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賀丞禮時,外面雨還在下。

祝昔棠給芬達安頓好後,她在家休息了沒多久就再次出了門。

擔心在他辦公室樓下等他容易給他帶來麻煩,祝昔棠找了個不起眼的大樹。

她百無聊賴的刷著影片,好在沒有等太久,賀丞禮就從樓裡出來了。

她換上笑容正要上前去迎接,遠遠的就看見賀丞禮身邊跟隨著一個女人。

祝昔棠腳步頓在原地。

她離得遠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看那女人的樣子,多半也是藉著工作的名義在和賀丞禮套近乎。

她早就應該知道,賀丞禮的桃花不會少。

在她望著賀丞禮時,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微微偏過頭,兩個人的視線在雨幕裡交匯。

祝昔棠睫毛抖了下,她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快速低下了頭,連著傘柄也傾斜下來遮住了她的臉。

賀丞禮身邊的女教師還在興致勃勃的和他討論剛才會議的事情。

“抱歉,”賀丞禮出聲打斷她:“我女朋友來接我了,先走一步,工作的事這方面我也不負責,你可以找領導交流。”

女教師一愣,還不等她再說什麼,賀丞禮已經大步離開了她身側。

隨後她看見他彎腰進了路對面的一把粉色傘下。

她看不見那女孩的臉,但卻清晰的看見賀丞禮的手扣在她的腰間,那是來自一個男人的佔有慾。

難怪剛才一路上,賀丞禮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他全程都只是在禮貌的聆聽。

不可否認他是個優秀的人,但既然已經有女朋友了,女教師還是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世界上的好人那麼多,她又何必在一個人身上吊死。

——

賀丞禮走進傘下時,祝昔棠正在用腳尖踢著水坑裡的水花。

她把傘遞過去些許:“走吧,回家了。”

賀丞禮攬住她的腰:“等我很久了吧,冷不冷?”

“不冷。”祝昔棠口是心非的把手放到他脖領處冰了他一下:“剛剛那個和你說話的人,是你的同事?”

賀丞禮抓住她作亂的手放進口袋裡為她取暖:“是同事,不熟。”

“真的不熟嗎?”祝昔棠話裡酸溜溜的:“我看她和你交談明顯很開心。”

賀丞禮有些好笑:“吃醋了?”

“我沒有。”祝昔棠才不想承認,她頭一偏去看路邊來往的車輛:“我有什麼好吃醋的,反正賀老師心裡有我,誰也搶不走。”

聽了這話,賀丞禮忍不住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他向她解釋:“她們是同事,工作需要我不可能一點交際都沒有,剛才她問了我些畢業生的事情,我們僅限於工作場合的交談。”

“這我當然知道,”祝昔棠撇撇嘴:“成年人都是需要社交圈子的,等我畢業也會和男同事共事,要是什麼都要吃醋,這戀愛談的也太累了。”

“嗯,還是我們家棠棠最理解我。”賀丞禮將她又往自已身側靠了靠:“除了水果撈,晚上還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不想吃,”祝昔棠搖頭暫時跳過了這個無關緊要的話題:“你不是說晚上和我聊聊嘛。”

賀丞禮應聲:“我就在這裡,你想問什麼就問。”

不由自主的,祝昔棠腳步慢了些許。

她看著地面上反光的水窪,在快速做好心理建設後,她仰頭先問了個不太嚴肅的問題:“論文什麼時候開題答辯?”

賀丞禮被她跳躍的思維弄的一愣,隨後他說:“十月末你們離校前一週。”

“那也沒多久了。”祝昔棠惆悵:“我題目還沒有選好,一筆都沒動。”

賀丞禮用餘光睨了她一眼,他唇角上揚:“我想你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祝昔棠不解:“為什麼?”

“小祝同學是忘了嗎,我是你的論文導師。”賀丞禮站定,他和她面對面:“你不打算讓我指導你一下嗎?”

祝昔棠乾笑兩聲:“雖然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但才只是第三天,賀老師真的願意浪費時間來教我嗎?”

她不想什麼事都麻煩他,他想讓她看見她獨立自主的那一面。

“嗯。”賀丞禮眯起眼,他佯裝思考:“如果棠棠給我點好處,我願意。”

祝昔棠被他這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的忍不住抱住肩膀打了個哆嗦,她有些不確定:“什麼好處?”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種吧……

然而下一秒,賀丞禮的動作印證了她的想法。

他帶她拐進了一條無人的小路,隨後在她驚詫的目光裡,他收起了傘。

點點的雨珠傾瀉在兩個人的髮間,在飛舞的雨幕裡,他單手摘下了眼鏡。

環抱在她腰間的手臂慢慢收緊,祝昔棠一眼望穿了他的眼睛,那裡流淌著的情感像是洶湧的潮水。

賀丞禮低下了頭。

交錯的呼吸在此刻無比的湊近,似乎是要將彼此融入到最深的骨血裡。

漆黑的夜幕下,遠處的路燈盞盞亮起,在萬家燈火的一片寧靜中,賀丞禮捂住她的眼睛,細細的吮吻著她的唇。

祝昔棠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丟下傘讓兩個人在這裡淋雨。

但他的吻太炙熱,她已經無暇思考,只能踮起腳尖迎合他。

她是心甘情願沉淪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她的默許內。

唇齒交纏,情緒就像是失了控,他的舌尖滑過她的口腔,霸道的想要佔有她的每一寸角落。

但很快,祝昔棠發覺這好像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吻。

她的身體裡就像有什麼被啟用,從心臟開始一點點向四肢蔓延出一股奇怪的力量,祝昔棠渾身都開始發熱,她低聲嗚咽,試圖去拍打賀丞禮的胸口。

好疼。

連著骨肉一起,疼的厲害。

“賀老師……”祝昔棠害怕了,她不知道自已怎麼了,她咬了下他的唇瓣想要打斷他的吻:“我難受。”

但這話換來的卻是他變本加厲更兇狠的掠奪。

“忍一忍。”他哄著她:“我不會傷害你。”

祝昔棠睜開雙眼,在她有些恐懼的目光裡,她的瞳孔倏地放大了。

賀丞禮溼漉漉的髮間冒出了一對耳朵。

白色夾雜些許黑色花紋的,毛茸茸的耳朵。

祝昔棠被眼前這一幕震驚的連喘息和掙扎都忘記了。

她愣愣的感受著賀丞禮的親吻逐漸由侵略變成了安撫,他貼著她的唇角摩挲,又意猶未盡的啄了一口。

隨後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了她自已的發頂上。

她的指尖劇烈顫抖。

她觸碰到了一對很硬的,似乎是某種動物的角。

“摸到了嗎?”賀丞禮緩緩起身離開她,他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水珠,可說出的話卻如同晴天霹靂讓她難以接受。

“這才是屬於你原本身份的象徵。”

“你和我,甚至是你的哥哥靳珩。”他一字一頓:“如你所見,我們並不是人類。”

“這就是他為什麼和你說,我和他是一類人。”

天色似乎更陰沉了,雨聲纏綿交織出的聲音像是浪漫的交響曲。

這樣的天氣,本應該適合在屋裡和相愛的人相互取暖。

可祝昔棠此刻只覺得寒意入骨。

她沒有想到她一直不敢面對的事實,會以這樣的方式,由賀丞禮展現在她身前。

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去接受,可眼下,她還是寒而不慄。

可面前賀丞禮的眼睛不會騙人。

透過他一點點變成金色的瞳孔中,祝昔棠看見了自已蒼白的臉。

還有頭頂上,閃閃發光的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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