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爬的速度並不算快,“你再慢點兒,我就放蛇咬你屁股了。”許夏芫在他後面陰惻惻的威脅。
“不開玩笑了,這種地方哪能把蛇帶下來啊。”胖子話雖這麼說,但是速度卻放快了不少。
爬了沒一會兒,洞突然向下傾斜,底下是水,從那裡能看見有燈光射進來,預測這條水路應該不長,並且出口處應該就是吳邪。
三人深吸一口氣就這麼潛進了水裡,剛游出來就看見吳邪拿著梭鏢對著他們。
他們爬上岸,胖子在一旁大口喘著粗氣,“不是,我們剛剛為什麼要跑啊。”
他剛才就注意洞去了,看見張起靈開了一槍,許夏芫喊了聲快跑,就被踢下來了,現在都還有點懵。
“那女屍的肚子裡,有隻白毛小旱魃,怎麼?你是想和它碰碰。”許夏芫說著從包裡拿出衣服,讓張起靈穿上。
“旱魃,這水裡還能出那東西呢?”胖子不解。
“風水問題,應該就是那個盜洞,導致墓裡的風水發生了變化,所以才變成了那樣。”
許夏芫正說著話,胖子突然冒出來一句,“你們說,旱魃會不會游泳啊?”
三人聽見他的話,看向水池,發現那池子中心突然冒出了大量的氣泡。
水泡大概冒了五分鐘,水池底下發出一聲響,之後水位就開始下降,一瞬間水平面就下去了兩三米。
水池裡居然出現了一道石階,光照向那裡,發現石階好像直通池底。
張起靈看著這裡,有一種現在就想下去看看的衝動,他閉著眼睛,想要壓住這股衝動,許夏芫卻牽住他的手,往底下走去。
胖子和吳邪對視了一眼,也連忙跟上,“不是,這是咋啦,平常不應該是胖爺先走嗎?”
胖子跟在後面,卻沒人接他的話,也就閉了嘴。
走在最前面的許夏芫和張起靈,在看見熟悉的符號之後停了下來。
他摸著石壁上刻著的字母,旁邊還有一個笑臉,這出自誰的手顯然易見,他來過這裡,可想要記起來,還需要一個契機。
張起靈不由得加快腳步,許夏芫緊隨其後,因為還有水霧,不一會就消失在吳邪他們眼前。
兩人很快到了池底,在看見熟悉的地方,還有地上的東西之後,張起靈靠著許夏芫,眼神有一瞬間的空無,他記起來了。
“小官,你還好嗎?別嚇我。”她看見了從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空洞,這種情況是連他失憶時都不曾發生的。
“沒事,只是記起了當時的事情。”
“真的只是這樣?”許夏芫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剛剛的樣子真的嚇到她了。
張起靈摸摸她的頭,“放心,真的沒事。”
說完胖子和吳邪也下來了,許夏芫也就沒再提剛剛的事。
水池底四周有四個猴子雕像,中間則是一個被打磨的很光滑的石碑,碑前還刻了幾行字。
胖子看不懂,吳邪就給他解釋了一下,主要就是說,墓主人修了一座天宮,開門方法在碑上,有緣呢就能讓門開啟,進去之後可以上天。
胖子圍著石碑走了好幾圈,也沒看見什麼門,“這,這有啥門啊?”
吳邪對著他說,“這種話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解,本來的意思應該不是說這石碑當中真的有一個門,而是上面的內容隱藏了些別的東西。”
“這碑上有內容嗎,看這模樣一個字也沒有啊。”
“這裡寫了有緣才會開啟,你看不見只能說你跟他沒緣分呀。”
許夏芫走到他們面前,“吳邪,你在來之前,你三叔都給你講了些什麼,介意和我講一講嗎,說不定有些疑惑我能給你解答。”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吳邪也相信他們不會害他,所以很放心的就將那些事情講了出來。
“我三叔以前去過一個海底墓,剛剛的電梯和後面不一樣的墓室,他都有提起過,所以我懷疑他來的就是這裡。”
然後他完完整整的,將他三叔給他講的故事講述了出來。
許夏芫在聽完前因後果之後,只能說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
“他在騙你,按照你三叔的說話,從最開始他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墓室,所以根本不存在突然發現墓碑改變了的情況。”
“不可能,我三叔不會騙我。”雖然知道許夏芫說的應該是真的,但一時間也不願意相信自已的三叔在騙他。
“我知道你可能不會那麼輕易相信我現在說的話,這沒關係,那我問你下一個問題。”
她看著他,收起了一貫的笑容,“那他有告訴過你,其實我們20年前就見過面了嗎。”
“你說什麼?20年前就見過,你現在看起來也才20多歲啊,難不成?”
許夏芫搖頭,“第一次見面我就跟你說過了,不要以外貌評判一個人,這個地方我20年前就來過了,包括你三叔。”
“那你們來這裡的意義是什麼?”吳邪現在都不太敢相信自已可能聽到的一切。
“因為小官。”
“小哥?他怎麼了嗎?”
提起這件事情,許夏芫臉上浮現出一抹悲傷。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可以理解為他有一種很特殊的疾病,會讓他每隔一些時間忘卻以前的事情。”
“所以,你在幫他找回記憶。”吳邪雖然這麼說,但語氣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不對啊,道上誰不知道你們跟連體嬰似的,他忘記了你應該都知道啊。”胖子突然插了句嘴。
“有些事情不是講述可以說清楚的,就像吳三省給吳邪講的那麼多事,他後面不是一樣不知道嗎。”
吳邪尷尬的撓撓頭,胖子這樣一想,好像也對。
“有些東西非親身經歷不能體會,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再次下來的原因。”
然後許夏芫給他們講述了當年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包括吳三省扮女人梳頭,然後看到門,和裡面有一個天宮。
吳邪還在思考這裡的方位和奇門遁甲,胖子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走到石碑前,蹲在那裡翹著蘭花指,開始了梳頭。
“胖子,你這又是在幹什麼?”
他轉了一下頭,夾著嗓子學成女人的聲音,“哀家正在梳頭~”
許夏芫拿手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已笑出聲,胖子現在那個樣子真的很滑稽。
吳邪無奈,“梳頭,難不成你也想去裡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