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暗衛看著拋石機下已經擠滿計程車兵,厚實的軍盾就像給拋石機穿上了鎧甲一般。

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怕你們不扎堆,正好,解除了我不能出城殺敵的怨氣!

這次他直接把箭矢換上了帶著石油罐子的,拉滿弓弦後直接點燃了。

“咻!”

箭矢帶著燃燒的黑煙飛射而去,向著拋石機下方的盾牌砸了下去。

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音,那些盾牌兵死死的擠在一起,把護盾堆疊在一起,企圖把箭矢給抵擋下來。

“轟!”

沒等士兵反應過來,在箭矢破開盾牌的防禦後,上面的陶罐跟著爆炸了開來。

裡面燃燒的石油瞬間炸開了花,飛濺的石油帶著火焰散的盾牌後面計程車兵滿身都是。

那些士兵身上本身都是羊毛做到內襯,一點就著火。

很快,盾牌後後面計程車兵幻化成了一個個的火人,痛苦地嘶吼著到處亂跑。

“該死,這是什麼情況?”

蘇合看著一個箭矢就把十幾個士兵變成了火人,也是震驚不已。

問題是,這些著火計程車兵身上的火焰還撲不滅。

就在他的震驚的時候,另外一個箭矢再次飛射了過來。

同樣的場景再次發生了,剩下計程車兵再次變成了火人,嘶吼著四下奔逃。

其他人看到這畫面,哪裡還敢繼續待在拋石機下方。

扔下了盾牌就是逃了出去,把拋石機暴露在了床弩面前。

緊接著又是幾個箭矢飛射而來,徑直的釘在了拋石機下方,把整個拋石機給點燃了。

接連三的架勢射在拋石機上,把整個拋石機給點燃了起來。

“啪!”

在最後一個箭矢飛射出去之後,床弩弩柄再也堅持不住了,直接碎裂了一地,把後面計程車兵都帶倒了。

“看來這材質的木頭的強度還是不夠啊!”

“這才多少下啊,就這麼碎了?”

那個暗衛看著床弩滿地的水平,長長嘆了一口氣,隨即掏出了一個本子,把這木材從本子上的名單裡劃掉了。

不過好在,他算是把對方的拋石機給破壞掉了。

沒了拋石機的威脅,鎮遠衛的防守壓力小了很多。

戰場再次陷入了廝殺之中。

這個時候的瀰漫在天門關外圍的大霧已經全部散去了。

蕭讓站在北防城上,看著外面平靜無波,不過軍鼓依舊響起。

不安的心讓他眉頭緊皺。

“王爺,東西營後方支援的兵力估計要半天的時間才能過來,咱們要不要出兵支援兩城!”

“雖然不知道他們如何渡過的渭水河,但是可以想到,他們一定是趁著大霧突然發生的攻擊,這讓城外的防禦工事根本起不到效果。”

“萬一他們攻破了一座衛所,恐怕咱們天門關的防線就不安全了!”

杜振元看著蕭讓沒有出兵的命令,忍不住開口問道。

聽著軍鼓急促的鼓點,他也能感覺到兩處衛所戰鬥的激烈程度。

北戎兵力本上就比他們多,雖然北戎不善於攻城。

但是接觸大霧遞進破壞外圍的防禦工事,還是減弱了衛所的防禦能力了。

這個時候人數優勢就顯現出來了。

“老杜,按你說的,冒頓能夠做出那些事情,他肯定不會因為個人的原因開戰,即便是出氣,拿下對岸的葦澤城和寧武城就行了,沒必要如此大規模的進攻,那他是為了什麼呢?”

“咱們天門關畢竟經營了這麼些年了,城高牆厚的,他要想攻破天門關也不是簡單的事情,甚至很可能會鎩羽而歸,白白損失兵馬和糧草!”

“這麼有風險的行動,他在圖謀什麼呢?”

聽到蕭讓的話,杜振元也是迷惑的笑了起來。

是啊!

冒頓,他到底在圖謀什麼呢?

“難道是糧草?”

“北戎缺糧啊,天門關有糧草,他們肯定是為了糧草!”

杜振元想了想篤定的說道,北境蝗災,糧食緊缺的嚴重。

不然,他們也不會主動去找大乾購糧。

聽到杜振元的分析,蕭讓想了想,搖著頭說道:“不對,如果他們要是全部為了獲取糧食,那麼繼續施壓給乾帝要就行了!”

“那樣的話,不是比大戰一場來得更直接一點?”

“萬一戰事推進不順的話,最後反倒是到手的糧食給消耗掉了,這也太得不償失了吧!”

蕭讓說著突然愣在了原地。

“消耗?”

“對,就是消耗!”

說道這裡,蕭讓瞬間明白了過來,冒頓的真正意圖了。

那就是消耗。

只不過這次不是消耗糧食,而是消耗掉吃糧食的人!

“看來北戎國內也不安穩啊!”

“冒頓應該是想要用其他部族的人馬消耗掉天門關的勢力!”

“他明白如今天門關不受乾帝的重視,也不會給天門關補充足夠的兵源!”

“一旦消耗掉天門關的將士,等他回去穩住北戎內部的局勢,下次就能一舉拿下天門關了!”

杜振元聽到蕭讓的話,也明白冒頓為何放著寧武城和葦澤城不動,反而進攻對岸的前鋒衛所了。

寧武城和葦澤城,雖然是城池,但是守軍並不多。

根本沒辦法消耗掉太多計程車兵,並且一旦被左右賢王他們手下的兵馬拿到手。

這樣反而對大汗也是一個威脅。

不如直接進攻天門關,這裡城高牆厚,也能夠給天門關守軍帶來損失,簡直就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個冒頓真狠心啊,這是要消耗掉幾萬人才肯罷休啊!”

杜振元聽完蕭讓的分析,不由地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幾萬人的生命,在政治鬥爭面前,不值一提,一句話沒有就犧牲掉了。

“哼,既然猜到了冒頓的計策,為了讓其他部落安心賣命,恐怕他們所在和河中部也不會不參與!”

“不然左右賢王他們也不會心甘情願地當做戰鬥的炮灰!”

“咱們就打河中部的兵馬,不能隨了他的想法,打疼他才能讓他收手!”

蕭讓說完眼神盯著河對岸說道:“恐怕這次戰鬥,冒頓把戰果最大的戰鬥交給了河中部了!”

“王爺,那是哪裡?”

杜振元立馬開口問道。

“西營!”

蕭讓篤定地說道:“西營是整個天門關防線最薄弱的地方!”

“現在西營外圍的鎮遠衛應該是被人給牽制住了,如果我是冒頓,我肯定會派人繞路走到西營側面進行進攻。”

“一旦西營被攻破,咱們囤積的糧草必然會被他們燒燬!”

“到了那個時候,鎮遠衛軍心大散,也會被攻破的,整個天門關防線將被徹底撕碎!”

想到這裡,蕭讓看著杜振元說道。

“老杜,你抓緊帶兵先去支援西營!”

“我帶著讓崔浩留在這裡,隨時準備狙擊他們的退路!”

“既然冒頓想要利用咱們當磨刀石,那就看咱們這把刀能砍殺他們多少的人馬了!”

蕭讓說完,杜振元欣然領命,立馬下城集結手下,他們向著西營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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