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昕趕到現場的時候,轄區的派出所民警已經把現場用警戒帶團團圍住,那個發現屍體的工人此刻正哆嗦地蹲在地上接受民警詢問。

莊星辰跳下車,飛快地掃了一圈周圍環境,這裡並不算郊區,離主幹道距離不算太遠,兇手一般很少會選擇這樣的環境殺人或者拋屍,原昕伸手扶著莊星辰踏過水窪,然後同樣疑惑道:“這裡離城區這麼近,兇手的膽子很大啊。”

莊星辰緊跟在原昕身側,低頭盯著腳下:“的確是這樣,可是我剛剛又仔細地看了區域地圖,這裡離城區很近,但是周邊都是一些鋼材廠和麵粉廠,這些工廠幾乎都是二十四小時工作,產生的噪音很大,如果有人遭遇襲擊,幾乎不會有人聽見,兇手看似很大膽,實則這個地方應該也是他精心挑選過的。”

“原副隊長,”轄區的民警見原昕過來趕緊迎上去,抬手替他舉起警戒線,然後邊走邊介紹現場情況:“今早一隊施工隊來做拆除工作,一個工人在一棟爛尾樓裡發現了一個攪拌水泥的機器,他想著叫人拉走,走近一看竟然看見幾縷頭髮,再循著往裡一看,水泥裡似乎裹著一具屍體。”

範達帶著助理吳丹緊走幾步來到機器前,這個機器似乎很久沒人用過,機身外側包著很多凝固的水泥,兩人找到頭髮的地方,然後開始檢查,又在一處發現有碎布露出來,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屍體。

步見德帶著痕檢同事在周邊開始蒐集線索,原昕等人繞到範達的身後,朝機器裡看去,就這一眼,眾人都像被扼住了咽喉,喘不過氣來。

其實根本看不見整個屍身,因為他全部被凝固的水泥包裹!

眾人噤若寒蟬,幾秒後,韓棟終於再也沒法抑制住沸騰的血氣和憤怒,抬手一擼頭髮,低聲咒罵:“我艹!”

初升的晨光只打亮原昕一側的臉,看起來晦暗不清,一旁的孟媛偷眼打量他幾秒,又心驚膽戰地退到韓棟身後,半晌才聽他出乎意料的冷靜聲線響起:“老範,怎麼樣?”

範達從機器裡抽出身,防護服沾著內壁的灰塵,只見他臉色異常蒼白,瞳孔裡露出鮮有的驚慌,或者說是憐憫,“頭髮很長,大機率是位女性,不過……死者的身體全部被水泥包裹,這樣根本看不出什麼,我得把她從這裡請出來,然後敲掉外面的水泥才能驗屍。”

兇手竟然如此殘忍!

即使身經百戰的臥底莊星辰也心頭一顫。

“汪汪汪——”

就在這時,警犬那邊狂吠了起來,原昕低沉道:“我過去看看,老範這邊交給你。”

“有什麼發現?”原昕來到警犬蹲坐的位置,俯身檢視。

這條警犬是條明星功勳犬,對血液的味道十分敏感,曾多次出國執行過任務。

步見德把魯米諾試劑噴灑在亂石塊上,幾秒後,他道:“是血跡。”

發現血跡的地方是這棟樓的一樓和通往二樓的樓梯上,訓導員牽著警犬沿途向上,最後在三樓和四樓的多個地方都發現了血跡。

“為什麼呢?”原昕在四樓的一處血跡那停下,疑惑道:“這些血跡很明顯被清理過,根據牆上血跡的形態來看是噴濺狀,這兒,還有這兒都是滴落狀,兇手和被害人應該在這裡打鬥過。”

“兇手竟然知道清理血跡的方法,似乎很有經驗。”莊星辰沿著拖擦痕跡來到四樓窗臺的位置,低頭朝樓下看去,“兇手應該是把人逼到這裡,再對應一樓的那處血跡來看,被害人從這裡掉落下去,然後砸在地上,這個高度再加上地上的亂石,被害人在當時極大可能就已經死了。”

“一二三,起!”

樓下,範達帶著幾個同事一起把包裹屍體的“水泥桶”,小心翼翼地從機器裡剝離,抬上現勘車。

周圍除了血跡之外,就再無其他線索,莊星辰臉色蒼白,看上去應該是不舒服,他瞳孔壓得極其緊,深處流動著幽幽寒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莊星辰站在隊長辦公室的玻璃牆前,隔空盯著鉛灰色天空,輕聲道:“她會不會是徐蕊。”

窗外的天穹邊際又捲起陰雲,似乎又要變天,原昕循著他的目光穿過幾淨的玻璃,皺眉道:“結果應該已經出來了。”

法醫室的解剖臺上放著一具乾枯腐爛的屍體,由於水泥的腐蝕,骨骼上只有零星的腐肉沾在上面,面部已經辨不出模樣,原本連線的頭髮,也在水泥清理乾淨後盡數掉落;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吳丹拼接好,與徐蕊失蹤前所穿吻合;DNA結果已經證實這就是失蹤近一個月的徐蕊。

“死亡原因呢?”原昕站在解剖臺前問。

“枕骨骨折,顱腦粉碎性骨折,”範達盯著徐蕊殘破乾枯的屍骨,惋惜道:“這孩子生前被人嚴重毆打過,兩個手臂嚴重骨折,兩側肋骨幾乎沒有一根是完好的,還有她的兩個小腿骨也嚴重骨折,這些都是生前傷,總之跟錢桐很像。”

原昕邊聽邊審視徐蕊的衣物,幾秒後,他疾步上前,喃喃自語道:“她的屍體出現在南城區,鞋卻在距離很遠的楓樺林,根據現場的情況來開,那棟爛尾樓就是第一現場,那麼她的鞋是被兇手帶去了楓樺林,那又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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