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

維利歪歪頭,明明那群男人已經開始撞門了,他卻好像沒有聽見似的,還在慢條斯理地收拾窗邊散落的穀粒。

“是啊!”伊爾焦急道,“這群玩家認為既然此刻遊戲變成了真實,那麼那些曾被禁止的事情……”

這個遊戲雖然在分級上屬於18+,血腥暴力的畫面屢見不鮮,但它畢竟還有一層社交屬性,因此那些屬於“成年人”的內容是被絕對禁止的。

然而此刻……一切都變了。

就如維利之前所說的,人渣哪裡都有。在其他人還在為自己的性命的擔憂時,這群人已經被另一個器官支配了腦子。

在劫掠了一圈小鎮之後,他們終於將主意打到了這個遊戲中最漂亮的NPC身上——

眾所周知,在白日,小鎮的所有NPC都會披上友善的面具,即使是最令人畏懼的屠夫也不例外。

不過被殺死的恐懼還殘留在腦海,因此他們將維利當做了最後的目標。

目前,他們已經準備好了火力武器,其餘裝備也十分周全,就差這最後一步了。

“砰!”

一聲巨響傳來,那是屬於爆炸的聲音。

看來他們發現農場的大門難以開啟,於是直接奢侈地使用了炸彈。

急促的腳步聲雜亂,一間間大門被粗魯推開,農場的動物們似乎也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開始高聲嚎叫著。

子彈的掃射聲傳來,片刻之後,農場重歸寂靜。

這是一場與昨夜完全不同的新屠殺,只不過受害者與加害者的身份被完全顛倒。

“宿主——”

伊爾高聲大喊。

“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維利卻是直直站在窗邊,用那雙清凌凌的眼不動聲色地注視這一切,火花倒映在他的眼底,卻激不起半點波瀾。

忽地,有人看見了他。

“他在那裡!”

一枚子彈穿過窗戶,留下彈孔。自那處圓形的洞開始,玻璃向四周擴散破裂,細小的碎片飛濺。

“你在做什麼!”

另一個人重重拍了下開槍的人。

“你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嗎?傷了他怎麼辦!”

這話聽上去倒很憐香惜玉,維利卻能一眼望見他們眼底醜陋的慾望。

明知道此時身處的並非遊戲,而是現實,但他們卻以為自己仍是“玩家”。

“你說得對。”

那被打的人也不生氣,反而嘿嘿笑了起來。

“瞧他那張臉,要是受傷了,我也的確會心疼呢。”

“還在愣著幹嘛?”

另一個男人從他們身邊匆匆跑過。

“你們若是不趕快去,等他被玩壞了,可就沒意思了。”

確認了維利的位置後,這群人就立刻開始了行動。沒一會兒,維利就聽見了開門聲。

“咔噠。”

明明維利在窗邊已經看見了他們的身影,但這門卻沒有任何做任何防護措施,甚至都沒有上鎖,只是輕而易舉就開啟了。

第一個開門的男人不疑有他,直接大步踏了進來。

但他環視一圈,屋內的所有東西一覽無餘,偏偏不見維利的身影。

奇怪,他躲到了哪裡去?

男人並不慌張,反而覺得這樣的意外給這場遊戲增添了意外的趣味。

他深知,這座農場已經被他們的人全部包圍了,可憐的金絲雀已無處可逃。

他的步子慢了下來,聲音調笑。

“維利,你去哪兒了?”

“我們是外地來的旅客啊,剛來到這個小鎮不熟悉,你作為本地人不應該好好幫助我們嗎?”

“我們只是想找你問問路而已。”

他走到了床邊,此時床榻上被子凌亂,一看就有人昨晚還在這躺過。

男人笑了起來,他停了下來,語速緩慢。

“你在哪兒呢?是不是……”

他猛然俯下身子,將眼睛對準了床下!

“在這兒呢?”

他已然想象到了羔羊淚眼朦朧的眼神,卻意外的沒在床底發現一人。

“不在這兒嗎?”

他頗為失望,聲音也沉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他卻忽然感到身後被陰影籠罩,興奮湧上心頭,他猛然轉身!

然而來人卻並不是他期待中,瑟瑟發抖的美人,而是自己的隊友。

“是你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迎面就是一聲槍響,他像是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捂著傷口頹然倒地。

“好慘哦。”

居高臨下浮在空中,隱藏了身形的維利,搖搖頭。

“楊二,你瘋了嗎?你看清楚……”

第一個進來的男人忍受著傷口的劇痛,卻只能看見隊友猩紅的雙眼,接著又是砰的一聲!

在他徹底沒了氣息倒地之後,門外又進來了第三人、第四人……然而他們全部眼神呆滯,剎那間屋內一片混亂。

維利塞住了耳朵,看的津津有味。

一同被魔法隱藏了身形的伊爾已經目瞪口呆了,因為系統的設定,所以它面前只能看見一團又一團的馬賽克,但它也能猜測到發生了什麼。

“宿主,你……”

維利早知道它要問什麼。

“一點精神控制的魔法罷了……早就說了,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型別。”

這似乎是個沒有魔法的世界,因此這些人的抗性極低,他幾乎沒多用一點魔力,就達成了如今的效果。

不過僅僅是這樣,感覺還是便宜了他們……

維利摸摸下巴,正準備再做點什麼,就聽見門又被推開的聲響。

還有他忽略的人嗎?

維利望去,卻見那是個滿身煞氣的熟悉男人,他雙目赤紅,就連空氣都要被他的怒火點燃,卻在看見門內場景時愣在了原地。

維利輕巧落在地上,悄悄從背後拍了拍他。

身軀高大近兩米的屠夫轉身,那雙灰藍色眼眸定定看了維利兩秒,下一刻就立馬擁了過來,直接將維利抱起。

那雙鋼鐵般的臂膀將他禁錮,體型差令維利的雙腳都懸在空中,他掙扎中踢向男人虯結的肌肉,屠夫卻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低似的,沒有放鬆半點。

過了許久,屠夫才終於從狂亂中清醒過來,但他的第一件事卻不是放開維利,而是用自己炙熱的手抓住了維利的腳。纖細的腳踝在他手中彷彿輕輕一扭就會被捏斷,但他捧著它如同珍寶。

他沒有說話,維利卻能從這些日子的相處中體會到他的意思。

為什麼不穿拖鞋,光著腳就出來了?

屠夫一點點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少年的腳,直到感覺足夠了,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維利本來想罵他粗魯的舉動,但看他這副好像被嚇到,又不忘照顧自己的樣子,又覺得可憐了起來。

他轉了轉眼珠,指向屋內。

“都怪他們,他們嚇到我了。”

他的聲音與往日別無區別,屠夫的瞳孔卻驟然猛縮,心彷彿都被攥緊了。

他輕輕低下身子放開維利,示意少年先去別的地方,而後他轉身面向了房門。

那柄只在夜晚才出現的剔骨刀,不知何時被他拎在了手裡。

好了,這下幫忙處理殘局的人有了。

維利愉快地拍了下手,哼著歌朝餐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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