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8.沉淪
祝昔棠腦海中像有煙花般，怦然炸開了。
她定了定神，將雙手放在了他褲子的兩側。
賀丞禮沒有動，他審視著祝昔棠豔麗的臉蛋。
“棠棠。”他忍不住讚歎：“你真的太美了。”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是精美的藝術品。
祝昔棠沒說話，只是呼吸更急促了幾分。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微微一用力，褲子就被他撇到了地上。
祝昔棠條件反射的閉眼。
賀丞禮忍著笑：“我不是還沒裸著呢嗎？”
祝昔棠小聲反駁：“也沒什麼區別。”
話音落下，賀丞禮重新俯下身吻住了她。
他扣住她的手腕，沒有給她任何再拒絕的餘地，糾纏著她的小舌頭吮吸。
怕她害怕，賀丞禮始終溫柔的親著她的唇，他的吻細密，是無聲的安撫。
祝昔棠的神色有些迷茫，她仰起頭。
他的指腹從前常年練劍，有一層很厚的繭子。
“唔……”她想跑：“賀老師……”
但賀丞禮不想給她反悔的機會。
“乖棠棠。”他的手指摸到了她側面的蝴蝶結，輕輕一扯。
賀丞禮垂眸看著手上幾乎是半透明款式的三角褲。
他以為她那麼容易害羞的性格，內衣會選擇保守一些的款式。
祝昔棠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她抗議：“別看了嘛，我都沒這麼看你的！”
賀丞禮笑：“我這不是還穿著呢嗎， 隨你看。”
“……”
祝昔棠發現賀丞禮在床上像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壞的沒邊。
見她紅著臉不說話，賀丞禮低頭去咬她的肩帶。
她裡面還是保持著真空的狀態。
他呼吸微微停了片刻。
在暖色的光暈下，這畫面對他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強，他的眼眶都有些微微發澀。
幾乎是下意識做出了反應，他彎腰低頭。
祝昔棠眉心動了下，緊接著，她白藕似的手臂抱住他的腦袋。
賀丞禮也沒鬆口。
“賀老師……”祝昔棠胡亂晃著：“我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他啞聲：“是不是我咬疼你了？”
“不是。”祝昔棠的指甲滑過他的後背，她小嘴微微張著，有些難為情。
賀丞禮哄著又親親她的額頭。
“馬上就好了，你放鬆一點。”
他欣賞著她現在的樣子 。
……
他摸著她的後腦勺，和她對視。
“疼嗎？”
祝昔棠搖頭，她嘴唇翕動著，眼神聚焦困難。
也不知道是不是賀丞禮故意，祝昔棠腿一軟，要不是她現在是躺著，估計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不要，嗚嗚，我不想要了。”
她胡亂抓著他的髮梢，要被他折磨瘋了
……
她的思緒早就亂的不成樣子，但她就是想讓賀丞禮快離開。
他平常那麼斯文的一個人，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祝昔棠十指插入他的髮絲，淚花從眼睛裡溢了出來。
視覺衝擊比感官更刺激。
想起賀丞禮平日衣冠楚楚在講臺上戴著金絲邊眼鏡講課的場景，再對比此刻折服於她身下的樣子，祝昔棠被刺激的快要暈過去了。
原來他也可以為了她跌下神壇。
“不要怕。”賀丞禮抬起頭和她對視：“會很舒服的，棠棠。”
……
祝昔棠肩膀縮著，人低聲嗚咽。
“乖。”他和她十指相扣，儘量柔和的分散她注意力：“只會疼一下，忍過去就好了。”
“嗯……”
祝昔棠沒來得及感受到身體的疼痛，淚花已經再次落了出來。
“不哭。”他俯身去吻她的眼淚：“我輕一點。”
“我沒事……”
賀丞禮手撐在她臉側，他的腦海有片刻空白。
他的喘.息聲很重，落在祝昔棠的耳邊，倒像是毒藥。
“賀老師……”
“嗯，”賀丞禮低頭堵她的唇：“我在呢。”
祝昔棠像是小貓似的，那聲音勾的賀丞禮心尖都在顫抖。
他大手繞過她的後頸，將她的頭抬起，和她接吻。
唇與唇相碰，祝昔棠推著他的胸膛，聲音連不成調。
身前，賀丞禮吻她圓潤的肩頭，眯著眼看她被汗打溼的豔麗小臉。
祝昔棠哭的厲害，人快要背過氣去了。
身下的床單被她蹭的亂成一團。
……到底是靈獸，他的體力好的簡直不是一星半點。
“棠棠。”賀丞禮扳過她的臉纏著她的舌頭用力吮吸：“叫我的名字。”
“唔。”
“賀，賀丞禮。”
“再叫一聲，寶貝。”
“丞禮……阿禮……”
臥室的氣溫越升越高，熱的快要將人融化。
他咬著她的頸窩，草莓印像盛開的玫瑰花瓣。
“棠棠，”他抵住她的額頭，手臂上青筋暴起：“我愛你。”
……
結束後，賀丞禮伏在她身上溫柔的撫慰著她的後背。
他壓了壓那些旖旎的心思，看著祝昔棠滿是淚痕的臉，將她攔腰抱起走去了浴室。
——
賀丞禮這個人，床上床下就是兩副面孔。
做那事時再粗暴，結束後他又恢復了冷靜自持的樣子。
他骨子裡其實是有點壞的，尤其是面對祝昔棠，他也不想裝。
到底還是不忍心讓她一晚上都得不到休息，一次過後，賀丞禮就陪她在浴室清理。
趁著放水的功夫，他叫服務員將房間內的床單換了一遍。
祝昔棠臉埋在他懷裡裝死：“也太丟人了，誰家大晚上換床單。”
“沒關係。”賀丞禮忍著笑，他捏捏她的臉：“我說是我弄髒了。”
“……”祝昔棠臉更紅：“這種話誰會信呀。”
賀丞禮將一次性浴缸套套在上面，他抱著祝昔棠坐了進去。
見她無精打采疲憊的樣子，賀丞禮仔細的幫她清洗，但小女孩臉皮薄，總是想往後躲。
“乖一點。”賀丞禮颳了下她的鼻尖：“我剛剛又不是沒看過。”末了，他又問：“累嗎？”
祝昔棠很誠實的點頭，她窩在他懷裡撒嬌：“有一些。”
“洗完就陪你睡了。”賀丞禮淡笑，他喜歡祝昔棠依賴他的樣子，心裡都是軟的：“明天累就不出去了，反正假期長，可以在這多玩兩天。”
“明天再說吧，”祝昔棠享受著他的服務，她咕噥：“萬一我能起得來呢。”
賀丞禮眼裡含笑，他應聲：“棠棠說的是。”
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已經很晚了。
賀丞禮將她放進被窩裡，他蜻蜓點水的吻了下她的額頭，眉眼之間都是饜足的意味。
“睡吧。”
祝昔棠含糊著應了一聲。
她環著他的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賀丞禮沒什麼睡意，他就靜靜看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懷裡，祝昔棠驀地開口。
“對了賀老師，我今天的香水好聞嗎？”
“很好聞。”賀丞禮有些詫異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但他還是點頭。
祝昔棠在他胸口處蹭了蹭。
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
她的呼吸很平緩，在賀丞禮以為她睡著的時候，祝昔棠勾著他的手指晃了晃。
“賀老師，這瓶香水的名字，很好聽。”
賀丞禮怔了片刻。
“叫什麼？”
“Marry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