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跪在殿前的李志臉色沉了沉,他沒想到昌平帝會這麼擔心李家壯大,不免有些心寒,同時也覺得昌平帝這是防家賊的同時,製造了新的隱患。万俟予是敵是友現在都分不清呢,他就這麼匆匆抉擇了,難免會出問題。

雲熙月也有些錯愕的看著昌平帝,這個決定也是她沒有想到的,她都不敢保證給了万俟予這麼大的權勢後,會怎麼樣。

倒是万俟予面不改色,跪在殿前謝恩。

朝堂人大臣面面相覷,鎮住原滄瀾的是万俟予,如今幫忙找出反賊的也是万俟予,他們實在找不到理由說這人不可用,都只能忍著不說。

見沒一人說有反對意見,大太監蘇伯按昌平帝的意思宣佈了退朝。

很快,剛過了晌午,李將軍就帶著整理好的吳正謀反罪證上交給了昌平帝。罪證確鑿,昌平帝即刻下旨,要商鴻展刑審三人,問出同黨。同時抄了盛,喬,吳三家,並將皇城外早年閒置的一座王府賜給万俟予做將軍府。

雲熙月坐在後花園裡賞雪,越想越覺得今天的事很多地方都透著不對勁,父皇為什麼突然做了這個決定,万俟予給人的感覺好像也不太一樣了。

不行,她得當面問問她父皇才行,她起身喚正在和其他婢女撒雪玩的稚心:“稚心,走,跟我去見父皇。”

雲熙月手下的人遍佈整個皇城,不消片刻,她便知道了昌平帝現在的位置。

由大太監蘇伯把雲熙月引進昌平帝的寢殿,他便退了出去把門關好。

昌平帝板著張臉,不怒自威:“孤上次不是告訴你,不要再來私下見孤,怎麼不聽勸?”

“父皇,您是不是身體……又嚴重了?”雲熙月快步上前,在看見昌平帝床邊沾著血跡的手帕時,她心一涼。

昌平帝輕輕揮手招致雲熙月坐在他身邊,握住了雲熙月的手:“你二皇兄就看你的了,他沒你這麼鬼,除了飽肚詩書,明理,心懷天下外,他不懂得怎麼保護自己,棠棠,別忘了父皇上次交代你的事情。”

雲熙月點點頭,上次昌平帝讓蘇伯叫雲熙月來,和雲熙月說了很多很多事,最重要的一件就是他大限將至了。

人總有生老病死,昌平帝上次就給雲熙月做了很多心理建設。

“你是不是疑問父皇為什麼要給万俟予這麼大的官職,如果沒有人和李將軍制衡,你二皇兄上位後,朝廷將會一邊倒了,總要達成平衡才行,光靠你外公衛丞相還不夠。短時間內吳正的原下屬不會服万俟予的,他還不成氣候,往後的事就要交給你了。”昌平帝耐心的給雲熙月說著。

明白了父皇的用意,雲熙月也不再多問,給昌平帝蓋好了被子,處理了一下沾血的手帕,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昌平帝的寢殿,她剛失去了孔老這個恩師,現在怕是也要失去父親了。

安靜了許久的刑審司,此時又傳出了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不同於万俟予那次,這次商鴻展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用了很多折磨人的花樣。這也是因為吳正平日裡對別的官員都一副笑臉模樣,對他卻回回都是面露不屑,不屑理睬,他這也算是找到了一雪前恥的機會。

万俟予腰間掛著長劍,縱馬從刑審司經過,他身後跟著一隊同樣騎著馬穿著得體計程車兵。在聽見刑審司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叫時,他不免勾起了嘴角,玩味一笑。

他正準備搬去新府邸,身後計程車兵大部分都是他選出來的親衛,是他在滄瀾信得過的人,其他的是趙安和雲熙月的人。此刻吳正的兵馬都已被制住關押起來,待万俟予去遊說收為己用。

有了自己的府邸,万俟予也算真正安定下來了。

是夜,刑審司突然傳來了驚恐的叫聲:“他們斷氣了!”

獄卒正巡邏,忽然發現白日裡被狠勁折磨的吳正,盛一連,喬忠言三人都以奇怪的姿勢耷拉著腦袋,那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睡著了,他壯著膽子去探了三人的鼻息,都沒了氣息,身上除了白天用刑留下的傷痕外,再沒看見別的傷。

知曉這事後,商鴻展連夜帶著仵作去驗屍,看有沒有中毒的跡象,如果有說明是他們幕後之人擔心他們會暴露自己,就偷偷跑到刑審司把人殺了,順著這線索或許能找到幕後之人。

結果,仵作驗過後,得出了結論,這三人都是被酷刑折磨致死。這個結論可把商鴻展嚇了一跳,他明明在用刑方面很有研究,白日裡用的刑根本不可能讓三人致死啊,他現在該如何和聖上交代,商鴻展一下慌了神。

次日,早朝時,商鴻展顫顫巍巍的在大殿上啟奏了此事,表示自己辦事不利,願辭去官職。

商鴻展執掌刑審司將近十年,只要他不想把人折磨死,從來沒有人能死在他的酷刑下,今日這事還是頭一次發生,而且一次就是三個人。就在群臣為這事困惑不已時,万俟予站了出來:“啟奏聖上,依微臣所見,商大人怕是故意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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