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騎兵身穿花衣,一個個窮兇極惡,闖入陽禺部落以後見人就殺,遇到房屋放火就燒,一時間哭聲喊聲四起。

陽禺部落中,負責戰鬥和守衛的族人迅速響應,不過剛出房門就被一輪箭矢射中,相繼倒地。

等到花衣騎兵徹底衝入部落以後,真正的屠殺這才開始,不管是老弱還是婦孺,只要露面就會被無情絞殺。

陽禺部落中的戰士和花衣騎兵的戰力差距太大,大都是幾個照面就橫死當場。

沐瀧和沐樘甚至都還摸到敵人,剛舉著武器衝過來,就被一輪箭矢射成了刺蝟。

高山之上,望著此幕的沐靈一聲驚叫,大喊一聲阿爸以後就要往山下奔去。

成庚雖然也是目眥盡裂,但是看著還在不斷往部落裡面湧入的敵人,也知道此刻下去純屬是送死。

他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拉住往山下奔去的沐靈。

“幹什麼?你放開我,我要去救我阿爸!”

沐靈急得邊吼邊哭,使盡全身力量想要掙脫成庚。

“閉嘴,”成庚突然怒吼一聲,衝著沐靈吼道:“怎麼救?你拿什麼救?你要你阿爸死了都不能閉眼嗎?”

沐靈被成庚這聲怒吼嚇得怔住,雖然還在哭哭啼啼的喊著阿爸,不過卻是沒有再往下衝了。

然而在坡底,幾個駐停的花衣騎兵似乎也發現了兩人的存在,對著他二人的方向一指後,幾個騎兵就朝著山頂駛來。

“跑,快跑…”

成庚一看到此幕,大喊一聲拉著沐靈就往另外一邊山路跑去。

沐靈也從悲傷之中清醒過來,看著向他們賓士而來的騎兵,情緒也變為了恐懼。

下意識跟著成庚就逃命而去。

——

葫蘆嶺,老虎口,

楊英和鍾玉山被蛇咬的山頭,單雄信和王君可已經在這附近轉了百八十遍了,喉嚨都喊啞了,愣是沒有發現楊英和鍾玉山的一點痕跡。

“踏馬的,這個鍾玉山在搞什麼?守個人都守不好,跑什麼鬼地方去了?”

單雄信心中焦急,很是煩躁,手中赤勇異劍對著前方一棵大腿粗細的樹木就是一頓亂砍。

馮盎則在一旁看著,還顯得有些淡定,剛剛死裡求生,心情還算不糟,剛剛聽說鍾玉山和幕僚楊英找不見了,也沒很著急。

畢竟只要大隋使者和單雄信活著,其它的事都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見單雄信和王君可來來回回找了幾十遍了,此刻更是大發雷霆,也知道事情肯定沒自已想的那麼簡單。

看著被單雄信無辜禍害,已經斷作三節的可憐大樹,馮盎湊近兩人輕輕問道:“王使者,單將軍,莫非是這楊大人另有身份?值得兩位大人如此焦急?”

單雄信聞言惡狠狠的瞪了馮盎一眼,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說,還不都是因為你,事情才搞成這樣。

“你自已和他說吧,我再沿途上前方找找。”

單雄信也不理馮盎,對著王君可說了一句後,翻身上馬,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馮盎被單雄信這操作搞的有些尷尬,不過更加肯定楊英身份不簡單,於是靠近王君可繼續追問道:“王使者,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哎…”王君可重重嘆了一口氣,往地上一坐,眉頭緊鎖道:“不瞞馮將軍,那幕僚楊英,其實乃是我大隋三皇子,本名叫楊俊,也就是徵北大元帥楊廣的親弟弟,他要是出事了,我們一個都別想活。”

王君可本想和馮盎實話實說,但是考慮到楊英身份的敏感性,還是隱瞞了一些重要資訊,把楊英的身份換成了楊俊,這效果就差不多了。

“啊?”

聽到王君可這麼一說,馮盎這下徹底繃不住了。

“即是三皇子殿下,你們逃出來以後何故再回去啊?是三皇子殿下重要還是我等重要,你們拎不清嗎?糊塗啊…”

聽到馮盎反過來責怪自已,王君可又氣又好笑,心想我踏馬還沒告訴你他就是楊廣呢,要是告訴了你,你還不得馬上就嚎啊。

“哼哼,你以為我們想回來嗎?要不是三皇子殿下命令我們回去救你,我們管你死活,說得好像這些事不是你搞出來的一樣。”

“哎,怪我怪我,是我失策了,走走走,趕緊找三皇子去。”

馮盎被噴,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也待不下去了,拉著王君可就繼續找人去。

——

疼啊,

頭疼,就像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喝多了五塊錢一瓶的劣質酒,第二天被假酒打了一晚上的頭,早上醒來以後的那種頭痛欲裂。

楊英使勁甩了甩頭,眯著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已所處的位置。

入眼是一片枯草,而自已就躺在枯草之上,而這枯草像是新鋪的,有一股草木獨有的味道。

楊英直起身來,才發現自已被銬了腳鐐,而所處的位置約莫是一個狹小的地牢,不過觀其整潔程度,似乎也不怎麼經常關人。

而和他一起的鐘玉山則不知所蹤。

【還好,還好,沒死就成。】

見自已還活著,雖然成了階下囚,楊英還是挺開心的,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才有機會。

“來人啊?有人嗎?”

見守衛也沒有一個,楊英爬到門口,大喊了一聲。

不多時,果見一個穿著花衣,頭戴班花面具的人開門走了進來,朝著楊英打量。

“哎,你們什麼人啊?把我關起來什麼意思?有啥事就說啊,綁票還是劫財啊?”

見來人不說話,楊英心裡有些發毛,主動開口問道。

只是那人似乎不想搭理楊英,確認楊英無事後,扭頭就走了。

“靠…”

楊英低聲咒罵一句,知道此人應該只是個低層守衛,現在見自已沒事,肯定是去通知他們的高層去了。

不過讓楊英傻眼的是,那個花衣守衛一走就是大半天,中間任憑他怎麼呼喊都沒人應答。

直到夜晚快要降臨,才有人提著燈,開門進來,不僅把牢房的燈點亮,還給楊英遞過來一個食盒。

楊英看其模樣,並不是白天見到的那個守衛。

楊英餓了一天了,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此刻見有東西吃,也不管是什麼了,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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