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行人準時的啟程回北京,車開了一天,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才到。
許夏芫以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夫妻為由,根本沒有準備張起靈的房間,他剛想反駁,但是對上他家阿芫氣鼓鼓然後瞪著他的眼睛,選擇了就這樣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整個人鑽進他懷裡,張起靈雖然剛剛看起來不情願,身體卻很誠實,手很自覺的把她攬住。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面前這放大了的俊臉,嚥了咽口水,然後感嘆一句,真帥。
“小官真好看,幸好是我家的,嘿嘿。”
“嗯,我是阿芫的。”張起靈也醒了,他想過了,反正本來也就拒絕不了她,所以很坦然的選擇了接受。
起床吃過早飯之後,張起靈提起你要去見一下他的朋友,他的東西還在他那。
許夏芫當然同意,只是提出了要和他一起去看看。
準備出門的時候,張起靈太認真的看了幾眼這個院子,許夏芫在院子的旁邊種滿了月季花,現在依舊在開花的時間。
然後還種了兩棵桂花樹,現在也正值開花的時節,滿院子的花香讓人非常的舒心,從中也看得出來院子的主人佈置這裡有多麼的用心。
許夏芫抬眼,看見他在打量整個院子,於是很自豪的開口,“怎麼樣?漂亮吧,這些花還有樹可都是我親手選的。”
“漂亮。”
雖然很想和他暢聊一下,她為了這裡付出了多少了,但現在顯然還有別的事情要幹。
他帶著她去找人,卻走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小衚衕裡,在衚衕裡七拐八拐的終於到了一個門前。
張起靈從懷裡拿出了鑰匙,直接開啟門走了進去。
院子上的桌子已經積了一點點灰,看起來已經有很幾天沒回來了。
許夏芫提議,“要不然我們留張紙條,過兩天再來?”
張起靈剛想同意,外面就傳來了一個很好聽的男人的聲音。
“嘿,居然還有人敢闖黑爺的屋子。”
黑眼鏡剛完成上一個任務,並且成功的沒有拿到尾款,本來也就沒有很高興,回來之後還發現自己房門被開啟了。
不高興的說了句,然後走到門口就看見他那消失了十年的啞巴回來了。
“啞巴,這就是你說的離開一段時間就回來,你這一段時間還有點兒久呀。”
黑眼鏡這一段簡稱你居然還知道回來。
“瞎。”
“別別別,誒~”黑眼鏡突然瞄到站在他旁邊的許夏芫。
“你旁邊這小妞誰呀,不錯呀啞巴,長進了,知道勾搭別人家的白菜了。”
“瞅瞅姑娘這一身打扮,要不要考慮瞎子我呀,盲人按摩,您值得擁有,還有很多特殊服務哦。”
聽著黑眼鏡這賤兮兮的聲音,許夏芫捂著嘴巴笑,“好呀,是什麼特殊服務啊。”
“瞎,別亂說,阿芫我的。”張起靈開口打斷他們的話。
“呦呦呦,這還急了呀,嗯,難不成這就是你那傳說中的小青梅?”
張起靈點頭,黑眼鏡則直接震驚了。
“我說你啊,啞巴,平常不愛說話,一言不合就開溜,居然還有這麼好看一個小青梅。”
許夏芫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卡,“我知道你是誰,在小官一行道上很有名的黑瞎子,我記得你出場費應該蠻高的,按理說不應缺錢,但是根據我查的資料來看,你很窮且愛錢。”
她晃了晃手中的卡,“這張卡里面有50萬,十分感謝你這些年對小官那個照顧。”
聽到她說卡里有50萬,黑眼鏡眼睛都快直了,雖然外人看不見,可不妨礙他搓了搓手,毫不客氣的拿走那張卡。
“嘿嘿,這都是應該的,早知道啞巴有個這麼有錢的小青梅,我早就帶他去投奔你了,老闆。”
他把卡塞進懷裡,然後一臉諂媚,“不知道老闆還缺人嗎?瞎子我雖然貴了點兒,但絕對物超所值。”
張起靈看不下去了,“瞎。”
“難怪啞巴你下去從來不問價格,居然有這麼有錢的青梅,這種好事怎麼落不到瞎子頭上。”
許夏芫聽到他的話笑了笑,“現在不缺,不過以後有機會一定第一時間找你。”
“好勒,看在這張卡和啞巴的份兒上,下次給您打99折。”
聽到這兒她也不惱,“好啊,”說著看向張起靈“小官你還有什麼在這兒嗎,我記得你說過你有東西在這兒的。”
張起靈進了屋子沒幾分鐘就收拾了一個小包出來,“瞎,走了。”
“好,走吧走吧,真好,瞎子這還省頓飯。”
等到兩個人都離開之後,他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將許夏芫給他的卡拿出來看了一遍又一遍。
走在回家的路上,許夏芫開口問著:“我們真的要去嗎?”
他在進青銅門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張家古樓的所在地,過幾天他必須過去守著。
“這是我的職責,我必須去。”明明已經這麼做了很多年,可這次責任兩個字一說出來,他看著她內心滿是糾結。
許夏芫握緊他的手,滿臉溫柔,“沒關係的,小官,那也是我的責任不是嗎,不用這個樣子的。”
她知道張起靈的天授其實早就已經出現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卻一直沒有出現過,在某種角度來說,她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明天你的身份證就可以辦下來了,然後我們去領證好不好,就當做是去度蜜月,去巴乃玩。”
“謝謝你,阿芫。”
“你永遠不用對我說謝這個字,許夏芫是為了張小官來的,所以完全不用在意這些的。”
張起靈猛的將她抱進懷裡,也根本不顧及這是在大街上,他也說不上為什麼,現在就是很想抱抱她。
他到底是有多幸運,可以在最無助,最孤獨的時候遇到她。
許夏芫回抱住他,然後輕輕拍著他的背,“就像你說過你會一直在一樣,我也會一直在,我們早就只剩彼此了。”
外表看著如神明般的張起靈,也只是個人啊,他可以哭,可以笑,可以鬧,只是以往的他沒有這個條件罷了。
可是有了她就不一樣了,她願意一直做他最堅強的後盾,她要讓他明白,他從來不是一個人。