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看謝禮期手上的東西,原作中所謂封印邪神的道具之一——

無論怎麼看,就是把普通的木劍。

不知是用什麼木頭雕刻而成的,手工藝看上去很是粗糙,甚至從中間斷裂開來。長度約摸四十厘米左右,而寬度對於成年人來說,只要一隻手就能完全掌握,怎麼看都只是個玩具。

並且大魔法師維利可以用自己的名譽擔保,這東西上絕對沒有魔法。

這真的是封印邪神的道具嗎?

“沒錯。”

維利才發現自己把心裡的疑問問出了口。

謝禮期轉動著木劍,神色莫名,語氣卻很是篤定:

“這就是清單中所寫的聖劍。”

“你還有個清單?”

維利挑眉。

“……嗯。”他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緊接著說道,“是在教堂內找到的,上面寫著封印所需的道具與儀式咒語。”

“能給我看看嗎?”

“原件在我看過之後就自動焚燬了,不過我已經記下來了,可以寫給你看。”

他說著,將“聖劍”收回了玩家道具欄中,隨手從書桌上拿起紙筆。

“啊,只用寫下儀式咒語的內容就足夠了。”

畢竟他好奇的只有那些魔法相關的東西。

筆尖在紙上留下一個黑點,謝禮期從善如流地改變了落筆的方向。

正如他所說的,他的確對這些記得很清楚。繁複的魔法陣在紙上成型,一點錯誤都沒有,幾乎只要輸出魔力就能順暢執行。

說不定他還挺有魔法師的天賦。

維利分神想著,他只用第一眼就看出了這形如三角的陣法意味著什麼,這的確是一個正統的封印魔法。

他猜測,儀式的內容應該就是將三樣重要道具各放在頂端,而空白的中心獻上祭品,最後念出咒語即可。

倒是不難。

接著他又去看那咒語,只是看著看著就不自覺皺起了眉。

謝禮期不懂魔法語言,因此他是用這個世界的發音將咒語的內容“音譯”過來的。維利在心中默唸著內容,但語速越來越慢,最後完全靜默。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惡毒的詛咒。

它不僅有著封印的作用,更會將被封印者的靈魂禁錮,一點一點消磨,而這個過程中,對方的一切肉體感受仍然存在,甚至還會增強。

這東西在他們那兒都算得上禁術了,除非是對生死仇人用,不然審判庭給出的結果只有一個——死刑。

但若是用在一個殺死了小鎮所有人的兇手身上,似乎也並不為過。

只是,邪神也會有人的感受嗎?

維利低頭陷入沉思,沒注意到旁邊的黑衣青年也正怔怔注視著他,視線落在他因迷茫而張開的嫣紅唇瓣,又流連在他因俯身而微微敞開的領口內。

算了,想這麼多也無用。

維利站直身體,卻聽見旁邊傳來好大一聲,竟是謝禮期猛然後退了一步,腰部直接撞上了桌角。

那聲音,維利聽了都替他覺得痛。

“你怎麼了?”

這主角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沒事。”

謝禮期面不改色,但若是維利沒注意到他之前下意識的倒吸冷氣聲,差點就信了。

不過他也不太在乎。

“接下來我們去哪找下一個道具的線索?”

他有點喜歡上這個解謎遊戲了,興致勃勃地掰起了手指。

“圖書館、學校、公園……對了,我們還能去鎮長家裡看一看!我知道他住哪!”

說著,空氣中忽然響起咕咕聲,維利的聲音戛然而止,臉頰染上薄紅,看上去極為誘人。

他……好像還沒吃過早飯?

“抱歉,我餓了。”

幾乎是下一秒,謝禮期就用說話聲蓋過了那腸胃的悲鳴,他微微垂眼,聲音低沉,卻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

“……”

“你知道廚房在哪嗎?屠夫和其他NPC開會去了,至少還要兩個小時才回來,時間足夠做一頓飯了。”

提到了屠夫,維利心虛了一秒,但轉瞬就被謝禮期的話吸引。

“你會做飯?”

他的音調微微上揚,察覺到這點的青年動了動手指,語調卻仍舊平靜,沒泛起一絲波瀾。

“在現實世界裡,我一個人住,每天的伙食都是自己解決的,已經做了三年了,應該算得上是‘會做飯’吧。”

維利的眼睛亮亮的,好像盛滿了星星,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謝禮期覺得自己整個人下一秒似乎就要燃燒起來,然而他心甘情願。

“那快走吧。”

維利催促著他,率先起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而這次換成了謝禮期跟在了他身後。

望著他輕快的背影,青年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暗色。

維利覺得他可疑,而他又何嘗不覺得對方處處透露著詭異之處呢?

直覺在向他發出警告,但他卻一次次將其無視。

一見鍾情……他從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在這麼個不合時宜的時間與地點。

明明正面臨著生死的危機,但愛情的滋味如此甜美,令他沉醉。即便此時身處遊戲中最恐怖boss的巢穴,但他卻幾乎忘記了一切。

謝禮期一直自以為是個理智的人,二十來年的生活裡從未做出過任何稱得上出格的舉動。

被再次拖進這個遊戲,是一場他憎惡的意外,就像是神明的惡作劇,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那個邪神對自己的懲罰,要自己再經歷一次這個噩夢。

但現在,他卻開始感激這一切。

也許命運就是為了讓自己遇到他,才給了他另一次的機會。

為什麼之前從沒聽過維利的名字?

是不是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被那些殘忍的NPC殺死,那雙美麗的眼睛蒙塵,被埋葬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

而自己,就那樣一無所知地路過他的屍體,將他當做無關的路人。

一想到這點,謝禮期的心臟就好像被人攥緊一般疼痛難忍。

他忍不住快步上前,走到了維利的身邊,與他並行。

就在二人進入廚房的時候,農舍的大門被砰然推開。

——屠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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