨美麗的眼,神色古怪。

“你希望我來?”

偵探有種不詳的預感,他正想收回自己的話,卻已經來不及。

“好吧。”

維利爽快地拿起匕首,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卡斯汀的手,用鋒利的匕首輕輕劃過。

接著他將偵探的手放在聖壇上方,看著血液蜿蜒流下,滴滴答答。

“……”

不知為何,卡斯汀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他輕輕嘆了口氣,沒有收回手,反而是用另一隻空著的手解開了手腕上的袖釦。

“這樣血液順暢,流得更快些。”

他解釋道。

維利點點頭,似乎在那一閃而過的手腕上看見了一串黑色的數字。

S-001。

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維利不感興趣地收回了眼,沒注意到偵探觀察的目光。

在卡斯汀的手已然因為失血開始變得冰冷之時,聖壇終於被填滿,就在這一瞬間,教堂內光芒大作。

聖母像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朝著二人的方向直直倒了下來。

卡斯汀下意識望向維利的方向,卻見少年好像早預料到了這樣的場景,早早跑到了一邊,眼睜睜看著他即將被砸成肉泥而無動於衷。

但他並沒有死在這裡的打算。

偵探靈活地向著旁邊一滾,聖母像擦著他的風衣衣角而過,而他本人毫髮無損。

隔著巨大的雕像,二人一左一右,中間好像橫亙著一道深淵,將正義與邪惡切割。

維利卻一眼都沒有看向偵探,而是腳步輕快地跑到了殘破的聖母像面容前,將那顆寶石扣了下來,舉在手中對著月光打量它的成色。

這麼久了,終於找到了一顆有魔力的寶石,果然還是要等劇情開始才能得到好東西啊。

維利用衣袖擦了擦蒙塵的寶石,珍惜地把它收到了系統空間內,接著便毫不猶豫向外走去。

徒留陰影中的偵探,看著聖母像後露出的密室陷入沉思。

不成調地哼著歌,維利心情愉快地向獵食的同伴們揮手。

只是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不論是NPC,還是玩家,都是身體一僵,接著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

我有這麼可怕嗎?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維利疑惑地站在原地,直到身後的陰影將自己籠罩。

高大的男人伸出臂膀,從背後將他環抱,一顆腦袋委屈地低下來,埋在他柔軟的脖頸內,粗糙的纖維將維利的臉頰磨出一道紅痕。

“……”

啊,他想,他知道自己忘記的是什麼了。

離開時完全忘記告知屠夫去向的維利難得心虛,他縱容著對方的動作,直到那呼吸越來越重,幾乎要透過麻袋將他灼傷,而那雙手也越來越緊,他終於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臉。

即使再不樂意,屠夫仍然聽話地鬆開了手,與轉過身的維利對視。

這個夜裡,他似乎又經歷了一場惡戰,身上滿是他人的血跡,維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果然全是對方留下的血手印。

“……”

什麼愧疚,全部被他丟到了腦後,維利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屠夫默不作聲跟了上來,但維利卻是上了車,並且讓系統緊鎖車門。

明明以屠夫的力氣,可以輕而易舉拉開被鎖的車門,但他卻只是無措地看著即將發動的車輛,茫然站在原地,只有一雙手緊緊扒著車窗。

眼見車輛即將啟動,他明顯焦躁了起來,灰藍色的眼睛發紅。

“維……維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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