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再入雙驕，重啟系統

“規則！”

“莫可逆之規則。”

江北，行走天下，憑藉著無數世的經歷，以及曾經走到天道之上，甚至是一念境的特殊理悟，嘗試踏入修行，卻發現，無論是武俠世界的內力，還是仙道世界的煉氣，神道世界的信仰，皆不得其門而入。

恍惚間，有一種感覺。

就好像，如果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那他則只是一道虛幻的影一般，與這方世界，格格不入。

“不對！”

“這完全不對。”江北，再起虛實之念時，整個人愣了一下，然後眼中露出一絲恍惚，以及光芒。

此次與上帝約戰，乃是無規則之戰，按理來說，應無縛才對。

但是，在這曾經到過的雙驕世界，只是感受到無盡的規則壓制。這完全不對勁……

“除非，這是另外的，某一個接近二階的一念境的域，實念禁域！”

江北，眼眸中閃過一絲凜然。

因為，踏入一念境後，江北也曾推衍過後續的修行路……而透過推衍，他發現，後續的境界，與古華夏對山水的理悟有點類似。

一念境，一念不滅，可永生，可不滅，可敗盡天下……可為世間主宰。

說起來，應該便是一切，應是一切之終極！

但是，當一念境之間相互碰撞時，江北便明白，一念境，這個本應該是一切之最終的境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又可以說是剛剛開始。

因為，一念，皆不滅。

那麼這時候，裡面便會存在著衝突。

就如，矛和盾的對立概念一樣。

【矛？天下沒有我攻不破的盾！】

【盾，天下沒有我防不住的矛！】

那麼，當這無不破和無不防的矛與盾，相互對上呢？是矛更勝一 籌，還是盾更強三分？終有一人為假。

所以，當一念碰撞的那一瞬間，江北便推出，在一念之上，應該還存在著更高的境界。

而這個境界，應該是可以跳脫出矛與盾的概念才是。

而得益於曾經在所謂虛界時，對於山水三重境的理解，讓江北心生明悟。

頓時發現，一念境，其實才是真正的第一實境。也即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一重境。

而一念境，除了約戰，藉助永恆規則磨滅對手外，應該還存在著其他方法。

因為若不如此，那便只要拒戰，便可永立於不敗之地……從這個角度來看，並不符合規則。

就像，最強，無不破之矛，永遠不要對上最強盾，無不御之盾一樣。

但是，沒有人或是哪一個規則，可以保證，最強矛與最強盾，便永不相交。

而後續的修行，應該要破解的，便是這個矛與盾的概念。

所以，一念境，即是一切的一念境。

其實，跟最強矛與最強盾的概念一樣，當對立概念出現時，原先的概念，便在某種程度上，破解掉了絕對概念。

也就是說，當矛與盾相遇時，便有且只有一個能維持原本的概念……而其中一個概念，便將會被推翻，打破絕對概念。

如此一來，當矛與盾相遇，便只有無不御或無不破的概念之一能存在。

所以按江北想來，如能斬滅真不滅的一念境，應該便可以踏入念師境的下一個境界，亦或稱之為，第二階。

只不過，藉助絕對概念……這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又陷入了新的矛與盾概念中。

甚至，不止如此！

會比矛與盾的概念，更加複雜。

因為，矛與盾相遇，對撞之後，終歸便會直接決出其中的一真和一假。

但，一念境相遇，是沒法決出的。

因為，真不滅是絕對概念。

所以……兩重絕對又相互為矛盾出現的那一瞬間，便需要藉助，超脫的眼光。

也即是，拋開山水存在的本質，去看待這個問題，那便應該是古人看山水三重境的，第二重意境。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

藉助這一重，假真之境，最終達到真正的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初覺不變，但實則因心境異而大不同的第三重歸真之境。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歸真之境！”

江北，回想起初入修行路時，得知的修行四重境，心中不由暗道一聲慚愧。

武學境界分後天，先天，虛境，歸真四大境界。（其中一二三流武者屬後天；宗師、大宗師、天人皆屬於先天）天人之上破碎虛空歸屬虛境。

之前，他一直以為，如仙便算是歸真境。

但是，今天回顧一下所學所練，突然才發現，他一直都在歸真門外，沒有踏入過真正的歸真之境。

之前的所謂仙也好，還是歸真也罷，其實都只是虛境中的一部分，重重迷障。

甚至於，連虛境，都尚未真正圓滿。

因為，虛境圓滿，應得假真。

也就是，念師二階才是。

“知曉了境界中的迷霧，但到底要如何，才能踏入虛境圓滿，也即是山水二重，假真境呢？”江北，不由認真思索起來。

江北有種預感，若是堪破了這個點，他定能解決不能修行的問題。

“修行？不能修行？”

想著想著，江北突然愣住了。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初穿越時的一幕幕來。

“不能修行，能修行？”

想著初穿雙驕世界，他同樣是不具備修行天賦，以及後續的一系列……江北的心猛地一顫。

一絲明悟，浮現心間。

“系統！”

“系統的賦予。”江北忽然明白了過來，原本修行與不能修行之間，其中的間隔，可以只是一個系統。

一個可以打破修行規則的系統。

“只是系統，這個又要怎麼弄呢？”雖然有了破局點，但江北也知道，曾經的系統，乃是溫水煮蛙之毒。

既然得新來過，他是絕不可能受制於系統的。

“等等……不受制於系統？那若系統不是系統？而是我自己呢！”江北，想著想著，眼眸忽地一亮。

若是他自身便是系統，那麼，便談不上受制了。

“受制於自己，算得上受制嗎？”江北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

笑傲一戰，他的確是從佛法六通中，感受到了突破念師二階的契機……但是，他一直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而今天這麼一理，他忽然明白……少的到底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